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秀,楼下有位钟笑蓉女士找你。”
就在两人蜜里调油的时候,家里佣人轻轻敲了敲房门,然后局促走了进来:“她说是您母亲,我们也不敢拦着,就让她进来了。”
今天管家和何九都不在,不然有他们的坐镇这件事肯定很快就摆平了。
现在整个南江闹的风风雨雨,谁不知道简家发生的那些破烂事?这钟笑蓉找来能是母女相聚的?不过就是找茬罢了。
母亲?
霍顾之闻言,转眸朝下看了一眼,园中正有大朵大朵鲜花在盛开,实在美不胜收。
只是这一切都不能吸引他视线,最后他看向怀中的女人,轻描淡写道:“不想见就不要见,没什么可犹豫的。”
虞无双的确有那么几秒钟的氤氲怔楞,她思绪不由漂浮到小时候自己和钟笑蓉的相处。
她是个很爱争强好胜的女人,穿戴必须要是当季新款,每每参加那些豪门盛宴的时候,她也总爱出风头,那时的她年轻美貌,在圈子里有一定的影响力。
但终究是美人垂暮,再美的女人到了中年之后也开始身材走样,脾气变大。
只是那时她已经长大,对于时不时对她发脾气的母亲,她学会了包容。
但今天她上门是什么意思?
“呵……”不由地,她抿唇低低笑了声,笑声冷静嘲讽:“为什么不去看看?她是我母亲,对我有养育之恩。”
听她这么说,霍顾之并未阻拦,而是点点头温声道:“好,我陪你一起下去。”
有时候爱情真的不是整天的娇艳鲜花和烛光晚餐,更不是次次浪漫的举动。
单单一句我陪你,其实就能胜过万千的浪漫爱情。
……
楼下,余宝珍陪着钟笑蓉一起坐在客厅沙发上,这是栋欧式复古别墅,家里处处透着奢华大气,并不是一般的暴发户有的品味。
想到那些财经杂志对霍顾之的评价,她再一次提了提精神,不敢小视任何一个人。
“阿姨,等下宛如秀下来了,您可千万别和她闹翻了,毕竟她也吃了这么多年苦,您这个当母亲的这时候不是正好表现嘛?”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余宝珍不得不在钟笑蓉耳边又细细提醒起来,说真的,她实在对这个女人不大放心,今天她是来和他们交好的,可不想因为这个蠢猪而破坏了计划。
这栋依山傍海而建的别墅是霍顾之好几年前就买了,他知道她终有一天是要回来的,所以趁着那几年的功夫细细为这个别墅装修,里面摆放的哪怕是一个茶具都是他心精挑选的。
钟笑蓉打量完之后,挺直了脊梁,又恢复了一贯高傲做派。
实际上现在心中是澎湃的,甚至还有些酸溜溜的感觉。
这里的哪件物品不是价值千金?这死丫头现在过的这么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居然还搅合的她们日子过不下去。
努了努嘴,她不屑瞥了下嘴,冷声吐口:“我是她妈,她看到我还能不尊重?”
听见这话,余宝珍眼前发晕,差点破口大骂起来,你算哪门子母亲?有你这么当母亲的嘛?
亏她先前还和她说了那么多大道理,现在看来她是一句都没听见。
暗暗后悔的余宝珍还想说什么,只是楼梯上已经传来一阵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女人高跟鞋敲打在红木地板上似一阵紧促的铃声紧敲打在众人心尖。
余宝珍连忙闭嘴,快速抬眸看去,果不其然就见虞无双正从楼梯上下来。
旋转式复古楼梯看上去十分大气漂亮,但真正吸引人目光的却不是这些豪华奢侈装饰,而是那个女人自身的高华气质。
同为女人,她自认为已经是处处绝色了,但现在和面前这位一比,心底那种自惭形愧感觉怎么都压不住了。
钟笑蓉更是一瞬间白了脸庞,嘴上说和真正面对还是不同的,尤其一个被她当成死人的人又突然活着了,现在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怎么能不让人发怵?
压下眼中复杂光芒,余宝珍从柔软沙发上站起身来,笑着上前打招呼:“虞秀你好,我是余宝珍,董事长的助理,上次在董事会我们见过面的。”
轻飘飘视线从面前女人身上扫过,虞无双淡若冰霜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甚至连个笑容都没给她。
一瞬间,余宝珍面色就变得极为难堪,垂在两侧玉手悄然紧握。
她这是看不起她?
只是不等她多想,跟在虞无双身后一起下楼的霍顾之冷冷出声:“不知简夫人今天拜访有什么事?你也知道,我和无双刚回来没几个月,还有许多事要忙,实在没功夫招待客人。”
在客人二字上他刻意咬重声音,狭长凤眸中难掩排斥幽光。
这样冷沉寒霜的霍顾之着实让人惊怕,钟笑蓉本就心中发喘,这会更是坐不住了,噌一下站起身来,怒气冲冲指责道:“我来找我女儿,你又是哪个?这里有你什么事?”
站在那霍顾之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扬了扬唇角,傲慢吐口:“这是我家,简夫人是来开玩笑的吧。”
作为南江排得上名号的豪门太太,钟笑蓉什么时候被人冷待过?尤其还是这种鄙夷态度,她一张丰润白嫩脸庞挂满了羞红,最后将视线转向一直沉默的虞无双:“死丫头,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找这种男人来气我?少文可是在我面前表过态了,之前都是他的错,既然现在你们已经各自换回身份了,那你就还是少文的妻子。”
没人想到她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