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共有三局,采取三局两胜制。
第一局为角力,这里所说的角力,并非是两个人缠在一起斗力气,而是类似于当今的举重运动。
比赛开始后,由参赛者自己选定一个目标物,只要能在规定时间内将目标物成功举起,成绩就开始生效,最后根据双方所选目标物的重量作为判断胜负的准则。
听着校尉的讲解,林浩天暗暗琢磨着,每人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将目标物标准定的太高,则容易弄巧城拙,到时候,万一自己举不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若是放低要求,又容易被对方反制。
思考的同时,林浩天的眼睛也没闲着,他不留痕迹地用余光扫瞄着校场四周,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目标物。
校尉宣读完比赛规则后,比赛正式开始。
林浩天在场内来回踱着步子,瞧瞧这边,又望望那边,不时似乎发现了什么,可等他兴冲冲的跑过去时,却又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圈转完,令林浩天感到失望的是,校场内的东西要么太大、要么太小,根本就没有自己顺手的目标物,
另一边,杜寰倒是显得一脸轻松,从头至尾,都没正眼瞧过林浩天,更确切的说,他根本就没有把林浩天放在眼里。
比赛开始后,只见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先向四周环视了一圈,似乎在找能检验自己力气的东西,可是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校场的一个角落时,眼睛骤然一亮,二话没说,大步走了出去。
只见杜寰径直来到一尊由青铜制成的大鼎旁,这尊铜鼎是金军平日里拜天所用,鼎面刻有两条盘天的飞龙,单是鼎足就有成人的腰身一般粗壮,不用称量,只凭肉眼观察,面前这尊铜鼎就有上千斤之重。
看着杜寰在铜鼎旁停住了脚,林浩天不禁暗暗咧嘴,心里嘀咕道:这家伙不会是要举鼎吧?那可就太变态了!
果不其然,杜寰先将铜鼎目测了一番,而后扑扑地向掌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来回搓了搓手,接着,蹲下身形,一手抓住铜鼎的鼎足,另一只手扣住铜鼎的边角。
“起——”
随着杜寰一声暴喝,那重达千斤的铜鼎竟被他硬生生地扛了起来,等到双手举过头顶后,感觉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沉了,杜寰面不改色地站起身,原本双手擎着铜鼎也变成了单手。
“哗——”
一时间,校场四周吸气声连成一片,谁能想到,这重达千斤的铜鼎竟被杜寰用一只手举过了头顶,而且还满脸的轻松,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吃力,这份神力,恐怕任谁见了都会为之咋舌。
足足将铜鼎举在手中半分钟左右,杜寰这才哈哈大笑两声,随即信手一挥,巨大的铜鼎像是玩物一般,又被他放回到了原地。
见此情景,林浩天忍不住一阵苦笑,这哪还是人?不用比,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杜寰的对手,与其自取其辱,倒不如主动认输算了。
犹豫片刻,林浩天摇了摇头,径直走到校尉面前,沉声道:“我认输!”
没想到林浩天竟然主动放弃了比赛,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一些与杜寰交好的将士开始大声喝彩,连声欢呼道:“杜将军威武!杜将军威武!……”
“哈哈——”杜寰先是仰面大笑起来,眼神中充满着不屑的扫了林浩天一眼,然后举起右手,频频朝着四周的士卒挥手致意。
高台上,听着众人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杜清也是心潮一阵澎湃,他面带欣慰的看了看场地中央的杜寰,连日来积压在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而太叔宏则是心中一沉,神情不定的望了林浩天一眼,暗暗为林他担心起来,这时候,他的心简直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额头上也布满了一层虚汗,坐在椅子上急的直搓手。
第一局的比赛以林浩天的主动认输而告终,接下来的一局,比试的是二人的箭术。
距离林浩天和杜寰近百步远的一个支架上,呈一字型横摆着数十只手掌大小的瓦罐,比赛的规则,每人各配箭五支,谁射中的瓦罐最多谁就是胜者。
这一次,仍旧是杜寰先上。
见到他,周围的金军士卒也都来了精神,有人起哄,有人鼓掌,还有人上前打气加油的,口哨声四起。
听到众人的喝彩声,杜寰不由露出得意之色,冷眼瞥了林浩天一眼,然后大步往射箭地点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说还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但光线却已十分有限,杜寰从侍卫那里接过弓箭,捻弓搭箭,右眼微眯,左眼直视前方,校量着准星。
大概过了十秒钟左右,杜寰后张臂的右手猛地一松,箭矢便从硬弓上飞了出去。
就听嗖的一声,箭支破风,快如闪电般的飞向瓦罐,不偏不倚,正中最中间的一个瓦罐。
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被杜寰射中的瓦罐瞬间支离破碎,瓷片散落了一地。
“哈哈!”见第一箭就正中瓦罐,杜寰脸上的笑意更浓,他乐呵呵的拍了拍手,随后毫不犹豫的抽取剩余箭支,一个接着一个的射了出去。
“嗖——嗖——嗖——嗖——”
一支支箭矢划过半空,同时还夹杂着瓦罐破碎的声响,待杜寰五箭射毕,除了其中一支稍稍射偏了之外,其余四支,全部精准无误的射在了对面的瓦罐之上。
这样的结果,杜寰显得尤为满意,至少在他看来,林浩天绝不会比自己更强,他下巴仰得高高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