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所有的赤兵皆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腿脚在不自觉的打着急转弯。
林浩天却并没有恋战,趁着众人愣神的那一霎那,他连用风凌疾步,硬是挤到了丁奉、毕武面前。
“丁奉,信号弹发了吗?”林浩天一面抵挡着冲上前来的赤兵,一面大声吼道。
丁奉朝着前方虚晃一刀,退到了林浩天近前,抹了抹脸上的血污,大声回道:“已经发了,兄弟们一会就到!”
“好,我们再坚持一会!”
林浩天话音刚落,又有五名手持长矛的赤兵对着他的腰身直刺过来,身子急忙往后一仰,躲过这致命一击,林浩天闪到五人身后,顺手就是干净利索的一刀。
五人皆是被拦腰斩断,鲜血从刀锋处溅出,染红了干涸的地面,也映红了林浩天的双眼。
接下来,又是一场无休止的厮杀。
随着战斗的加剧,三人已不记清他们斩杀了多少赤兵,单单是几个人的身子,都像是被血水淋过一般。
到最后,赤兵也完全被几人吓破了胆,但凡三人杀到的地方,赤兵便会不由自主地连连退避,在场地中央留下一大片空白地带。
“大人,好像我们的援兵到了!”不知何时,毕武窜到了林浩天的近前,言语中夹杂着兴奋大喊道。
闻言,林浩天精神一震,扭头一瞧,可不是嘛!
从镇外赶来的两千士卒,已经到达了大营门前,远远望去,只见旗帜招展,尘土飞扬,好不壮观。
两千人马,如潮水一般往赤军大营内涌去,声势自然不可小觑。
一时间,赤军营门处人喊马嘶,叫嚷连天。
赤军做梦都想不到,金军竟然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己方大营,等他们反应过来,再想关上营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金军的两千人马来的太突然,下手也相当毒辣,见人就杀,逢人便砍,凡是遇到穿着赤军铠甲的人,皆是毫不留情。他们所过之处,血流成河,直将整个赤军大营闹的翻天覆地,哭喊连天。
很快,两千士卒便与林浩天汇合一处。
林浩天接过手下人递来的玄铁寒戟,跨上战马,大声命令道:“毕武!”
“在!”
“粮草就在大营的西南方,你率一队人马前去烧毁,记住,动作一定要快!”
“是!”
“丁奉!”
“在!”
“你率五百弟兄去营北那里!”
“是!”
“余下的兄弟们,随我杀啊!”
“杀——”
此时,所有的金兵都像打了鸡血一般,大吼着冲上前去,疯狂的屠戮着面前的赤兵。
这十几年来,赤国对金国连年发动战争,大大小小的战争打了无数次,使得无数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可以说,在场的每一个金兵,或多或少都与赤军有着无法化解的仇恨,而现在敌人就在自己面前,他们又岂会再留手?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到最后,赤军全线溃败,被杀得如同丧家之犬,完全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原本,赤军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双方在人数上算得上是旗鼓相当,可赤军输就输在心理上。面对突如其来的金军,他们在气势上首先就输了一大截,再加上金兵仇恨心理的作怪,打起仗来也是拼了命,才会使赤军输得一塌糊涂。
正所谓前有因、后有果,赤军今日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们一手酿成的。
见己方胜局已定,林浩天暗暗松了口气,随即跳出了战圈。
他刚出来,一名传令官便快速跑上前来,问道:“大人,赤军现在已成强弩之末,我们是否还要追杀下去?”
林浩天快速扫描一下战场,眯了眯眼睛,沉声道:“传我军令,让毕武、丁奉立即撤回,我们必须马上返回!”
“是!大……啊?”反应过来的传令官一阵茫然,不解道:“大人,我军已经稳操胜券,为何不乘胜追击?
林浩天望了传令官一眼,淡淡说道:“河源镇闹出这么大动静,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赤军的大队人马正往这里赶来,我们再不走的话,恐怕到时候想走也来不及了。”
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传令官急忙拱手道:“是,大人!”说完,一溜烟跑开了。
正如林浩天所料,一接到河源镇遇袭的消息,赤军主帅轩辕方便是陡然一惊,当即亲率十万精兵奔赴河源镇,但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河源镇内的粮草,而是被林浩天打晕的那名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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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从河源镇返往双峰城的官道上,在一支队伍中央,时不时传出阵阵爽朗的笑声。
细细打量这些人,赫然便是林浩天那一众人马。
望着河源镇上方冲天的火光,丁奉冷哼一声,笑道:“这下,够轩辕方那厮喝一壶的了。”
毕武坐在马上伸了伸筋骨,轻笑道:“我想在最想知道的,是杜宇见到我们后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林浩天抬头望了望远处的浓烟,问道:“毕武,被你烧掉的粮草大概有多少?”
“不会低于二十万担!”毕武肯定的答道。
一担等于一百斤,以每人每天两斤来算,十万担粮草就相当于三十万人一个月的口粮,但赤军既然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他们肯定不会只准备这一个月的口粮……
想到这,林浩天原本喜悦的心情也是逐渐淡了下去,不过转念想想,此行也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