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虽然亲近李嬷嬷,但还知道身份之别,没有一昧的放任她或者压低自己。李嬷嬷伺候太后多年,越瞧越觉得子曰沉稳大气,进退有度,懂得放权,却也知道拿捏住根本,心中自然是越来越喜她。有同样感受的,还有鱼服,她在未央宫的时候,皇上并不是那么得皇上看重,如今换了个地方,虽然是个小地方,但得看重却是哪个下人都欢喜的。
李嬷嬷一进门就看到子曰在绣东西,看着她手里的那块布料,不觉笑着摇了摇头,突然,她想到一个事情,上前问道:“主子,咱们搬来寄畅园有两个月了,怎么您的小日子一次都没来?”
小日子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虽然主子现在不得皇上待见,可这身子得调理好,难保不会哪天皇上想起自家主子了,那时要是身子不好,可就错过一次怀上龙胎的机会了。在她们这种宫里的老人看来,身体健壮才是立身只根本,皇上的宠爱是玄幻的,身子健壮了才能孕育皇子皇女,有了子嗣才能保一生无忧。
子曰抬头一愣,做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嬷嬷别担心,我年纪还小,日子不准是常有的事情。”
“可不能忽视了小日子。”李嬷嬷神情一肃,吩咐一旁的鱼服道:“去给主子请个太医来看看。”
鱼服望向自家主子,见她哭笑不得点点头后,才离去。
李嬷嬷对鱼服的行为也不生气,这是规矩,她再得主子爱重,也是个下人,等鱼服离去后,她将子曰手里的绣活拿下放到一边,又扶着子曰出了寝室,去偏殿等着太医,途中还不忘念叨:“主子现在年轻,可别不注意,女人的小日子关系可大了,马虎不得。”
子曰柔和笑语:“我真没什么事儿,嬷嬷看我每天吃得好,睡的香,心情倍儿好,这能有什么事情啊?”顿了顿,又笑道:“我知嬷嬷是关心我的身体,听嬷嬷的让太医瞧瞧就是了,只是若太医开些极苦的药,嬷嬷可得劝着点,看有没有别的方子调理。”
李嬷嬷闻言失笑道:“主子都多大的人了,还怕喝药?”
子曰嘟了嘟嘴:“那确实很苦嘛。”
李嬷嬷拍拍子曰的手,笑颜看着子曰道:“良药苦口,到时老奴多给主子预备点蜜饯,一下就过了。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主子是聪慧的人,肯定不用老奴教,对吗?”
子曰歪了歪头,一副没力气的模样:“嬷嬷说得是。”稍顿,又眼巴巴的看着李嬷嬷:“可是嬷嬷真的忍心我每日喝那苦汁吗?您不是最喜欢我的吗?”
瞧着子曰那委屈的小表情,李嬷嬷差点被逗笑了,最终还是绷住了脸:“主子担心太过,这太医还没来呢,这会我们说的喝药都不作数。方才主子还说身子好,怎么一下就蔫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子曰看着李嬷嬷那张老脸做出无辜的表情,不厚道‘噗’的笑了出来:“嬷嬷真逗,看着嬷嬷的这样子,纵然是有苦药,我也不怕那苦药了。”
“主子开心就好!”李嬷嬷说完,便有人进来通报说是鱼服已经领着太医来了,刚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