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己方的将士被第一军团杀的哭爹喊娘,溃不成军,周方紧急派出督战军,对凡是退后的己方将士一律射杀。
被动之中,周方的铁碗军法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木军将士是畏惧金军,但更畏惧后面的督战军,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左右都是死,人们自然要选择死的轰轰烈烈,而不是窝窝囊囊。
随着督战军的出现并大下杀手,快被恐惧疯的木军彻底陷入疯狂状态,对金军展开了凶猛的反击。
木军的反扑多少打的第一军团有些措手不及,推进到木营内的将士又被硬生生的退回寨墙之上。
而后,丁奉不顾危险的亲自登上寨墙,指挥全军将士作战,第一军团随即展开第二轮压制,向木营内部猛攻。
仗打到现在,完全变成了针尖对麦芒的硬碰硬,没有任何的偷机取巧,全凭各自的真正实力。
战场之上,双方士卒都是倒下一排又一排,你死一千,我亡八百,地面的尸体铺了一层又一层,鲜血已将木军大营染的血红。
现在,金军每往前推进一步都是极为困难,要踩着无数同伴和敌人的尸体。
在双方的交战变的胶着之时,丁奉再次动用己方的敢死队。
这批第一军团的将士人数并不多,只有两千人,清一色的轻装上阵,上身赤膊,一手提刀一手持盾,穿过己方将士的人群,一头扎入到木军的阵营当中。
两千敢死队,杀入木军当中,如虎入狼群,见人就砍。逢人便杀,只眨眼工夫,两千人就变成了红人,身上被不断喷洒的鲜血染的通红。
在他们野蛮、疯狂、不要命的冲击下,原本还齐整的木军阵营一阵大乱,迫不得已。木军只能集中兵力先对付冲杀近来的第一军团敢死队,如此一来,整体阵型就显得更乱了。
两千人,在十多万人的包围下并未坚持多久,最终全部死于木军的乱刃之下,可凭借着他们的牵制,金军将木军的阵营足足顶出三十多米远,给己方后面将士的进入争取到足够大的空间。
督战的周方此时已汗入雨下,他想不明白。第一军团的战斗力为何会如此之强悍,甚至他都忍不住要怀疑组成第一军团的将士们究竟还是不是人,如果这时有人站出来说第一军团是群魔鬼、怪兽,他一定会举双手赞成。
虽然对方已战剩数万人,而己方还有十多万,但看战场的局势,他仍能判定出己方败局已定,没有其它的办法。他只能将营寨中其他各处的宁军全部调集过来,合力阻挡第一军团的冲杀。
随着又有五万之众的木军赶过来。其总兵力已达到二十万,但即便如此,木军仍未占优,只是在短时间内与第一军团打了个旗鼓相当。
正在周方苦思破敌之计时,突然有探子来报,在大营的北方和西方各出现一支金军。人数不明,现正全速向己方大营冲杀过来。
听闻这话,周方脑袋嗡了一声,险些当场载倒在地,自己刚刚把营中各处的将士集中的南营。北营和西营又受到金军攻击,这是打哪冒出来的金军,这让自己如何是好?
现在周方彻底没主意了,并非他无能,也并非他指挥不当,而是第一军团的作战太强猛,不是十万、二十万的木军能应付得了的。
没有时间做过多的思考,二十多万将士的性命都系于他的一念之间,周方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判断,此战已不能再打,若是等金军从北营、西营突破近来,己方就得全军覆没。
他当机立断,下令全军撤退,退回内营。
木军的大营分内营外营,内营的面积并不大,二十万的木军要退进内营,连里面的帐篷都得拆掉,空出地方。当然,周方也没打算再坚守内营,而是要放弃营寨出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没死光,就有反击的机会。
在周方的调动之下,木军一批批的撤退到内营里,二十万人齐齐挤在狭小的内营,人挨人,人挤人,中间想找到一处空隙都难。
周方片刻都未停顿,当即又传令,全军上战船,顺汪江南下,先逃离金军的攻击范围。
在陆地上,木军打不过金军,也跑不过金军,但在水上,周方可是信心十足,金军若不追杀也就罢了,若敢追杀,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二十万人的上船可不是在短时间内能完成的,五万的木军死死镇守住内营的寨墙,给己方同伴尽可能多的创造撤离的时间。
不过冲入木军大营的第一军团很快就在营中找到了大型的进攻武器投石机。
第一军团把这些刚刚用来对付自己的武器全部集中到一处,反过来用于攻击木军内营。
营寨的寨墙不比城墙坚固,哪里能经受得住投石机的攻击,抛石机直接把巨石投入内营里,砸击里面的木军。
木军数量太多,又拥挤在一起,眼睁睁看到头顶落下来巨石,却无从闪躲,一时间,内营里惨叫声四起,哭喊声连天,被砸成肉泥的木军将士随处可见。
丁奉并不知道内营里是什么情况,但听闻里面的动静,他也能猜测出个不离十。
这时候,他不再下令让将士们强攻内营,徒增己方的伤亡,而是改令全军将士向内营里放箭,投石机等物都不要停,有多少弩箭就射多少,有多少石头就扔多少。
他的这个命令可苦了退进内营的木军,能先挤上船的木军是幸运的,未来得及上船的则像是身处在地狱当中,周方留给第一军团的弩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