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帐里一片沉寂,静得鸦雀无声,林浩天环视左右,挑起眉毛,疑问道:“怎么?我军百余名战将,就无一人敢去迎击出城的尤军?”
这时候。只听甲胄声响,张不凡跨步出列,来到帐中,插手施礼。震声说道:“大王,末将愿率军出战,不斩下许凡的项人头,末将誓不回营!”
紧接着,丁奉也走了出来,说道:“大人,末将愿率本部兵马随不凡将军同往!”
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家弟兄!林浩天对新赤军将领大失所望,他点点头,说道:“好!就由丁奉和不凡出战。丁奉为主,不凡为辅,率第一军团本部迎击敌军,另外,我再从新赤军当中抽调二十万兵马交由你二人指挥。宋兄。你有没有意见?”
最后一句,他问的是身边的宋浩。
后者哪能有异议?自己的部下们无一人敢站出来主动请缨,现在听命于金将,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宋浩摇摇头,含笑说道:“林兄弟作主就好。”
林浩天点点头,说道:“既然松兄都不反对,那你二人就速去点兵!不过。丑话可先说在前面,若是提不回许凡的人头,那么,你二人就提自己的人头来见我!”
“末将遵命!”丁奉和张不凡插手施礼,再无二话,甩征袍。扭头向外就走。
出了中军帐,张不凡满脸的兴奋,擦拳磨掌,跃跃欲试。
自入尤作战以来,联军没打过几场正面交锋。一路都是在攻城拔寨,现在难得有与敌军正面交锋的机会,张不凡也打算大显身手。
他对丁奉说道:“丁奉,你我二人现在去点兵,全军下不带辎重,只带口粮,全速行军的话,估计今晚就能和尤军碰。”
丁奉乐了,说道:“不凡是打算与尤军打一场狭路相逢之战?”
“当然了!”张不凡听他问得诡异,反问道:“难道你不想和敌军正面交战?是不是又想到什么诡计了?”
张不凡和丁奉配合的次数不多,但也清楚作风刚猛只是他的一面,另一面是奸诈狡猾,善用奇谋。
丁奉苦笑道:“大人给你我二人三十万的大军,可除了第一军团之外,不凡能否信任另外那二十万的将士?”
张不凡嗤笑一声,说道:“如果那二十万人的战力能顶得过第一军团战力的一半,我就谢天谢地了。”
丁奉点点头,说道:“是啊!所以说别看我们手有三十万的大军,但战力并不是很强,和尤军做正面交锋,将其击败容易,但想将其全歼,也非易事啊!”
听他这么一说,张不凡也理解地应了一声,想了一会,他问道:“那……丁奉,你可有什么良策?”
“半路设伏,围而歼之!”丁奉含笑说道。
“半路设伏?”张不凡闻言有些傻眼,他一边回想着一边喃喃嘟囔道:“若我没有记错,华宁到淮阳这一路可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啊,没山没谷,没沟没堑,甚至连树林都没有,我们要去哪设伏啊?”
“是啊!华宁和淮阳之间确无设伏之地,所以,我们的口袋只能张大一点,大到让尤军探查不到。”丁奉信心十足地说道:“当然,要编制一条这么大的口袋,还得需要有人助你我一臂之力!”
“谁?”
“邵林!”
丁奉说是打设伏,实际他要打的是一场大范围的夹击战,把自己这边的三十万兵马分成四部分,分别布置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之间的距离要相差几十里甚至百里开外,相距如此之遥远,四军又要协同作战,合力歼敌,必须得有便捷又快速的沟通,这就需要邵林手下的探子来及时为他们传送情报和消息了。
听明白丁奉的意图,张不凡认为可行,当即说道:“好!就按照你的主意干!”
若是旁人来求邵林帮忙,邵林或许还得考虑考虑,但请他二人出力的是丁奉和张不凡,他想也不用想了,当场便点头应允。
有了邵林的帮忙,丁奉这边也敢底气十足的分兵作战了。按照他的策略,把三十万大军分成四部分。他的分兵可不是按国来分的,而是把四国的军队混在一起来分。
第一军团两个兵团加新赤军两个兵团,合计八万人,组成东部军,负责断尤军的后路,第一军团一个兵团加新赤军合计五个兵团,组成北部军,负责堵截尤军北逃。第一军团一个兵团加新赤军合计五个兵团,组成南部军,负责堵截尤军南逃,第一军团六个兵团加新赤军合计十二个兵团。组成主力军,负责正面迎击尤军。
从兵力分配上亦可看明丁奉的战略意图,他打算先从正面击溃尤军,然后南北两翼进行压缩,堵截敌人的同时还可协同主力兵团的作战,最后,再由东部军封口,把尤军彻底包夹起来,围而歼之。
三路大军要进行大范围的移动,张开口袋。同时还得避开尤军的眼线,不能让敌人有所觉察,这个时候,就全靠邵林手下的探子从中协调了。
且说丁奉和张不凡所在的主力大军在边,于淮阳和华宁之间的平原地带列好战阵。全军严阵以待,只等尤军的到来。
他们的总兵力有十二万,而即将赶来的尤军却不下十五万,兵力反而更多一些,对此第一军团没什么感觉,他们也习惯了以少对多的战役。倒是新赤军将士心慌不已,信心不足。认为以己方这样的兵力别说击溃尤军,想顶住敌人都难。
另一边的尤军也得到探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