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江云秀要说道话儿,江元氏连忙道。“云秀你也甭说道了,就依着娘这般打算,那也是好的。”
江云秀点了点头,道。“成,那娘这份子就剩下九十五两,大哥和二哥各得七十五两,时日不早了,都先回去歇息罢。”
“成。”
院子里边四间屋子,江云秀和江云清五丫住一屋,江氏和江父住一屋,大哥大嫂一个,清河和江云冬住一屋,那搁放杂物的用来放忙活好的物什。
等大伙都回了屋去,江云秀收拾收拾也进了屋,瞧着五丫去打水洗漱了,江云秀拿出先前江云清给她的那些银钱,如数的还了她,道。“明年你就及笄的,也将这些银钱存放着旁身。”
江云清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意,道。“三姐,这铺子也开起来了,你啥时候打算着自个呢?”
“打算甚?”江云秀说着将被褥铺在炕头上,瞧着江云清笑得一脸贼样,眉头一挑,道。“你这一个姑娘家的,成日了想那些有的没的做甚,赶紧去洗洗,该歇息了。”
说完这话,江云秀也不搭理江云清,脱了鞋袜上炕头,扯被褥一盖。
江云清撇了撇嘴,道。“俺哪里是想着有的没的,娘和大嫂也说了呢,现儿屋里开了铺子,三姐可是有能耐的,往后自是要寻个好人家才是。”
“成了,你也甭跟着瞎操心,赶紧去洗洗。”江云秀也累得紧,可没功夫听这些话儿。
听着江云秀这般说道,江云清也只得闭上嘴出去,等着屋里清净了,江云秀睁开眼,她从莫府回来,压根没想过这事儿,也从未打算过。与其说是未打算过,不如说是她也并不知晓如何想了这事儿。
想了想,江云秀终是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睡了过去。
铺子开张头一月。能有这般进账那是极好的,后边绣坊的林姐也过来了,说是要有物什要卖去远点的县城,搁这儿定二十几个大挂福,和一些手绳。
江云秀接了活儿,紧着便忙活起来了,林姐要得急,月底就打发人将物什送过去了。
“云秀,上回你卖给我的几个样式,还真是好卖得很。这阵子可是好些人说是要定下,绣坊里边也忙活不过来呢,倒是你何时能再想出几个样式来?”
林莹当初买下的几个样式,让绣坊里边忙活的人琢磨了好一阵子才绣得没差,这帕子拿出去。当真是讨了那些姑娘们的欢喜,这经常生意来往的老板都打发人上门来定了。
听了这话,江云秀笑道。“林姐,你瞧着,我这忙活也忙活不过来,新样式怕是只得得了空才琢磨上。”
林莹也只是随后说道罢了,岂会瞧不出江云秀忙活着呢。虽是瞧着铺子的生意不好,那不过是明面是上罢了。生意做得好,物什卖得好,林莹是个做生意的,岂会没打算,她倒是也想趁着这会子的功夫给做了这笔生意。
大挂福。的确好卖,一来从未有人瞧见过,二来,挂在屋里也大气喜庆吉利,大户人家讲究的可不就是这些门道。
丰城那边。有了头一个卖大挂福,大户人家瞧着好,这都上那铺子去打听。
一来二去的,倒是传开了不少,又多了几家铺子的人往江家镇来定大挂福,江云秀接了林姐的定单,后边来的几个人相继定的也多,饶是江云秀屋里几个人紧着挑夜忙活也得忙活一个月才能忙活完。
这物什想要,那就得等,江云秀起初是觉着着急,想请了人来忙活大挂福,可江氏是不答应,觉着这手艺是自个屋里的,岂能让外边人学了去,再说,这大挂福忙活一个出来,就是一百两,让人学上手了,后边出去忙活拿来卖,岂止是一百两,若是人一多,自个屋里这生意还做不做呢!
江云秀听了着江氏的话儿,也觉着是这个道理,可银钱赚不尽不是。她觉着这大挂福,费功夫,若是人多了忙活,要赚银钱那就是一阵子就忙活过来了,若是时日拖得久了,物什再好,人家也并非非买了不可。
想通了这点,又让江云春请了几个人上铺子来忙活,先前那些忙活得好的,手脚麻利的,教她们上手忙活大挂福。
江氏是因着这事儿,气了好几日,后边江云秀说道了好些好话,才作罢。
江云秀铺子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着,铺子里边的人请也越来越多,上门下定单的人也多了起来,几乎都一传十十传百的过来的。
江家镇上边,邻里几个镇上也有不少人家,这大挂福用来送礼,那自是喜庆,反而让江云秀这铺子里边的大挂福成了头礼。
也不知晓是谁在外边说道着,这大挂福是别人送了挂上才是好福气,自个买来挂上反而没那般好,这话儿江云秀还是后边才知晓,不由得一笑,还真是多亏了这般说道的人。
铺子的生意没断过,江家人的忙活也没停歇。
到了九月份,江云秀又在镇上买了个院子,这院子特地用来让人忙活的地儿,院子里边的屋子用来开了通铺给那些请来忙活的人住着,这边管事儿的是清河和江云冬,江云春还在村里请了几个人来,忙活着送物什这事儿。
就连青山也一道过了来帮忙打理。
九月中旬,这会子屋里办喜事的多了,江云秀这边接的单子也多,倒是绣坊那边也不知晓是为何,这从上回搁江云秀这儿买了大挂福后,反而是做起了大挂福的生意,绣工这块的物什生意惨淡,林姐也没顾得上了。
好几回问道了江云秀何时能有个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