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回绝得干脆,而且他自称能力不足,无法统帅几十万的大军,这让施怀也有些傻眼了,最后只能又看向张涛,询问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选。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张涛微微一笑,说道:“李威将军太过谦了吧,如果说李威将军都不能胜任的话,那满朝的将军当中恐怕就无人能胜此任了。”
这时,大将军尹良也站出来说道:“是啊!李将军,现在正是国之危难,用人之际,你谦让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李威看看张涛,又瞧瞧尹良,心中冷笑,他举目对施怀拱手说道:“大人,末将心中倒有一合适人选,绝对可以担此重任,只要此人一出,金军定然闻风丧胆!”
“哦?来,李将军所荐何人?”施怀面露喜色,两眼放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李威。
李威抬手一指尹良,说道:“就是大将军!国之危难,大将军身为将帅之首,理应为国出战,为君分忧。更何况,大将军在军中德高望重,又威名远扬,只要大将军一出,我军将士,定然士气倍增,金贼蛮寇,灰飞烟灭!”
他这一番话,把尹良夸了个通透,不过尹良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反倒在心里把李威的十八代祖宗都集体问候了一遍。
自己的半斤八两,他自己最清楚了,他这个大将军,就是靠着高贵的出身和揣摩君主的心思玩弄权术得来的,让他‘玩人’可以,让他‘玩兵’,那就如同去玩命,打死他也不敢和金军作战。
施怀残暴归残暴,但他还是有识人之明的。尹良有多大的本事,他心中有数,让尹良去率领大军和金军作战,有多少人就得让他害死多少。他脸色沉了下来,冷冷说道:“李将军,君前无戏言。你可是在愚弄本王?”
李威扬起头,反问道:“难道大王认为大将军图有其位,却无其能?”
李威的质问把施怀气得脸色涨红,眉毛都竖立起来,他猛的一拍桌案,挺身站起,手指着李威,大声喝道:“李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本王出言不逊?!”
“末将不敢。”李威垂首说道:“只是末将生性耿直,不吐不快而已。”
“好好好,本王今天就让你吐个痛快!”施怀七窍生烟,向殿外怒吼道:“来人,把这大胆的逆贼给本王拖出去,斩立决!”
随着他的话音,数名侍卫大步流星走入殿内,到了李威近前。不由分说,押着他就向外走。
李威连句求情的话都没说。任由侍卫扯着拽着,走出大殿。
李威是赤军中的老将,之所以说他是老将,并非年岁长,而是入伍的时间久,他十五岁从军。现在已快有二十年了。在赤军当中,还是有很多将领敬佩李威的,包括金虎等赤国虎将。
见大王真要斩杀李威,金虎跨步出列,跪地叩首。急声说道:“大王,李将军为国为君,一向忠贞,而且,李将军是虎威军主帅,大王现在处斩李将军,只怕会引起虎威军将士的不满,于我国不利,还望大王三思啊!”
如果换成旁人来劝,正在气头的施怀可能得把劝阻的人一并杀掉,但此时相劝的是金虎,是他最钟爱也最看重的虎将,他胸中的怒火还是渐渐压了下去。
“此贼可恶,完全未把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岂还能留他?”话是这样说,但施怀的脸色已缓和了一些,站起的身子也慢慢坐了回去。
“李将军生性直率,有什么就说什么,大王看在李将军为国争战十多年的情分,还是饶过李将军这次!”
这时候,另有不少将领亦纷纷跪地,叩首说道:“望大王收回成命,饶李将军一命!”
临阵斩杀大将,确实于己方不利。冷静下来的施怀也感觉到现在这种情况下处斩李威不太合适,正好众将又都为他求情,施怀也就借坡下驴,顺水推舟地说道:“好!看在诸位爱卿为他求情的份,本王这次就先饶过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把李威先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能在大王的刀口底下保住李威一条性命,已实属不易,众人也不敢再多要求什么,再次向前叩首,齐声说道:“大王英明!”
虽说施怀没杀李威,但抵御金军的统帅还是要选的,李威是肯定用不了了,大将军尹良能力不足,而金虎又是以骁勇善战见长,统兵打仗外行,到底选何人为帅,施怀是真发愁了。
就是在这种无人可用的情况下,施怀也没敢提出来自己御驾亲征,以身作则,与金军决一死战。这,可能就是他和林浩天最大的不同之处!
众臣商议来商议去,最后还真想到一个人,赤国的中将军,号平叛将军的徐放。
徐放是赤国的老将,老头子已是年近六十,虽说他也一直担任赤军的统帅,但他主管的是水军,而非陆军。
赤国东部临海,海盗、匪寇横行,加又不时有小股的番邦海军入侵掠夺,所以一直都不太平,在施怀的父亲施铁为赤王时,东部的东海郡还发生了郡首被番邦买通,起兵造反,宣布自立为国的情况。当时施铁正是拜徐放为帅,率领水军讨伐,一举击败了东海郡的叛逆,由此他也得到了平叛将军的封号。
东海郡之乱被平定后,徐放就在那里驻扎下来,即担任水军主帅,又兼任东海郡郡首,一直到现在。
现在,赤国情况危急,把徐放这位远在东海郡的水军主帅都想到了,可见也确实是无人可用了。其实就连施怀也在嘀咕,让徐放打水战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