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不知道你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哼,小爷我看夜景不行吗?”杨过看到来者是一个老道士,双眼炯炯有神,须发皆白,只当人家发现了他的行踪,是来抓他的。
“倒也可以,不过我还是劝小兄弟一句,终南山地势险峻,你这是迷路了?这里是全真教的地盘,贫道劝你一句,还是早日离开为妙。”
他的这样苦口婆心倒是让杨过没想到,当下也是一怔,这些牛鼻子倒也不完全是坏人,正如母亲所说的那般,男子汉大丈夫,不能狭隘,要心胸宽广,有错就改。当下立即端正了态度,对着丘处机躬身一礼,然后诚挚地说,
“前辈,抱歉,刚刚我态度不对,只是因着我与全真教的小道童起了些龌龊,这会子怕是那些人都在找我,既然前辈你不是来抓我的,那么便告辞了,省的被他们抓住了又围殴……”
丘处机听了他这一番话,又看着少年人正气凛然的样子,更是不能放他离开了,这样的少年英侠可不能与全真教结仇,有了什么误会解开便是了。他淡淡一笑,声音颇为慈和,神态亲昵地对杨过道,
“哦?无妨,你说出来,如果真是我全真教有不对之处,那么老道自会责罚!”
“啊呀,前辈你比那些牛鼻子,呃,我是说那些道长通情达理许多,日前,我路过终南山,在山谷中看到一位道长指点弟子武功,结果那徒儿甚是笨拙,总是领会不了那位道长的意思,动作比鸭子还难看,我就没忍住地笑了一声,那师徒便莫名其妙,说我偷学贵派武功,竟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找人捉拿!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呃……”丘处机被他的这一番噎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他也是个大度之人,当下也只是一笑,再说与这少年计较,实在是有*份。
“我看小兄弟你面色温润,怕是内功不浅呐,不知出自何门何派?师父又是哪位高人?”
“晚辈杨过,没有师父,武功也是家母亲传,至于门派么?晚辈出自无名小派,羞于提及!”
“杨过,杨过”他心中默念了几次这个让他很是熟悉的名字,然后才抬起头来看着杨过,淡笑道。
“不知为何,我观小兄弟甚是面善,名字似乎也隐约听过,我们可有见过?老道全真教丘处机。”
“……”杨过听的他便是父亲的师父,长春子丘处机。当下面色大变,就是这个人,如果当初他将父亲和祖母接出赵王府,再好好教导他的为人处事,那么是不是父亲就不用变成那般,最后死于非命了?
“怎么?小兄弟。我们果真见过?”
丘处机看着他神色不对,惊讶问道。
“徒孙杨过拜见师祖。”他从父亲,对着丘处机行了个跪拜大礼。心中虽然还是有别扭,可也知道,父亲的事情第一个要担责任的就是祖母了吧,这是一本烂账,就连母亲都没法子解决,更遑论自己。
丘处机当下也是怔住了,听着他这般自称,很快他就明白了。
“你是康儿的孩子?”颇有几分激动地问道。手也颤颤巍巍地伸出来,扶起了杨过。
“是,弟子便是杨过。”
“好,好,果然一表人才!这些年,你母亲将你教导的很好。逍遥公子杨过的大名,闻名江湖,如雷贯耳呀!”他心绪颇为激动,大笑着,很是赞赏地对着杨过点头。
“师祖过奖!”杨过一直跟随母亲,甚少与外人接触。这般直白的夸赞听的倒是很少,是以很有几分不好意思。
“这么说,这些年你母亲穆姑娘是另有一番际遇了?”江湖中人最忌讳的就是问人家的际遇,不过依着杨过与丘处机的关系,再加上穆念慈的晚辈身份,倒也不妨事。
“是,母亲并没有为弟子详细解惑过,只是三四年前才有了如今的这番成绩。不过据我所知,那位祖师是位不出世的高人,从不在江湖行走,她只有一个心愿,便是将逍遥派发扬光大,是以我们母子才用着逍遥派的名头行走江湖。”
穆念慈的话语中很多都是漏洞,不过因着杨过从不疑她,这才乱七八糟地说了过去,不过也因着她的这一番话,显得逍遥派更加神秘了。
丘处机自也知道有些武功高强,性子恬淡之人,从不与人交往,当下便信了杨过的话,再说,他也不认为杨过会骗他,看着这孩子真挚的眼神便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了。
“你做的很好,这些年我行走江湖,常常听到的都是逍遥公子如何俊秀文雅,身手不凡,不错不错!”
丘处机因着杨康之事,心中时常悔恨,如果自己能再用几分心,是不是杨康就也能成为郭靖那般的俊杰了?虽然后来郭靖亦称他为师父,不过丘处机的心中也不乏遗憾,以杨康的资质,如果当初好好教导,取得的成就怕是更胜郭靖十倍。
是以他今日突然间见到了优秀的杨过,竟是喜形于色,与他平日里的作为是大大地不同!
“祖师过奖!”杨过也很高兴丘处机对他的肯定,不过嘴上还是谦虚了一句。
“嗯,那你这次上终南山所为何事?”丘处机又问了一句。显然他对于杨过之前所说的赏夜景什么的是丁点儿不信。
“呃,这个,那个……”
大大方方的杨过此时却是扭捏起来,这让丘处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