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窦博就释放出了刀阵旋风。
面前数十名木军受其波及,惨叫着扑倒在地,还未等他继续释放技能,一名木将从人群中冲出,对准窦博的胸膛,连刺三枪。
见对方来势汹汹,窦博不敢硬挡,身子向下一底,同时一记扫堂腿正中对方的脚踝。
木将站立不住,身子在空中打横,扑倒在地,不给对方爬起的机会,窦博手起刀落,顺势把木将的脑袋一刀砍下。
他刚要挺身直腰,侧方又突然刺来一枪,他躲闪不及,正中软肋,扑的一声,铠甲破碎,银枪刺进他体内半个枪尖。
窦博疼的闷哼一声,伸手把枪尖抓住,同时回手一刀,刀去如风,将出手偷袭的那名木将的脖子划开。
“嘶!”
pēn_shè出来的鲜血溅了窦博满脸,他擦也没擦,手上用力,把长枪拔出,人也随之一阵摇晃。
周围的木军见有机可乘,蜂拥而上,刀枪剑戟,齐齐往他的身上招呼。
一瞬间,窦博至少中了十数招,不过好在对方都是扑通士卒,用的是普通武器,未能破他的护体冥气,只是受其冲击力,窦博连续倒退三大步。
等他稳住身形,再环视左右,周围已看不到一个同伴,满目都是木兵,而且有几名木兵已冲进城门洞里,对那些顶着千斤闸动不能动的己方兄弟又砍又刺,而那些伤的浑身是血的金军士卒却仍托着千斤闸,立而不倒。
窦博见状,眼睛都红了,嘶喊一声,拖刀冲上去,大刀挥砍之间,几名木兵被斩成数段。
“敌人要死光了,兄弟们快上啊!”
“杀光那些顶住千斤闸的敌人!”
木军对金军的恐惧转变成不管不顾的愤怒,如潮水一般的木军向城门洞口涌去。
就在这时。木军的后面一阵大乱,有人大吼道:“木贼,你们的对手在这里!”
从木军后面杀上来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与窦博同行的金将之一,吴涛。
吴涛在砍杀木军的同时,也立刻引来木军疯狂的围攻,眨眼工夫,他就淹没在人海之中,只听混战之声,却已找不到他的身影……
吴涛的出现仅是吸引走一部分木军。但进攻城门洞的木军已然众多。他并未能缓解窦博那边的压力。
此时的城门洞这边。几乎都是古越一人在拒敌,不单要自保,还得保护扛住千斤闸的己方兄弟不受木军的伤害。
这太难了,战斗到现在。窦博的力气和冥气都已消耗的差不多,累的气喘连连,浑身是汗,但他可不敢也不能停下来歇息,哪怕肺子都要炸了,也得咬牙坚持。
木军久攻不下,外面金军的大队人马已越来越近,有木将高喊道:放箭!放箭射杀金贼!听闻木将的喊声,木军中的射手们纷纷取下弓箭。对着城门洞展开乱射。
密集的箭支呼啸而来,窦博却无法躲避,他若是一让开,后面扛住铜闸的兄弟们就都遭殃了。
即便明知道自己抵挡不住,他仍是站在原地未动。挥舞大刀,竭尽全力的拨打飞矢。
他能挡下一支、十支,却挡不下成百上千支,很快就有飞矢穿过他的刀幕,狠狠钉在他的铠甲上。
受其撞击力,窦博的身躯也是一阵摇晃,出刀也稍慢了一下,就在他停顿的瞬间,至少有十多支雕翎又射中他的身躯,箭头撞击铠甲,叮当作响,溅起火星在黑漆漆的城门洞里也显得异常刺眼。
见箭射有效,木军把箭支射的更急更猛,可怜窦博一身的本事施展不出来,只能站在这里被动挨打。
时间并不长,他身上的铠甲有多处不堪重负,支离破碎,箭支也深深刺进他的体内,他的手臂、肩膀、躯干、腿上插有二十多根雕翎,鲜血淋漓,触目惊心,但即便如此,窦博仍未倒,仍在挥舞着大刀,现在,他完全是在用自己的身体为后面的金军士卒挡箭。
那些顶住千斤闸的金军士卒看得真切,无不泪流满面,人们纷纷大叫道:“将军,你先走吧,我们能顶得住……”
他们的嘶喊传进窦博的耳朵里,后者连点反应都没有,依旧在盲目地凌空挥着战刀。
窦博的神智早就已经变的模糊,已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唯一支持他的就只剩下信念,他不能倒下,也不能退让,他的任务就是守住城门,确保城门不失。
后面的金军们在哭喊,而对面的木军在不停的放箭,最后,窦博的身上都数不清插了多少箭支,冷眼看去,就像是长满黑刺的刺猬。
换成正常人,这时候早就倒下了,但窦博还在站立着,就连放箭的木军都傻眼了,搞不清楚自己的对手究竟是人还是怪物。
“放箭!继续放箭!”见己方的箭射缓了下来,人群中的木将发出变了音的嚎叫声。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之间,身边突然出现三名浑身黑色铠甲的魔系冥武者,三人几乎同时出刀,瞬间将那木将劈砍成数块。
周围的木军吓的惊叫出声,只停顿片刻,人们大喊着围拢过来。
三名魔系冥武者有一人直接闪进了城门洞里,另外两人留下来与木军战斗。
木军在二人的大刀下死了一排又一排,但是人数非但未减少,反而还越来越多,打斗时间不长,两名魔系冥武者就顶不住了,身上的铠甲布满裂痕。
只是一个恍惚,其中一人被长戟刺中后腰,紧接着,更多的长枪长矛刺在他的身上,将他硬生生的架住,而后,众多的木军如同疯了似的扑杀上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