暗疮,
“大夫,”萧玉珠已经想了起来,“有个李大夫很是不错。”
那是想了法子替她接生的老大夫,医术确实高超。
“那……”
“我跟我夫郎说一声,让他差人去请,”萧玉珠看向萧王氏。
“劳烦你了。”萧王氏犹豫了一下,老实说这事她并不想让萧玉珠的夫郎知道,她知道他跟珍王爷的交情好,怕他知道了说给珍王爷听,若是女儿没事还好,若是破相,这大好的亲事岂不是要遭殃,连瞒都恐怕没法瞒了,
可是,她也知道,她除夕找上门来求人,萧玉珠还要差人去找大夫,岂能不经过她夫君?
萧王氏便感激地萧玉珠一笑,“劳烦你们夫妻俩了。”
萧玉珠轻嗯了一声,带了萧王氏出去,让桂花带她去后面大院的主屋入座,她则去了前面堂屋。
今日狄家的族人一半出门办事,但也有一半是回来了的,正在堂屋围着桌子围作一团说说笑笑,狄禹祥也坐在椅子处跟几个族人说事,见到她来,大家都笑着喊,“弟媳妇来了?”
“嫂夫人回来了?”
萧玉珠一一朝他们微笑,去了狄禹祥处,看到他看向她,她的下巴往外微偏了偏,随即站在了他身后,垂首不语。
狄禹祥把事跟堂兄堂弟说清楚后,就跟人笑道,“我有事和我家少夫人出去一趟。”
大家知道他们事多,都笑着应了好。
狄禹祥把她带了出去,听她说完萧王氏的话,眉头一扬,“竟是如此?”
见他略有讶异,萧玉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家不是有厉害的老一辈?竟没防着?”狄禹祥淡道。
见他完全不着急,走的步子还慢,沿路还跟叫他的族人下人点头微笑致意,萧玉珠颇有些无奈,与他只差一个小步走在他身后的她小声地说道,“百密也有一疏之时。”
防?凭白得了这么桩大好事,青婶娘她们岂能不防?但怎么防,可能也有她们想不到的地方。
“是跟洛宁郡主出的门?屏王爷家的那位郡主?”
萧玉珠想了想,着实想不出萧王氏说的那位郡主是哪位王爷家的,“应是,我还没问,听了几句话就出来找你了。”
听她这么说,狄禹祥颇为满意,他还是挺喜欢她什么事都来找他,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不用他出主意,他也愿意听上一听,何况是这等算得上大事的事情。
“那就去问问罢。”
半路李厨子找来,跟他们商量初二要多添个菜的事,夫妻俩耽误了一点工夫,等到了大院堂屋,萧王氏正低头暗自垂泪,看到他们忙站了起来,朝他们勉强一笑。
“晚生见过萧夫人……”狄禹祥行了一揖,回头看着萧王氏不紧不慢地道,“大夫我已经叫人去请了,等会就可随夫人一道回府。”
萧王氏见他一派淡定自若,说话之前顿了一下,才道,“劳烦你了。”
“此事,夫人可是要跟王爷说一声?”狄禹祥淡道,“这种事如若是真发生了,早晚会传到王爷耳朵里。”
所以晚告知不由早告知,她们先自己说,比别人传到王爷耳朵里强,毕竟纸包不住火。
“这……”萧王氏迟疑了,她想了一会,尚还抱着侥幸之意的她勉强笑道,“先请大夫过去看看,到时再与王爷报信,你看如何?”
“一切随夫人的意思。”狄禹祥也只是看在妻子找他的份上跟萧王氏建议一下,萧王氏怎么做,就要看他们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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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丁快马接了李大夫来,狄禹祥问过萧王氏的意思,就让李大夫随他们萧家的人走了。
萧王氏走之前犹豫地看了萧玉珠一下,颇有点想让萧玉珠跟着她走的意思,但在她看的时候,狄禹祥身形一挡,半挡在了萧玉珠的面前,嘴角含了点淡笑,直视着萧王氏。
她除夕来求救,珠珠看在同门之情上,不能袖手旁观,但如若把她都要拖过去,那就是拖她下水了,萧夫人应知道,这就叫得寸进尺了。
“婶娘,慢走。”萧玉珠在他身后对着萧王氏福了一礼,轻道。
“萧夫人,请。”狄禹祥不卑不亢一扬手,指向了门。
萧王氏无法,只得带着大夫走了。
“这事,真是告诉王爷比瞒着强?”路上萧玉珠问了一句。
“嗯,皇上耳目众多,很多事是瞒不住的,再说在临嫁之前出了此事,明显是别有用心之人的作为,岂会让她们瞒得住?我看他们来我们家找人后,到了晚上,很多人就会开始知道此事了。”狄禹祥淡道,“我们能帮他们告诉珍王爷,已是尽义了,珍王爷有的是更好的大夫,可他们不找,那也是他们家的事了,只是到时传得风风雨雨,萧夫人可莫怪是我们家传出去的好。”
萧玉珠听了摇头道,“应不会如此作想,不过要是如此,珍王爷那……”
见她担心地看着他,狄禹祥微微一笑,“我等会就会去珍王府一趟。”
“啊?”
“他们不说是他们的事,我去说,那是我对王爷之意。”
毕竟,这是萧家人的事,要走阳光大道还是走独木桥,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而他以后作为珍王爷的臣下,他可是不能瞒人的。
其实刚刚他派人去说是最好,两全其美。
可萧家人误了他们跟珍王爷表诚心的最好时机了,易家皇室稳坐江山几百年,皇家子弟哪一个岂是可好欺瞒的?明明找到他家头上了还不去说,狄禹祥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