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笑道:“哥哥,夫君刚刚不是说两个月后有一位友人要成亲邀他过去吗?”
赵宇洵恍然大悟:“原来子铮你认识沈家人!我说那些文章你是怎么得来的,这次乡试的卢考官也是沈门弟子,你认识沈家的嫡支弟子,难怪,难怪!”
林正道:“这件事情的确是多亏了重山兄,所以这次他相邀,我也是不敢不从。”
赵宇洵点头:“若是见了,也替我说声谢谢,若没了那些东西,我这次可是悬了。”
林正道:“会的。不过你要上太学,几个月后也能来京城,到时候亲自感谢不是更好?”
“那你可得等着我哦。”赵宇洵笑道。
他心里也是惊奇林正交友之广,沈家的公子都能和他是故交,成亲的时候还亲自邀请,可见交情匪浅。
虽然说这沈家公子娶的是赵家女,论起来两家也是姻亲。但是二房三房毕竟不同,他又只是个庶子,想要结交沈家人肯定不容易,有林正介绍,这也是开了一条路。
林正道:“自然。”
赵宇洵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我另外一个妹夫沧州那个,听说今年也是要去太学,他乡试也是中了举。”
听得是二姐那边的事情,赵容神色难免有些变化:“名次如何?我听说宋成文这次是解元,家中是不是又起了些议论。”
林正对赵家的家事倒是不太关心,宋成文和他只是点头之交,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倒也没有,陈家那个考得也不差,只是没宋成文这么好而已,最多是姑姑那边生出些怨念,正打算张罗着给宋成文娶亲的事情,不过听人说,那宋成文好像不太同意,打算是过了会试再娶。”赵宇洵道:“我听说每年会试放榜,榜下捉婿可是一大奇景,宋成文若是中了,以他的长相,恐怕有不少人家来抢。”
赵宇洵叹了口气:“到底是我们三房对不起他,本来是商定好的婚事,这样反悔,让他丢了面子。我怕他是怨上了。”
林正想起以前那几次见宋成文的亲近,倒是觉得,虽然宋成文心里是有怨恨,但主要针对的却不是赵家,而是自己。便道:“总归没有撕破脸,你们还是亲戚,他见面难道不叫你?”
赵容赞同丈夫的话,他丈夫说话素来直白,不喜欢绕弯子,这句话在理。
难道这一门根本没有订婚只是正在商议的亲事黄了,这就要变成仇家吗?
便是宋成文想,宋家也不可能这么做。
“我倒是觉得经此一事,宋表哥有些脱胎换骨了,听说他已经不像往日那般张扬了,应该也是知道利害的,结仇容易解丑难,这原本好好的亲家,哪能一下变成仇家?”
提到宋家那些事情,赵容和赵宇洵难免没了兴致。
恰好到了饭点,林母因为前几日的事情,虽然信佛之事未改,但是已经把佛堂改在了家中,这几日正吃斋念佛,饭菜都是另做,不与儿子儿媳同吃。
赵宇洵也就是留在了宋家用饭,没了长辈,三人也不约束。虽然对赵家分盘而食的做法不太适应,但是他却是很适应赵家的饭菜,连连夸奖厨子。
在林家用过午饭,赵宇洵就告辞了,他事情也不少,要拿到太学的名额,肯定要到处走动。
而送走了赵宇洵,赵容便和林正讨论起了上京城的事情。
林正这几日已经是对她说过,他要考会试,为了避免两地奔波,打算直接在京城买房居住。
如果说乡试院试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那会试就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只要中了会试,就能做官。这难度也是可想而知。以前就有不少乡试考得极好的,在会试上屡栽跟头。
林正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考中,只是他已经预留了几年,一次考不中,考第二次,第二次考不中,考第三次。而且他现在的产业也有不少在京城的,对这块土地,他没什么故土难离的情绪,只觉得去了京城,一是方便,二是机会也多。
赵容也觉得会试能不能考中难说,而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说得庸俗,但也是实话。丈夫要在京城久居,她难道还要留在这边?他们不过是新婚,甚至还没圆房。丈夫虽然一直是说只娶一妻,不要妾室,而且一贯对她很好,但是不在身边,她怕有什么意外。
这次丈夫已经是说了,连婆婆都一起带过去,她当然就不能留了,只是这才布置修建好的新家未免有点可惜。
“到时候走陆路还是水路?有不少东西都是要带走的,都得提前准备好,留几个人看家?我看清莲行,护院你说都是能一起走的,厨娘没有身契,答不答应上京城。她做得菜不错,娘吃惯了。”
“水路,陆路太麻烦了,东西别带太多,我的那些书务必记得。其他的什么桌椅板凳床被柜子的都在都在京城买吧,我已经写了信,叫朋友先帮我看一看哪里有好的宅子。”
“京城的宅子不便宜,账上的钱不多,可得省着点花。夫君莫看这些东西小了,但是积起来也是要花上大笔银子的,能带还是多带一些吧。水路的话,我们这一行二三十个,怕是要专门请一艘船了。”
“钱暂且不用担心,京城的房子只有人出钱,那些日常物品你捡些喜欢的不要带太多,别的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