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大伙才明着,感情这妇人上了人家铺子来折腾,就想讹了人家银钱。
“这缺德娘,自个闺女都去了,还生了这心思。”
“那可不是,亏得俺方才还想着给她说道公道话儿呢!”
江云秀听了这话,才瞧了那说道话儿的妇人,倒是这般说道出来,事儿也就折腾完了。
“东家啊,这耗子娘心里惦记着自个闺女,你也甭往心里去,倒是这铺子砸成这般,怕是耗子娘屋里也赔不上了。”
江云秀点了点头,道。“不碍事,你先将她带走罢。”
“唉,那就多谢东家了。”江云秀方才还觉着眼熟,现儿倒是想了起来,不就前两日进了铺子来忙活呢,倒是在另一个院子,并未在这个院子里边忙活,看来也是余家村的人。
妇人说道着,将那折腾的妇人带出了铺子,一路上还说道了几句责怪的话儿,也依稀的听着妇人嘴里念叨着江云秀是个心眼好的。
大伙瞧着人都走了也没了瞧热闹的心思,赶紧都散了去。
江家两兄弟和清河回来,瞧着铺子里边砸成了这般摸样,急忙道。“出啥事儿了 ?”
“没事儿了,人也走了.”江云秀说着,瞧了瞧自个胳膊,这会子才觉着隐隐发疼。
“还能啥事儿,那妇人想着讹俺们屋里的银钱,这一开口就是一千两,好在在另一个院子忙活的妇人认了出来,这才作罢。”江元氏说完,扶着江氏进了后院去。
江云清想着江云秀胳膊受了伤,喊着她一块儿进了后院,赶紧去打了水,拿了干净布快过来给江云秀包扎一番。
那会可当真是吓坏了江云清,若是自个三姐,她怕是被砸了个正着。江云清想着,眼眶一红,想起往回那般对不住自个三姐,心里越发的难受。
“你还真是有能耐。将铺子砸成了那般摸样,这银钱你拿着,管好你这张嘴,若不然你屋里得惹上祸事。”
“唉,俺晓得,俺这张嘴紧得很,俺这不是依着你的交代,好生折腾一番呢!”
“成了,赶紧走罢,莫让人瞧见。”说道话儿的妇人。正是将在铺子折腾耗子娘拉扯走的人,而这收银钱的便是那耗子娘。
“成。”耗子娘接过银钱,赶紧离了去。
余家村是江水镇那边稍稍偏远的村子,耗子娘屋里是有个重病的闺女,说了婆家嫁过去没几日便去了。人是去了,到底是下了聘礼的,人家屋里还是好生安葬了新进门的媳妇,虽说不吉利,倒也没生事。
江云秀知晓那妇人是在铺子里忙活的,后边让人叫了她过来,道。“你叫甚的名儿。”
“大伙都是俺三婶。和耗子娘一个村的。”
“今儿这事还得多亏了你出来说道话儿。”江云秀说着,拿出了二十两银钱给了三婶,道。“这银钱你收着,权当是今日的谢礼。”
“东家,这咋成,俺就是说道几句话儿。咋能收了你这银钱。”三婶说是这般说道,可那双眼是瞧上了二十两银钱。
江云秀笑了笑,道。“三婶,你就收下罢,是你应当的。”
“那...那俺就收下了.”说着,将银钱接了过来.
江云秀点了点头。给了银钱便打发人出去忙活。
江氏被那耗子娘推的一把,后边两人掐架,江氏胳膊上好几处淤青,人后背也摔着淤青了一块,好在瞧了郎中并无大碍,一家子才算放下了心。
经过这一折腾,铺子里边的货架砸坏了一个,干脆撤回了后院,本是不怎的景气的生意,这回更是糟糕透了。
江氏念着三婶的好,让江元氏做了吃食往另一个忙活的院子送去,三婶领了情,第二日又买了些吃食送过来瞧瞧江氏。
这三婶也是个会说道话儿的,瞧着江氏唉声叹气,便道。“东家夫人,你还在作气耗子娘那事儿呢,耗子娘也不是个啥好人,你作气,可得当心莫气坏了自个。”
“俺咋就不作气呢,好端端的铺子让人给砸了,这砸就砸了,虽说没折腾出啥事儿,可铺子生意本就不咋好,现儿一折腾,这屋里生意还做不做。”江氏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三婶拍了拍江氏的手,道。“东家夫人莫急,俺瞧着东家就是个好能耐的,回头啊定是有法子。”
“俺云秀心里不是也作难,一时半会哪里来的法子,这阵子都没几个人上门来。”
三婶听了江氏这般说道,眼神一闪,道。“东家夫人,俺倒是往回给人大户人家屋里伺候,那户人家也是做生意的,若是不成的,俺上门去说道去。”
“真的?”
“真的是真的,俺就是不晓得,这事儿能不能说道上话。”
“那成,回头你说上了,俺定是记着你的好呢!”
三婶点了点头,与江氏说道了几句便回去忙活,江氏心下好受了些,紧着去里屋将这事儿与江云秀说道。
江云秀听着,也没抱希望,道。“那就瞧瞧,看不能能定下来,若是说道不成,那也不强求。”
“没想着,这三婶也是个心善的。”
瞧着自个娘高兴劲儿,江云秀也不好说道甚,三婶是帮了一回,可毕竟也不熟道,人家随口一提的事儿,当不得真,这话江云秀是放在心里,怕说道出来惹了自个娘不高兴。
第二日,趁着铺子里边没甚的忙活,江云秀与江云春去了县城的档子口,两人一早便去了,县城果真是县城,比起江家镇那块地儿,大得多,街道上边人来人往的也热闹,不乏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