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指着小薯仔,又哭又闹,“母后,他咬我!你看,都咬出血来了,你治他的罪。打他,打死他!”
王皇后却是早就看到皇上了,事实上,她就是知道皇上召了欧阳康在这里下棋。故意把儿子放过来的。却没曾想,竟闹出事来。
眼下虽然看着儿子脚上的小牙印很心疼,可她还是急忙带了儿子到皇上跟前请罪,“皇上,小孩子玩闹,一时惊扰了圣驾,实在不该。”
高显半天没吭声,却看向两边的宫人。
怎么回事?
却没有人敢答。
而此时,罗小言从屋里跑了回来,捧了一只刚洗净的大水蜜桃。想来应该是拿给小薯仔吃的。只不知突然变成这样,忙冲到欧阳康身旁,焦急的看着小弟弟,伸手摸他受伤的地方,急得直掉眼泪。
“没事。没事的。”欧阳康虽然心疼,却劝起他,“一点皮外伤,不要紧。”
他也抱了儿子到高显跟前跪下,“陛下,犬子年幼……”
高显再度看了跪了一地的宫人一眼,“一定要朕来亲自审问吗?”
终于。有个宫女怯怯的说话了,“刚刚,睿王过来,本是想跟欧阳小公子玩的,可不小心踩到他的花,欧阳小公子就生气了……”
睿王立即指着小薯仔。“是他先打我的,跟个疯子一样!父皇,你帮我治他的罪!”
欧阳康咬了咬牙,没有吭声。
儿子的脾气他晓得,喜欢的东西都会在手里巴一时。这花才得了,他怎么可能撒手?那睿王是怎样踩到的?就算是儿子撒手了,才被他踩到,但被这么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孩子打一下,你这么大个孩子了,至于去踢打他吗?
王皇后听着不好,立即训斥儿子,“一派胡言!欧阳弟弟才多大,他打你一下怎么了?他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不懂事了?看母后回去怎么罚你!”
她又向皇上请罪,“陛下,是臣妾管教无方,还请念在睿王年幼,从轻放落。郡马,真是不好意思。来人呀,还不宣个太医来给欧阳公子看一看?”
高显默了默,忽地问,“皇后打算怎么责罚睿王?”
王皇后一哽,眼角悄悄瞟了欧阳康一眼,见他什么帮忙求情的话也不说,心中未免有了三分恨意。
“睿王这样无礼,当然要罚他回去抄写经书,禁足几日。”
欧阳康忽道,“皇后娘娘言重了,不过是小孩子打闹,何须如此重罚?要说起来,犬子出手更重,还得微臣给您和睿王请罪才是。”
王皇后才自心头一缓,忽地皇上笑了,“郡马说得是,不过是小孩子打闹,何须罚不罚的?不过朕看睿王倒是娇弱了些,连个小弟弟也打不赢,不如回头让个侍卫来好好教他几日工夫,也好强身健体。”
王皇后脸色一变,再看向小薯仔,那目光竟是说不出的复杂。
半天不哭的小薯仔,突然间就哭了起来,好象被吓到一般,缩在他爹怀里,可怜巴巴的掉眼泪。
王皇后脸色更加难看,急忙收回了目光,却尴尬得无地自容。
高显挥了挥手,她才忙不迭的退下了。
回头高显再看小薯仔,哭得就小声多了,“把他给朕抱抱。”
到了皇上怀里,小薯仔一滴眼泪没有了,只大眼睛仍湿漉漉的,看起来甚是楚楚可怜。
当皇上示意罗小言拿了小勺,刮了桃子肉泥喂他,他就嘿嘿的开始笑了,一脸的满足和讨好。顶着那个渗血的脑门,还有乌青的下巴,分外引人发笑。
可高显专注的看了小薯仔好一时,忽地认真对欧阳康道,“你这个儿子,将来会比你有出息。”
***
薯爹:皇上让我来,难道就是为了看我儿子欺负他儿子?
白薯:错!重点是最后一句。大家都懂的。。。
薯爹:小盆友的联想不要太复杂,当心长不高。
白薯:你妒忌了。
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