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声音之大,把林浩天的耳膜都震的嗡嗡作响。
众人举目一瞧,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满脸挂着期待的丁奉。
林浩天暗叹口气,敌军并非中央军,敌将也不是木国朝廷中的重将,区区地方军武将,何至于张不凡亲自出战?再者说,他是己方数一数二的猛将,大功小功也立过无数,怎么不懂得谦让,非要事事都抢先?
见大人久久未说话,张不凡急了,瞪大虎目,疑问道:“难道大王认为末将伤势未愈,不能胜敌?”
听闻这话,林浩天顿生无奈之感,摇头苦笑,挥手道:“好,不凡,此战交给你了,多加小心!”
“末将去去就回!”张不凡话音未落,人已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我还没给你派兵呢!林浩天想伸手叫出他,张不凡已走出好远,他随即对展鹏说道:“白磷,你带三千兄弟,与不凡同往。”
“是!大人!”白磷拱手领命,快步而去。
白磷的兵还没点好,张不凡已提着银枪快马冲出本阵。
他没有赶上张笑和任通这支木军,倒是碰上了后出城的梁鑫和陈泽二人。
梁、陈二人称得上是霉运当头,刚出城没走多远,还未向金军的战阵冲杀,就见到一员金将单枪匹马的迎面冲杀过来。
由于对方只来了一人,他俩也没太放在眼里,只当来人是突然发疯的金贼前来送死的。
二人不约而同的冷笑出声,大喝道:“来者报名!”
“我乃张不凡,木贼莫跑!”双方距离好远,来将的大吼声却已震的梁鑫和陈泽耳朵嗡嗡作响。
谁?张不凡?!听闻这个名字,二人的脑袋也同是嗡了一声,梁鑫还好点,陈泽吓的在马上一栽歪,险些直接从马鞍上摔下来。
这仗还有个打吗?刚出门就碰上金军中数一数二的猛将张不凡!陈泽几乎想连都未想,作势要调转马头。往回跑路,在他身旁的梁鑫一把把他胳膊抓住,怒道:“陈将军,你我皆有军令在身,你想不战而逃吗?
“梁兄,张不凡厉害啊!当初他一个人,硬是将玉城门前数百上千的守军给干掉了,你我又哪会是他是对手?”陈泽咧着嘴摇头说道。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也只能战,不能逃。不然回关之后。要如何向郡首大人交代?身为武将。要死也得是死在战场上,不能死在军法之上!”梁鑫正色说道。
听闻他的话,陈泽思前想后,最后重重地唉了一声。打消掉逃跑的念头,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这时候,张不凡已策马冲到二人不远的地方,梁鑫见状,提起银枪,对陈泽说道:“现在你我二人只能拼死一战,别无它法,杀吧!”说着话,他催马迎上张不凡。运足全力,恶狠狠一枪直刺张不凡的胸口。
张不凡不紧不慢的一挥手中银枪,将梁鑫的银枪弹开,还未等对方收枪,在双马交错的瞬间。自己的长枪已横着推了出去。
这一枪快的惊人,梁鑫都来不及思考,只是本能的向后仰身,想把这刀躲过去。
可惜他的动作还是稍慢半拍,银枪的锋芒正扫在他的鼻梁上,耳轮中就听扑的一声,梁鑫的半个脑袋被张不凡一枪削掉。
两个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的人对战,结果没有任何的悬念,仅仅是一走一过之间,张不凡便把梁鑫斩于马下。
在后面还未来得及上来的陈泽吓的魂飞魄散,刚刚提起来的斗志也随着梁鑫的瞬间毙命而烟消云散,他倒是没逃跑,不过急急下令,让后面的五千木兵去围攻张不凡。
但是张不凡可不是仅会单打独斗的侠客,他的片杀伤技能早已练的出神入化。
见冲多的木军冲杀过来,张不凡挥了挥手中的银枪,刀身上生出霞光万道,刀阵旋风随之放出。
气流如风,漫天飞舞,率先冲杀过来的木兵被刀阵旋风打了个正着,先是一排人被气流活生生的绞碎,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
一招刀阵旋风过后,地上多出百余具残缺不全的尸体,pēn_shè的血水和流淌到体外的内脏扑了一地。
张不凡片刻都未停顿,放完技能,双脚一磕马腹,战马吃痛,稀溜溜怪叫,前蹄高高抬起,接着,一头冲进木军当中。
银枪在手,张不凡左砍右劈,周围的木兵真如同草芥一般成片成片的扑倒。
马蹄之下,血流成河,惨叫不断。
陈泽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勇猛无敌的战将,眼看着己方的士卒上去一批死一批,他的神智几近崩溃,人像是发了疯似的拨转马头,要往回逃。
张不凡看的清楚,扯脖子大吼一声:“贼将休走!”
喊话的同时,他对着陈泽的背影释放出光神灭!
光神灭的威力比起刀阵旋风来何止要大上数倍,瞬间爆射出来的气流已多到不计其数,挡于张不凡和陈泽之间的众多木兵几乎无一幸免,被迎面而来的密集气流切割成肉泥,连尸体都找不到,只剩下血沫散落下来。
跑命中的陈泽听背后声音不对,还回头望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人已吓的面如土色,三魂七魄都飞到体外,催马向回急跑。
等陈泽冲回城门洞后,连人带马一同扑倒在地,周围的木军士卒急忙上前想搀扶他,但看清楚后,人们都傻眼了。
只见陈泽和跨下马的正面还好,可看后面,则是惨不忍睹,战马的后臀只剩下森森的白骨,而陈泽则更惨,背后的铠甲俱碎,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