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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晃悠了一小时,抵达市中心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早上八点多,上班高峰,下车的时候我几乎是被人群挤出地铁的,不禁抹了把汗。

虽然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但早上的空气还算不错,心中的烦闷好像驱散了些……先找个地方解决饥饿的问题吧。

没有选择商业步行街上那些看起来就比较昂贵咖啡厅或者餐厅,我一边认路一边找地方吃饭,看到一个道路有些狭窄却充满我从唐人街见过那种风格的巷子后,我拐了进去。

巷子里有许多小摊贩,炊烟袅袅,卖的早点绝对是正宗的中华美食。兜兜转转,我最终停在了一家包子铺前,选择这家是因为它人较少,品种单一,比起其他,似乎也更方便沟通。

老板是一个矮小得过分的……是老头吧,穿着红色唐装,脑后有一根小辫子,坐在矮凳上,大大的黑色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对面屋檐的影子将他的身形一份两半。

我背对着晨阳,将老板完全笼在阴影里,他发现了我,“……早上好。”顿了半晌,他用一种与周围环境有些不符的温和语气对我说道,礼貌有余,热情不足,不过却让人很舒服,“买包子吗?”

声音出乎意料地很年轻,是属于年轻男子的。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侏儒症?

……话说他为什么在胸口挂了一个奶嘴?这样的组合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我点点头,努力不让自己露出有关同情的视线,指了指包子,抽出一张粉红色的钱,对他伸出两个手指。

老板突然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稚嫩的脸,黑色的双眼带了些锐利地看向我,转而用我听得懂的语言说,“日本人?”

“欸?”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惊讶他竟然长了一张婴儿脸,还是这婴儿居然会用日语和我交谈。

“恩,我想买两个包子。”

“是来中国玩吗?”老板帮我装包子,一边唠嗑似的问。

“差不多是……谢谢。”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我趁热咬了口,面皮松软,虽然还没咬到肉,但肉汁的味道已经完美地融化在口中,我轻吸着气赞道,“很好吃。”

居然没有人来排队,是位置太角落了么?

喵星人攀在我的领口,伸长脖子,探出舌头往我咬的缺口里舔了下。

“不可以!”我立刻举远包子,可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它惨喵了声,倒了回去。

“抱歉。”我匆匆对老板说,把包子搁到推车上,把它拎出来,手臂托着它,手扳开喵星人的嘴巴,往里面吹了几口凉气,仔细打量了下,最后无语道,“好了,你的舌头暂时要烂一阵子了,阿憨。”

猫的舌头哪怕只烫到一秒钟,也会红肿溃疡和脱皮。

它泪眼汪汪地瞅着我,蓝眼睛像是被雨水洗涤过。

我复又拿起包子,走到包子铺旁,在台阶上席地坐下,把蔫掉的喵星人放在膝盖上,“老板在这个城市生活多久了啊。”我吃着包子问,好不容易遇到个会日语的,自然不容错过,而且,我直觉这个外表和婴儿无异的人不简单,不论是他的气质和最开始那让我一凛的眼神。

“没有多久。”他回答道。

没有多久?我略微有些失望,看来不是地头蛇什么的了。

“也就七八年吧。”

“……”

“呵呵,你还是学生吧,是初中生吗?日本的话,现在是刚开学吧?”

“……”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妙,怎么瞬间就反被套话了,面上却是平铺直叙地恭维道,“您真了解。”

“……”老板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虽然他很矮很矮,但我现在坐着,勉强算是平视。

“我叫风,你呢。”他问。

“黑子哲也。”我没有隐瞒,因为这位风先生的眼睛很干净,如果不是他身上那种舒服温和的气质,我也就不会选择凑上去搭话了。

“那么,黑子君,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风很直白地问。

“……我想找人。”

他没有说话,静等的姿态却让我主动交代了下去。

“我没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只有,车牌照。”

“车牌照?”

“对,因为一些原因,我不方便去警局寻求帮助,如果可以的话……”

牌照应该都是登记过的,可以以此查到联系方式,比起外国人,本地人会更方便去警局查询,而语言不通的我根本无法解释,对方也不认识我。

“你是一个人吗?”风又问。

“……恩。”我十分为难地低下头,“虽然很冒昧与麻烦您,但我可以给您酬劳的。”顿了顿,我又补充,“我保证我没有坏心。”

风没有说话,我能感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好了,不用低着头了,跑一趟公安局也不是很麻烦。不过你还穿着校服,不会是逃学了吧?”

“没有,我有请假……只是从学校出来就坐飞机来这了。”

“有住的地方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顿时目光闪闪地看向乐于助人体贴无比的风。

……

在风先生领我到他家后,他就先帮我去公安局了,千恩万谢,我却没有跟着去那种敏感的地方。

闲着无事,想起路上见到的宠物商店,我带着憨太郎去了趟,症状很明显,所以即使有沟通障碍也不妨碍配药,药水涂在舌头上,大约味道很糟糕吧,憨太郎很抗拒,但还是被我镇压了。

因为风自己还有些事,说最迟晚饭前会回来,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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