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好,才开不了口。
抢了人家的功劳,还得让人过来帮你?这也太欺负人了。
王皇后却是不觉,挑了两样小孩子的玩具要他一并带去,“就说是本宫赐给你的。”
这又怕惹上是非,还想拉拢人的把戏,会不会太低级了?
王粲无法,收了东西。回头抽了个空,来破园拜访了。
欧阳康大方收了东西,又挑了几样好东西给他,“如今也不方便邀嫂子和宝儿来走走。这些东西帮我们带去,就说郡主一直很惦念他们。”
王粲更加惭愧了,“你明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个不带他们来的。你也该知道,如今好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欧阳康正色道,“我还记得初到京城,一应人情世故什么都不懂,全亏兄长和嫂子提点。说真的,最早要不是有你们帮我。我早就打退堂鼓了。你是知道我的家事,你和嫂子在我和郡主心里,一直是当成长兄长嫂一样敬重的。有些客套的话,咱们之间就别说了,说了就伤情份了。”
王粲一跺脚。“拿酒来!让弟妹去炒几个小菜,咱们好好喝上几杯。”
欧阳康这才笑了,吩咐家里备了二人爱吃的酒菜,独在园子里寻个清静处,好生聊了一回。
等王粲走时,天早黑透了。
欧阳康带着身酒气回来时,念福正哄着儿子睡觉。一见爹回来了。胖白薯又精神了,翻身爬起,要跟人玩。
借着酒劲,让儿子骑脖子上,出去玩了一圈飞飞,小薯仔最后一点精神头耗尽。咯咯咯咯傻笑了一回,顶着根冲天辫的大脑袋往柔软的被子上一埋,还撅着屁股就睡着了。
颇为好笑的把儿子放平睡好,念福才问,“心里痛快了?”
欧阳康长叹一声。“王兄着实是憋屈得狠了,皇后如今一心想扶睿王上位,可这样的立储大事,怎么好争?可他劝了又没人听,还偏要把他往前推,净干些不着调的事。如今他倒是想脱身,也不知怎么办。”
念福默了默,“只怕王皇后还想把咱俩绑上贼船吧?”
欧阳康讥讽道,“她还没这个胆子,有你那个名声挡着,她想赐件玩意儿,还得转个手。可见皇上的心意,她也不是十分吃得透的。”
念福忽问,“那你觉得会是谁?”
欧阳康轻笑,“不管选谁,都不会是个奶娃娃。如今又不是天下太平多少年了,前朝教训犹在,皇上应该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
他说的教训念福不知,不过念福却记得明朝燕王那一段历史。朱元璋为了孙子继位也算是殚精竭虑了,杀了那么多老臣,还熬到了孙子长成。可他一死燕王就反了,皇帝椅子还没坐热就给人赶了下来。
王皇后原也是个聪明人,只可惜到底还是看不开。或许到了她那个位置,就很难再看开了吧?
念福不关心高显要选谁当接班人,她只告诉欧阳康,“咱们家就不要去抱大腿了,老老实实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从龙之功虽大,风险也大。他们两公婆天生胆小,有如今的日子就够了,没兴趣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欧阳康还道,“我倒是宁肯皇上允咱们告老还乡,一家人弄个院子,修个农庄,清清静静的过日子,比什么不强?”
念福瞅他一眼,“那你就等着在这破园慢慢变老吧。”
欧阳康撇撇嘴,“那也不错,反正有你陪着。我成老头子了,你也该成老太婆了。”
念福忽觉好笑,“到时薯仔也该成亲了吧?到时他要娶个媳妇回来跟我不驱动盘怎么办?我们婆媳整天斗法,他应该很憋屈吧?”
欧阳康看着她一脸的幸灾乐祸,很是无语,“你好象还很期待?”
“那当然。”念福恶趣味的憧憬起来,“我要做个恶婆婆,成天揪媳妇的小辫子。”
欧阳康同情的看儿子一眼,睡觉睡觉。
没几日,有一封信送到了破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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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我总算知道,这家爱揪小辫子的传统是从哪儿来的了。。。
白薯:财哥,来,给你也编几个。嗳,别跑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