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丝毫没有因为莫瑞亚蒂话中流露出来的杀气退缩,威尔顿反而更靠前了一些,“我总以为只有死亡和新生才能让人看清一些东西,我觉得你应该也试试...”他说得意味深长。
也?明显莫瑞亚蒂关注到了威尔顿想要传递出来的东西,他皱了皱眉头,威尔顿明面上的简历快速从脑海中划过。莫瑞亚蒂了解自己的男朋友,威尔顿从不过没有把握的事,换句话说别看哈迪斯的任务有不少都很危险,但是既然他能选择接下来就代表他有相对稳妥的途径可以完成。莫瑞亚蒂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习惯来源于哪儿,不过他很清楚在这样的想法指导下威尔顿几乎是不可能有濒死的体验的。
尤其是作为亲密爱人的自己,威尔顿身上可没有什么伤疤作为某次险些致命伤的“勋章”,莫瑞亚蒂很确定自家男朋友对祛疤那种事没什么兴趣,那么就很有意思了,威尔顿口中曾经的死亡体验究竟是什么?
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而不自觉陷入沉思的莫瑞亚蒂,威尔顿发现将上辈子的事情带出来的冲动之后他一点都不后悔,假如这个人一直这样让他不自觉的放松对自己领域的掌控,也许有一天他真的会把自己上辈子的故事讲给他听——威尔顿可不认为那会吓到那个男人,相反他相信那个男人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翻遍整个伦敦。
一想到那时候莫瑞亚蒂因为四处寻觅未果有些挫败的样子威尔顿就更高的挑起嘴角,能在这个无趣的世界里遇到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确实是有趣得紧!
不说莫兰尽心尽力地将所有的事情汇报给了自家boss,一周后的一天,约纳斯和迪特玛收到了莫兰的邀请,还是白皇后酒店他们第一次见到教授的地方,莫瑞亚蒂穿着同样黑色的哥特式长裙,黑色的头纱像是在证明时间从未流逝,只是他身边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打破了整幅画面对约纳斯和迪特玛记忆的唤醒。
“教...”迪特玛还没开口,小男孩就说话了,“母亲,这两个人是你的朋友?”
被小男孩的一声“母亲”钉在了原地,约纳斯和迪特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不,当然不是,你老师约定的时间到了,厄洛斯,迟到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品德。”像是在那场聚会上见到的一样,莫瑞亚蒂只是放轻了声音,周围即便有人听到的也只会觉得这位女士的声线有些低。
“是的,母亲。”被称作“厄洛斯”的奥古斯丁微微靠近莫瑞亚蒂的耳朵,看上去像是在行礼,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男孩可怜巴巴的声音,“要是我骗过了这两个人晚餐能不吃葡萄柚了么?”莫兰离开之后,奥古斯丁又恢复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今天特例。”想到跟威尔顿商量好的,莫瑞亚蒂很快就做了决定,“看你的本事,还是老规矩,出门之前我听到卡戎说过,今天晚上吃小羊排。”
肉...奥古斯丁在不影响自身礼仪的范畴内小幅度地控制自己的口水,无论是不是小羊排,只要不是葡萄柚让他吃什么都成,这么想着的奥古斯丁在转身面对约纳斯和迪特玛的时候满眼看着的都是站立着的小羊排。
于是很自然地,在一个转身的时候,奥古斯丁“不小心”撞上了约纳斯,之所以没有挑选那个一直直勾勾地看着他爸爸的男人奥古斯丁也是有考虑的,虽然都是欺骗,可是觊觎他爸爸的人他才不屑于拉上关系。
被撞了的约纳斯脸色变了一下,他小心地把手心里被塞进来的硬纸卡收到了兜里,现在还不是他仔细观察的时候。
“教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等男孩一离开,迪特玛就面无表情地询问,就算他心里想要这个男人想得要死,可是牵一发动全身,他跟自家兄弟商量了整整一个星期,要是真的有机会他们当然要想办法摆脱那个人的控制,没人愿意只做一把随时可能被抛弃的武器的。
莫瑞亚蒂简单明了地把情况说了说,基本上跟莫兰的口径一致,只是在最后他加上了一句,“我对你们没有印象,我也对你们不感兴趣,我只是讨厌被束|缚。说到底,见你们完全是塞巴斯蒂安的建议,我信任他。”无论身份是否发生变化,莫瑞亚蒂从来都是握有主动权的那一个。
“你说你对我们没印象?但是那天...”约纳斯拦住了自己的哥哥,皱着眉头提问,那天的事情迪特玛并没有隐瞒,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并不是什么秘密。
“即便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挑衅都会是那样。”明明隔着头纱,但是莫瑞亚蒂的眼神偏偏让他们浑身都不舒服,就好像是在怀疑他们的智商。长期跟夏洛克在一起,莫瑞亚蒂也不是什么都没学会的。
“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酬劳?”迪特玛更关心最后这一点。
“看你们能做到哪一步?”莫瑞亚蒂回答得也不客气,语气里满是对他们能力的怀疑。
“如果我要的是你呢?”第一次,迪特玛把他对莫瑞亚蒂的心思摊在了明面上,他问出口之后就紧紧地盯着莫瑞亚蒂的头纱,似乎期望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表现。不过他很快就失望了,要不是莫瑞亚蒂轻笑出声他们甚至拿不准他的情绪。
“假如你足够有趣的话,当然没问题,”莫瑞亚蒂说的绝对是实话,从原来到现在,他对身边人的要求只有一点——足够有趣,“但是要是你没那么有意思的话,”他拉长了声音,“我会杀了你。”那天他对威尔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