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沉睡的街道上十分寂静,因为冬木市近日来接连不断的怪事——连续杀人诱拐事件,未远川上的灾难以及会偶尔出现在正午时的不正常的高温,这让那些喜欢夜间活动的市民都听从政府的通告不在夜间外出。

荒无人烟的空旷大街上连一辆车的影子都没有,只有沥青的路面反射着街灯惨白的光芒。两道刺眼的车灯突兀地划破夜幕,银白色的跑车向着深山町的西侧驶去。

车中只有我和爱丽丝菲尔,而她正在助手席里阖眼休憩。原本韦伯也应该坐在车中,不过他想要去和ide说几句话,便也和lance他们一同去往市民会馆了。虽然不知道他和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巨汉会有什么交集,但从lance口风中我也得知,前世韦伯的e。

半个小时前,卫宫切嗣在市民会馆发射了魔术信号,代表挑衅与宣战的狼烟将会吸引还活着的集中起来。相比起教会与远坂邸所在的灵脉,市民会馆这个也符合圣杯召唤条件的灵地显然更适合设下埋伏,尽管不保证所有的e都会上当,但至关重要的圣杯容器在卫宫切嗣手中,加上他本人的存在,言峰绮礼是一定会去的。

无需置疑,ide作为王受到挑衅同样会应战,他与ache之间注定会有一战。behe打,只要伺机而动的舞弥找到bee就不是问题。至于bea……那确实是个棘手的对手的目标是我的话,从前几次的情况推断,她这一次应该依然不会贸然插手,况且还有lance在,他不光是要保护卫宫切嗣,还有应付各种突发状况的职责。

所以,即使有风险,但若是成功,ide、beseke以及assassin中至少会退出两个。

而我和爱丽丝菲尔则秘密前往圆藏山的柳洞寺,那里也是我们最终启动圣杯降临仪式以及破坏大圣杯的地方。

只是,计划总是被意外所搅扰,在视线捕捉到前方的挡路者前,我已经骤然刹车。

爱丽丝菲尔被惊醒,“怎么……”

我于瞬间换上武装,同时扑过去抱住爱丽丝菲尔,打开车门翻身滚了出去,落地的刹那脚下一蹬,乘着背后爆炸的风暴跃到了街边。

我放下惊魂未定的爱丽丝菲尔,“站在这里,尽量保护好自己,不要远离我,遇到危险就喊我。”我沉声说道,双眼盯着敌人。

“beseke怎么会……算了,小心点,sabe。”她忧心忡忡地嘱咐道。

“恩。”应声的同时,我握紧手中的剑,闪身掠出房屋的遮蔽物。

beseke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心中已模拟了好几种可能,不过现在这并不重要,属于亚瑟.潘德拉贡的最后的战斗开始了。

浑身漆黑的架着两把不知从哪里来的机关枪,被憎恶的魔力浸染后,它们化为可怕的魔术兵装,喷出的红莲铅弹轻而易举把我之前的座驾变成一堆废铁,甚至能威胁到我的防御,如今凭借着距离优势,更是将我逼入彻底的不利局面,因为我无法靠近他。

流弹在地面与墙壁上留下大洞,玻璃的破碎声不绝于耳,所幸这附近并不是居民区,我被迫躲进一家店面中,皱起眉思考着对策。弹雨愈发密集,无数的砂砾散落在脚下,我想了想,往屋中退去,贴在更隐蔽的墙边。过了一会,弹雨弱了一些,我仔细听着声音,beseke在靠近!

这么近的距离他是无法判断出我在哪里的,所以要在他现身的那刻,给予他打破局势的致命一击!我掷出身边扳下来的柜台铁皮以扰乱视线,同时欺身上前,瞄准他毫无防备的头顶劈斩下去,速度、时机与力道都无可挑剔,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拨开铁皮的beseke扔了手中的机关枪,以毫无可能的姿态,空手夺白刃接下了我的攻击。

我错愕地睁大眼,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手中的剑被另一个人掌握——这不可能!风王结界的隐形轨迹是不可能被看穿的,除非……

糟糕!

我猛地一脚踢在他的胸口,迅速后退,发现圣剑还没来得及发展成和当初ache的宝具被夺的情势后,悄悄松了口气,接着惊疑不定地看向倒退了一步就纹丝不动站在原地的黑漆。

“你……”我定了定神,冷声说道,“看来你知道我是谁,即使是没有理智的beseke,但如果你还有身为一个骑士的荣耀,那么就报上你的来历,我不列颠之王亚瑟.潘德拉贡的剑下没有无名的英灵。”

话落,来临的却是一阵寂静,不,不是寂静的,有什么声音,一直萦绕在这位黑骑士身上的,仿佛来自地狱的令人恶寒冷战的怨恨呻.吟,从他的头盔深处传递出来,他全身战栗着,像是在竭力压抑着无可抑制的情感,然后黑骑士周身的黑雾便开始收缩,消失,那漆黑的铠甲终于在我的眼中显露出真面目。

工匠细致入微竭尽所能所铸造的,华丽又威武的、刻满赫赫战功的、让所有骑士都欣羡的完美铠甲。

“!!”身穿那熟悉铠甲的黑骑士与我记忆中一副画面重合,可那在卡默洛特的圆桌上无比耀眼、比任何人都要杰出的无双骑士,却绝不是现在被憎恶与诅咒所缠绕的怨灵,我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你是——”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话,他一手伸向自己的剑鞘,一手缓缓摘下了头盔,露出底下的面孔,原本那令女性都羡慕的美貌已消失殆尽,过于消瘦与憔悴的他如今形同鬼怪,没有丝毫生气,只有那被诅咒般的眼中闪烁着憎恨的光芒。

黑骑士慢慢抽出了自己的宝剑,和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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