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金军接到林浩天的调令之前,司马长仁就已经接到木王刘基让他班师回都的调令,而且调令中措词严厉,完全不给司马长仁回旋的余地,好像他要是故意不肯回都,刘基就能把他活录生吞似的。
对这样的口气,司马长仁的心里不爽到了极点,而且战事打到现在,哪是他想走就能走得了的?赤军又不是木头,一旦他离开北上,难道赤军不会随后追杀吗?
赤国骑兵,向来骁勇善战,而且战术多变诡异,神鬼莫测。己方将士是即跑不过人家,在平地上又打不过人家,若是放弃天险的城防,己方大军就等于是在自寻死路,刘基的调令在司马长仁眼中,完全是个愚蠢至极的笑话。
司马长仁接到调令之后,差点当场就做出回绝,但冷静一考虑,还是算了,如果做出回绝,太驳大王的面子,自己不听也就是了。
所以,刘基的调令是比林浩天调令先到的,而司马长仁也没有按令行事。
其实,只要刘基在调令中说明都城目前岌岌可危的形势,即便言语焦急恶劣了一点,司马长仁也能理解,而且也会第一时间赶回去,哪怕是麾下的将士们都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得赶回都城去救援。可刘基偏偏没有在调令中写明这些,很简单,这是出于君主的面子,他是大王,他的命令就是王令,司马长仁身为木国的臣子,必须得无条件的服从,他无须向自己的臣子做出过多的解释和赘述。
刘基这么做并没有错,司马长仁的做法也不能说是错的,有错的是他二人之间长久以来的不信任以及种种的矛盾。
当司马长仁发现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汇合北上,绕到自己背后的时候,他也就明白了,金军是怕自己回都,所以先行北上去封堵自己的。由于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驻扎在距离月门关较远的地方,并未截断月门关的补给。只是隔断其归都之路。
对于金军的做法,司马长仁十分不解,金军为何要堵截自己北上,难道他们那么有信心能和赤军联手全歼自己麾下的这数十万将士?
现在,司马长仁还不知道望风郡惨败的消息,在那个年代,消息的传播也特别缓慢,如果不是有专人通知,以望风郡和佳尚郡的距离,即便隔个一年半载消息都未必能传过来。
调令传到月门关。但司马长仁却迟迟为动。刘基可急了。如果司马长仁不回来救援,就算尤、炎二国肯出兵伐金,恐怕向阳也保不住了。
刘基一口气又给司马长仁连下三道调令,令他无论如何也得撤离月门关。率军回都。
只与赤军交战的时候,司马长仁都走不了,现在金军已经切断归路,更是无法撤回了,不过接连收到三封调令,从中也能感觉到刘基的急迫,直到这时候,司马长仁才意识到是不是都城发生了什么危急的变故。
他急忙写了一封回书,里面详细说明自己目前的难处。而后询问刘基,都城现在的形势如何。
他的回书直接以都城飞来的信鸽传递回去,没过两天,信鸽返回,司马长仁这才知道望风郡失守。金军已进入子陵郡,正长驱直入的向襄阳方向推进。
只是这时候司马长仁再了解到这些为时已晚,现在他真的是想撤都撤不出去了,前面有数十万之众的赤军,后面还有十多万虎视耽耽的金军精锐,据报,金军阵营中还看到凌无涯的旗号,不用探明也知道,必是凌无涯已到了金军阵营。
前后皆有强敌,这让他如何撤退?但是都城还不能不救,最后,一筹莫展的司马长仁干脆使出险着,只带三千骑兵,悄悄出关北上,希望能从金军的眼皮子底下混过去。
不过,他的这个举动已在丁奉和毕武的预料之中,后者事先布好埋伏,司马长仁正要趁夜摸黑绕过金军大营时,周围伏兵四起,凌无涯一马当先的冲杀出来,不找别人,看到司马长仁后,提刀直奔他去了。
二人一照面就展开恶战,战斗的时间并不长,但激烈程度可比上次司马长仁和轩辕方的对战要大得多。
凌无涯和司马长仁才未打上两个回合,就双双施展出冥武绝技,这二人一个走刚猛路线,一个走快攻路线,对战到一处,场上已看到二人的身影,只见飞沙走石,遮天闭月,横飞的劲气将地面划出一道道的裂痕,周围十多米内的草木、石头俱被绞碎,对于两军的将士们而言,这根本不是人类的战斗,而是神与鬼的撕杀。
冥武绝技太耗费冥气,无法维持的太久,凌无涯和张不凡恶战十余个回合,两人打了个半斤八两,以他二人的冥武和修为,在十几个回合内也不可能分出胜负。不过司马长仁见周围的金国伏兵太多,怕再打下去会被对方团团包围,虚晃一招,他率先弃战而走。
司马长仁是带三千轻骑出来的,回去时只剩下不到一千人,另外的两千多人都战死在金军的包围圈里。
偷偷摸摸的不行,随即司马长仁又发动一次大军团出击的硬攻。
金军并未迎战,而是死守营寨,顽强拒敌。
木军没有攻击的太久就草草退了回去,并非是因为死伤过大,而是因赤军得知大批的木军离关,趁机又对月门关发动猛攻,司马长仁担心金营没有冲下来,月门关又被赤军夺了去,那己方的形势就极为被动了,他没有办法,只好先撤退,稳住月门关后再做打算。
几天的时间下来,司马长仁把能想到的办法都想尽了,脑袋都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