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王莫家还有六叔这些人家也早早就知道了酒坊的事情,等里正一公布出来,是第一批响应的人家,看到那些还在犹豫的人家,张秀都在背后暗骂一声真是蠢啊,这明明是明哥儿送银子给村里人的居然还要考虑来考虑去,他跟大山可是打算不仅要投银子投高粱,等酒坊开起来还要到里面做工干活的。
钱家当然也在琢磨这件事,钱得福的爹母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压箱养老银钱送到了里正那边,反正他们现在还没老到做不动的时候,就钱得福那样的性子,他们也是不指望这个儿子以后给他们养老的,还不如挣些银子捏在自己手里,这做爹母的倒比儿子头脑清晰冷静。
但到底是儿子,所以老两口还是把钱得福叫了过去问他有什么决定,私心里还是想要拉扯儿子一把,却没想到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的,最后老两口生气得把儿子给骂走了。
“反正他如今就是这样子,往后也别为他操心了,好在还有一个儿子是孝顺听话的。”钱老爹劝道,眼中闪过的是失望。
“听听那都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皇商的名头是不是骗人的,还说说不定是李峰家跟外面人合起伙来骗乡亲们的银子,老头子,你说说我们怎么生了个这么不争气的东西,还娶了个败家哥儿回来。”钱嬷嬷恨恨地捶炕,原来那孙哥儿还一尽地折腾,可何老发话说再不好好养着以后甭想怀孩子了,吓得这哥儿也老实起来,什么也不管只管关起门来在炕上躺着了,就连带来的那个小子也过问得少了。
少生事当然让老两口省心不少,省得跟着在村里人面前丢人现眼,虽说分了家,可出了事他们也要受牵连。可之前到底折腾得多了,郎中那边开出来的保胎养胎药一碗碗地灌下去,那可都是实打实的银子换来的啊,而且动不动就把胡郎中叫过来,折腾得连他们这边过年的喜气都淡了许多。
钱得福回去后看到站在院子里的秦狗蛋目光有些阴沉,从那次山里回来后他就没再对这个小子露过好脸色,那次他是真吓怕了,险险落进饿狼的口中差点就回不来了,这一切还不是因为这个臭小子造成的,要不是想着孙哥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早就想将这个小子给扔回秦家岭子去了。
“当家的,你回来了,公公嬷嬷叫你去有什么事吗?”孙哥儿听到动静靠在炕上柔声问道。
“没什么事,你好好养着就是,外面的事不用你费心,过两天我要出去一趟,会让阿母过来照看你两天的。”钱得福根本没把村里的事情告诉孙哥儿,而且因为去年年底闹的那一场,原来还愿意跟他走动的人家都不敢再来往了,生怕一个不好这孩子落掉了孙哥儿能怪到他们头上,没看到当初跟明哥儿去要人的情形,没人来往他又不出去走动自然就不知道村子里的情形。
孙哥儿一听到钱得福要出去脸白了白,无助地说:“当家的,你怎么这个时候出去?你知道的,嬷嬷他根本不喜欢我的,我……”
“我不出去挣银子家里哪来的银子给你买药喝?”钱得福以前见到这副模样的孙哥儿早就受不了上去各种关心呵护了,可现在只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转身又往外走去。
没过多久,秦狗蛋进了这屋,看到阿母失望地望向钱得福离开的方向,嗤笑了两声,阴阳怪气的,可什么话也没说也转身离开了,并且离开了秦家,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外面干些什么。
孙哥儿在屋里叫着狗蛋的名字却怎么也叫不回自己儿子,皱了皱眉头,却又安慰自己:“不要紧的,狗蛋一向离不开我的,等肚子里这个生下来再好好收拢狗蛋的心。”在肚子里的没生下来之前,他也不敢再像以前追着狗蛋了,他是真怕肚子里这个生不下来然后被当家的嫌弃,没有孩子他就是再放低身段哄着钱得福也无法挽回一个汉子的心的。
&&&
赵家因为酒坊的事情又发生了一次纷争,不过这次不是发生在赵老嬷家里,而是三叔公这边的赵姓族人内部,对于酒坊和李峰唐春明夫夫应当持有的态度发生了分歧与争执,也是赵家那些小辈对于三叔公的不满积压到了顶点终于借助这次机会爆发了。
一部分人想要加入酒坊中,他们是没品尝过唐春明酿的酒,这酒只在喜宴那天露过面,赵家除了六叔是没人去参加婚礼的,一是知道唐春明对他们没好感不欢迎他们,二则是三叔公和赵老嬷倘若知道他们过去又得闹上一场。但没品尝过不代表他们不会动嘴去问,那些喝过喜酒的谁不竖起大拇指夸赞那天的菜和那天的酒水,夸赞的话虽然让人怀疑会不会过于夸张了,但有一点能肯定,酿出来的酒肯定不会比镇子上的那些酒坊出售的酒次。
更不用说合作的对象还是皇商,容玥过来的时候他们也远远地瞧过几眼,单单身后跟着的护卫随从就能吓死人,这样让他们畏惧的力量反而更加深他们对李峰一家的信任度。
所以这些打探出来的情况让他们还是很看好村里的酒坊前景的,只要投入银子往后肯定能回本并且有银子可赚,这对常年靠土地吃饭的庄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