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生在树上么?”苏菜菜疑惑。
他眸中的笑意加深了:“非也,非也,生在树上的是青枣,而阴枣则是将青枣去核晒干,然后置于少女紧致的身体里,吸收精华,待干枣丰盈饱满,便可拿出来食用……”
苏菜菜手一颤,小碗倏地从手里脱落。
青枣咕噜噜滚了一地。
苏菜菜的脸色精彩纷呈。
宫玖眉眼弯弯地摸了摸苏菜菜的小脸,恶劣地笑着:“为师不是早就提醒过苏儿么,吃了以后千万不要后悔,是苏儿自个儿贪嘴拿来吃的,这可怪不得为师。”宫玖一脸无辜,顿了顿,又道,“说来也是苏儿汁液充沛,据古书记载,这枣儿若是置于普通女子体内,约莫要三两月才能取出来吃,而在苏儿这儿,不过花上一个时辰,这枣儿便圆润滚实可以拿出来食用了。”
说罢,宫玖又掩唇,乐不可支地娇笑起来。
眼角眉梢尽是愉悦的风情。
而那厢,苏菜菜已经控制不住扶着床柱开始干呕起来。
……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到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变态呐!
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
简直想要掀桌!
苏菜菜最后呕得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又拿了茶水漱口。
可嘴里那股甜腻的麝香味依旧充斥着每一个齿间角落,怎么漱都漱不干净。
一想到那是自己汁液的味道,并且方才还恬不知耻地吃得津津有味,苏菜菜就恨不得找堆沙子将自己活埋了,再也不要见人。
宫玖半躺在床榻上,红衣半披,露出如玉般洁白细腻的胸膛。
凤眸愉悦地眯起,看她的脸色由红变到紫,又从紫变为青,精彩纷呈,姹紫嫣红,便再次忍不状唇,以手遮面,笑得花枝乱颤。
娇媚的低笑声震荡在红帐之内。
苏菜菜恨得咬牙。
张牙舞爪朝宫玖扑过去,想和和他同归于尽。
结果最后还是被他压在身下被欺凌得浑身酸软气息奄奄。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苏菜菜红着眼流着眼泪默默想着。
每当这个时候,苏菜菜才会特别想要发愤图强,努力修习法术。
武力值决定乒值。
战五渣的痛,你们永远都不会懂……
斗志昂扬的苏菜菜翌日醒来,早饭都没吃,便拖着酸软的身子跑去百梧殿习练法术,一整天都呆在百梧殿里忙活,直到日落西山方才回到疏月宫。
回到疏月宫的苏菜菜没有去弥月阁,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沉鱼阁。
自两年前宫玖被打回原形开始,苏菜菜为了方便照顾宫玖,便一直和他共住在弥月阁里。
这事是被越竺大人默许的。
整个雾秋山都知道他们师徒二人暗通款曲勾搭在了一块儿。
本以为可以躲过宫玖这个瘟神,谁曾想,这厮正待在沉鱼阁等着自己落网。
苏菜菜甫一推开门便看到宫玖正地坐在梨花木凳上喝茶,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苏菜菜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后领被宫玖拎住。
苏菜菜整个人都被宫玖提了起来,跟拎大白菜似的。
苏菜菜的自尊心再次炸裂。
“放开我!你这个死人妖!放开我!”
苏菜菜被迫埋在宫玖的胸前,甩头挥拳,张牙舞爪对着宫玖拳打脚踢。
我是白菜吗?!
是田里种的大白菜吗?!
整天被提着后领拎来拎去的,想要,就不会伸手抱住我吗?!
“都气了一天了,还没消气呐?”宫玖抓住苏菜菜胡乱挥舞的手,声音里满是笑意,“别挣了,别不小心又扭断了自己的手,为师又要心疼好半天……”
苏菜菜身子一顿。
想起上次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和宫玖置气,追打间,扭断了自己的手。
伤筋动骨一百天,至今仍旧心有余悸。
遂不再继续挣扎。
别过脸,不去看宫玖那张国色花容的俊脸。
怕自己沉不住气,抓烂他。
宫玖从梨花木圆桌上端起白玉小碗,舀了一勺桃花羹,递到苏菜菜的嘴边。
“听却维说,你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宫玖对着热气腾腾的勺子吹了吹气,笑眯眯道,“呐,桃花羹,你最喜欢吃的,这可是为师亲自下厨给你熬的,多少吃点吧。”
苏菜菜咬着嘴唇,指控道:“每次做错事都来这一套,我再也不着你的道了!”
宫玖放下勺子,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你委屈,难道为师就不委屈么?本来还可以趁你睡着汁液充沛时多吃几回那枣儿的,结果被你这么一闹,怕是再也吃不上了。”
宫玖一副颇为可惜的模样。
苏菜菜羞极,抄起桌上的乌木托盘就开始狂拍宫玖的脑袋:“你还说!你还说!”
穿越之后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集聚爆发,苏菜菜狠狠敲了两三下之后才察觉出不对来。
怎么空气像是突然被凝滞住了似的?
连温度都像是进入到了寒冷的冬天?!
等等,她刚刚做了什么?!!!
苏菜菜将高举的乌木托盘缓缓放下来。
呆滞的眼睛,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乌木托盘,又看了看宫玖。
他的发簪垂落,青丝满头,乱糟糟的,显得极为狼狈。冷若冰霜的容颜上,那双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冻死人的视线直直穿透凌乱的青丝,射向苏菜菜。
手一松。
乌木托盘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