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宛城,现已搬到建康。”林浩天玩笑道:“看来我是和朝廷有缘,朝廷在哪,我就跟着去哪!”
中年人被他的话逗乐了,感叹道:“说起宛城,我也是好久没有回家了!”
顿了一下。他又道:“对了,我叫曹雄,林公子不必叫我城主大人,听起来见外。我比林公子年长几岁。若林公子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曹兄!”
这位新城主还是蛮随和的一个人嘛!林浩天对他的好感大增,笑道:“既然曹兄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曹兄也别再叫我林公子了,听起来也很见外嘛!”
“哈哈!”曹雄大笑,说道:“那我就叫你林老弟好了。”
林浩天点点头,话锋一转,说道:“曹兄,我是初次来安城。感觉这里很是落魄啊!”
“是啊!”曹雄长叹一声,摇头道:“一任的城主关泰昏庸无能,又喜钱财、美色,在安城这里四处敛财、欺男霸女,可谓是无恶不作。好好的一座安城已败坏到如今这副田地。要知道,以前安城人口有十万之多,现在,连三万人都不到了。”
闻言,林浩天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冷冷说道:“如此昏官,的确当诛!”
曹雄被他身瞬间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吓了一跳。见他看着自己怔怔发呆,林浩天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收起脸的阴冷,含笑说道:“身为百姓,最痛恨的就是昏官、恶官,关泰在这里作威作福。百姓们不仅恨他,还会恨我大金的朝廷,遗害甚大啊!”
“贤弟所言极是!”曹雄像是找到了知音似的,连连点头,说道:“所以我这个新城主在安城做起事来也是苦难重重。现在就连城军都召不来……”
说到这里,他面露愁色,仰天长叹。
林浩天一怔,问道:“为何召不到城军?”
“一是府库亏空严重,根本无钱,其二,赤人百姓也不愿意给我们金人当兵啊,就连我城主府的守卫,都是我厚着脸皮向县首大人要的金人家丁来充数!”
说着,曹雄噗嗤一声笑了,苦笑。
一地的官府,在本地都混到这种程度了,实在是可悲可叹。
林浩天也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随即又好奇地问道:“曹兄为何急于召集城军?”
“自然是为了应对叛贼!”曹雄正色说道:“贤弟有所不知,安城名中有安,实际并不平安,就在安城三十里外的双头山,聚拢着一大群山贼,这阵子,山贼突然打起了反金的旗号,四处抢掠,杀人越货,现已成了我安城的一大害!”
“既然是大害,就理应围剿歼灭。”林浩天沉声说道。
“是啊,只是现在安城要兵没兵,要钱没钱,只有二十几名衙役,又怎能围剿得了这么一大批山贼呢!”
曹雄苦笑道:“现在,只要山贼不来骚扰安城,我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奢望去围剿山贼?”
林浩天疑问道:“既然城里没兵,何不向县里救援,请县军剿灭山贼。”
“现在县军也忙着呢,正忙于剿灭李志鹏一系叛党,前几日,县首大人还给我传了封信,问我安城有没有可调用之兵,想来,县军目前也是捉襟见肘啊!”曹雄摇头说道。
“原来是这样。”林浩天喃喃说道。
他二人正谈着话,突然之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守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惨白,颤声说道:“大……大人,大事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惊慌,不知道我正在见客吗?”曹雄先是呵斥守卫一句,而后又充满歉意地看了看林浩天。
“是……是双头山的山贼来人了,现在就在门外!”守卫吞了口唾沫,总算是一口气把话说完。
听闻这话,曹雄的脸色顿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双头山的山贼竟然找门来了!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急声问道:“山贼来有多少人?”
他边说着话,边拔肋下的佩剑,而后还没忘记提醒林浩天道:“贤弟,你快带着嫂夫人从后门走,山贼荒残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位名叫兰儿的女子若是落到山贼手,以她绝世的美貌,不知道要遭受多少人的羞辱呢!
区区的山贼,林浩天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哪怕来一千一万也只能是给他试手用的。不过,他有意试探曹雄,故作神色惊慌状,反拉住曹雄的手。说道:“曹兄,山贼既然敢光天化日前来,必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你留下来,弄不好也会丢了性命,还是赶快随我一同走!”
曹雄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身为城主,职责所在,我又岂能临阵脱逃?想我金人,只有杀身成仁的英烈。哪有贪生怕死的懦夫,就算死,我也得死在安城,绝不能是县首大人的问罪刀下!”
恩!林浩天大点其头,这才是他所熟悉的金国官员。铁骨铮铮的金国汉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报信的守卫呆了一会,方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大人,山贼……山贼只来了一人,说是来给大人送信的!”
“啊?只有一人?”曹雄愣了愣。立刻又把抽出来的佩剑收回到剑鞘当中,眼珠转了转,冷声喝道:“带来贼进来见我!”
“是!大人!”守卫插手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等守卫离开,曹雄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对林浩天赔笑道:“贤弟啊。看来山贼只是个送信的,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