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异族女子抓到马背上,欧阳大少只觉羞辱之极。
就算对方是个年轻女子,他也没心情怜香惜玉了。毫不犹豫的挥出一拳,用的就是苏大先生教的狠辣招数。虽然自家先生说过他学武的年纪太大了些,已经学不到真功夫,但寻常小毛贼还是可以应付的。但对方毕竟是个女子,欧阳大少招数使得狠辣,但力度还是厚道的留了三分,只想脱身而已。
却没想到,这女子却不是一般的小毛贼。看他动手,格臂一挡,那力气十分之大,竟是震得欧阳康的胳膊都为之一麻。
趁着欧阳康错愕之际,那女子也不等欧阳康变招,竟是下手迅速的用那软鞭把欧阳康双手在背后绑了起来,还轻佻的拍拍他如玉的脸庞,“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嘛!不过心太软,下手也不够黑。嘿嘿,你放心,回头本公主也会对你那个……怜香惜玉!”
呸!谁要你怜香惜玉?欧阳大少又羞又怒,“你是哪里来的女土匪,快放了我!”
“我就不放!”
“放下他!”回过头,是念福爬了紫霄追过来了。
当着她的面,抢她的人,太***的挑衅了!
那异族女子一眼就看出紫霄是匹好马了,眼睛一亮,“好马!喂,丫头,有本事你就来追我呀!”
“别追!快回去叫人!”欧阳大少就算是在如此情境之下,也不失理智。
这女子虽只跟他交了那么一下手。但他已知道,这绝对是个练家子,而且马术极好。否则她在这样拥挤的人潮之中,又怎么敢纵马而过?他家念福不论是打,还是马术,都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对手,而这女子的故意挑衅,只怕没安好心。
可念福一是气着了,二是怕他出事。执意追了上来,“天子脚下,你也敢如此无礼,就不怕王法吗?”
可那女子却得瑟的道,“你们的王法可管不了我!”
“那可不一定吧?”欧阳康在马上冷冷轻哼一声,忽地大叫起来。“强盗来啦!快去报官啊!”
他叫不动念福,难道还叫不动百姓?
街上人多,这一嗓子喊得许多人都听见了。街上百姓无不侧目,这是怎么了?当真是有强盗来了?
那女子见势不妙,当机立断解下一只马脖子上的金铃铛塞进了欧阳大少嘴里,又拿条汗巾给他绑了起来。
欧阳康气得唔唔乱叫。可那女子实在凶悍,带着他跑。竟然还游刃有余。而且人也机灵,对围观百姓笑道,“大家莫听他乱说,我可不是强盗,不过是跟那丫头争情郎,这可不犯王法吧?”
为了让百姓们相信,她还继续故意回头挑衅着念福。“来呀来呀,你要追上了。人就归你。可你要追不上,你这情郎可就归我了!”
死丫头!念福真心火大,这样的话让她怎么解释?等抓到了她,非放火吓唬吓唬她不可!
百姓们将信将疑的还没看明白,两个姑娘就都跑远了。
剩下的三个下人全都急了,马速快,他们就带着头小白驴,能管什么用?
不过平王府的下人训练有素,一个机敏些的立即就对欧阳康的小厮道,“你快去告诉你们家里人,我这就去报官,”又对自家同伴道,“你去找王爷报信!”
二人点头,立即分头行动。
不提欧阳庄他们接到消息是如何的吓了一跳,沐劭勤刚从承天门上下来准备带蕙娘回家,陡然听说女儿出了事,顿时就眉毛竖了起来,“这是哪里来的丫头,敢在京城撒野?”
旁边有个高大男子站了出来,正是公孙弘,“王爷不必担心,我这就去追郡主回来!”
沐劭勤是着急寻回女儿,却不一定要公孙弘出力。但还不等他拒绝,公孙弘就已经大步走了。
定国公,公孙述老将军上前道,“王爷不必客气,让他去吧。他本是京城羽林军,应该担起这份职责的。郡主福泽深厚,必会吉人天相,且请宽心。”
蕙娘抬眼一瞧,这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子,一看就十分正直,让人很能信赖。不过她也不懂这些朝政之事,外人跟前,便不多嘴,只听沐劭勤道,“那便借老国公吉言,我夫妇就先去皇上那儿回禀一声了。”
“很是应该。”公孙述应了一声,对他夫妇行了个礼,目送二人远去,才转头对自家儿子媳妇道,“阿弘的眼光倒是不错,只是平王这里,有些难说。”
公孙弘的亲爹,公孙景还未言语,旁边的媳妇简氏倒是静静答了一句,“事在人为。”
公孙家虽是以战功起家,但简氏却是出生书香门弟,知书达理,慎密周到,公孙述素来看重这个媳妇,整个内宅基本都交她在打理。闻听此言,也不多说什么,带着儿子媳妇先回家了。
沐劭勤夫妇急急找到高显跟前时,柴荣已经去了。只是皇上似在沉吟什么,有些回不过神来,听了一遍又问,“表妹被人掳去了?”
沐劭勤心中有些稀奇,却很耐心的又解释一遍,“不是念福被人掳去了,是跟她一起的男子被个异族女子掳了去。念福跑去追了,现在公孙家的小将军带人找去了。也不知近来京中来了什么番邦贵女,可不要闹出什么事才好。”
他心思缜密,首先就想到了这一层。敢在京城闹事,除了土匪,真的只有这些人了。
高显回过神来,却是纳闷,最近没听说有这样的贵女来朝啊?
可他也不敢肯定,让人立即去传鸿胪寺掌管外交的官员来问话,又派羽林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