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信使见周方脸色变换不定,迟迟没有表态,三人相互望望,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拱手问道:“周将军,将军的调令你已经看过了,请立刻传令,让全军将士北上增援吧!”
“哦……”周方沉吟一声,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周将军必须现在下令,全军北上,不然的话……”
周方挑起眉毛,看向那名信使。
后者有待无恐地对上周方的目光,说道:“将军特别交代过,如果周将军还要抗命,我等就通知军中众将军,擒下周将军,接管兵权!”
周方闻言脸色剧变,他倒不是在乎手中的兵权,而是不想看到木国的将士们去白白送死。
他沉默了半晌,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调军北上!”说着话,他站起身形,绕过桌案,像是要往帐营外走,可就在他路过三名信使身边的时候,猛然抽出佩剑,对准三人的胸口,猛刺三刮。
身为一军之中的副统帅,周方的身手也是不弱的,虽称不上冥武高手,但对付普通的士卒还是绰绰有余。
三名信使哪里会想到周方能突向自己下毒手,站在那里,毫无反应,等他们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周方的佩剑已将三人胸膛刺穿。
“扑通!”
三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方,身子连连摇晃,最终颍然倒地,绝气身亡。
杀掉三人,周方收起佩列,把外面的侍卫叫进来。让他们把尸体抱出去。
侍卫们都有些傻眼,不明白周方怎么把将军派来的信使给杀了,周方信口胡诌,说道:“此三人是金军的奸细,现已被我处死。”
对他的说词,侍卫们将信将疑。不过周方现在是大营里的最高统帅,人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抬起尸体,快速退出大帐。
司马长仁的调令有传到周方的手上,结果周方依旧没有按令行事,还把三名信使杀掉,如此一来,这数万的木军依旧留守在辽东城外,对陷入困境的司马长仁一部坐视未理。
连等两天。还是没有看到己方的援军到来,司马长仁也就明白了,不用再去查问,这次肯定又是周方违抗自己的命令,他恨的牙根都直痒痒,可是又拿周方无可奈何。
现在,他所面临的问题已不是能不能杀掉林浩天了,而是能不能率领麾下的将士们冲出金军的包夹。
至于己方要如何才能脱困。司马长仁也颇下一番苦心。
己方的骑兵可以绕路而行,避开南面的金军。而他却不行,毕竟骑兵速度快,金军即便发现了,想追也追不上,但他的部下皆为步兵,盔甲又沉重。想甩掉金军的追杀那是不可能的。
想突围,就得硬冲,不过金军若是留在营内,己方无论如何都是冲不出去的,只有把敌军从营中引出来。才有突围出去的机余。
司马长仁这时候动了脑筋,把他善于谋略的才华也发挥到了极致。
当天早上,他开始令人着手去做突围的装备,同时让下面的将士们把粮草、插重统统都从马车上卸下,扔在营内不要了,将马车全部空出来,并加以改装,等到了晚上,长孙渊宏升帐,召集麾下众将。
司马长仁有伤在身,连坐起来都困难,只能侧卧在塌上,不过此时他已穿载盔甲,配好佩创,披上征袍,俨然一副要出征作战的打扮。
众将们见状,皆吓了一跳,上将军已经伤的那么重了,怎么还要出征?
看得出众人的心思,司马长仁幽幽长叹一声,说道:“现在我军虽然困住林浩天,但峡谷狭窄,我军久攻不下,现在又陷入金军的包夹,而周方迟迟不来救援,再抱延下去,我全军危矣。”
听闻这话,众将们皆是又急又气,纷纷吼道:“将军,等我们擒下林浩天,冲出重围,回去再找周方老贼算帐!”
司马长仁缓缓摆了摆手,苦笑一声,说道:“我们已经错过擒杀林浩天的最佳时机,再入峡谷强攻,实难奏效,反而还会引来金军的全力猛攻。现在,我军只能向外突围,不过,南面有金国的第一军团七万之众,我军想强冲金营,无疑以卵击石,只有把金军从营中引出来,我才有突围成功的把握,这就要求必须有人要留下来,佯攻峡谷,引金军出营,不知哪位将军愿意留下?”
一听这话,众将们相互看看,纷纷垂下了头。
留下来佯攻峡谷,助己方大军主力突围,主力跑了,那自己怎么办?留下来就是死条!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木将们当然也不例外,人们纷纷倒吸口凉气,沉默无语。
大帐里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就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声音。
见人们久久都未说话,这时,木将中有一人跨步出剩,冲着司马长仁拱手说道:“将军,末将愿意留下!”
“唰!”
众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在说话木将的身上,包括司马长仁在内。
看清楚此人,司马长仁心头一颤,出来请缨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他最贴心的部下之一,张楚。
张楚是最早跟随司马长仁的一位将领,其能力虽然平平,但为人忠厚,对司马长仁忠心耿耿,一直以来都是后者最为信任的人。
现在看他出来,司马长仁的眼睛顿是一热,他是打心眼里不希望张楚留下来,但是此时他主动请缨,他也实在不好再另选旁人。
司马长仁幽幽说道:“张楚,你可知道,留下来十之要陷入金军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