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所想,却是不知晓江姑娘是如何作想,自身双腿不便,江姑娘又有那般才能,即便是被休弃的下堂妇,也丝毫未见着她有何不妥。
这般女子,他如何能配得上?
方锦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让方御瞧在了眼里,道。“既然如此,我便回了二夫人这事儿,让她罢了这心思。”二夫人是如何作想,他岂会不知晓,江姑娘固然如二弟所说,是个不错的女子,可毕竟是个下堂妇,二夫人费心思帮衬二弟,不过是想让外人瞧笑话罢了。
可这话儿,方御却不能当着自家二弟的面儿说道,有些事儿,他不说,二弟也心知肚明,既然难得有女子能入了二弟的眼,如此这般也是好着。
听了方御的话,方锦皱了皱眉,道。“大哥,我想明日上江家镇去一趟。”
“上江家镇?你上回出府险些出了事儿,我现下顾着铺子里边的生意,无暇顾及你,你若是一人去了江家镇,若是遇上甚的事儿,我如何向爹交代?”
“大哥,我岂会是一人去,到时,你派了人随着我一道去便成,此事万般不能让二夫人插手,江姑娘如何想,这也得由了我自个知晓便成。”他可不想因着二夫人从中作梗,惹了江姑娘不快,上回的江姑娘救了他,第二日上府里来,便瞧了二夫人的脸色。
“罢了,既然你执意要去,便依了你。”
两兄弟说定了此事,又说道了别的事儿,觉着有些乏了,方御才出了方锦的院子。
得了大哥应下,方锦便让来福收拾收拾物什,他可不是去一日两日,而是想着去江家镇待上一些时日,这般一来。更是能与江姑娘在一块。
他很是念着上回江姑娘上府里来的那两日不到的功夫,心里想着这般,夜里也未怎的合眼。
第二日一早,方御便打发人与方锦一同去江家镇。
江云秀今日起身。与平日里没甚的两样,就是夜里的疼痛让她第二日起身面色苍白,这疼痛折腾的她很是乏力。
江元氏瞧出了倪端,见着江云秀每日起身面色苍白,忍不住道。“云秀,你是不是身子不舒坦,咋的这阵子瞧着你面色这般难看,若是身子不舒坦,俺去给你请了郎中来瞧瞧?”
听了这话,江云秀摇了摇头。道。“大嫂,先忙活罢,我不碍事,定是这阵子夜里着凉才这般。”
听着江云秀这般说道,江元氏也不再追问。
江云秀知晓自个身子是如何会这般。但那毒,难解,趁着现下还能忙活,便是忙活着,等有了足够的银钱,为爹娘报了仇,她再四处寻医。解去身上的毒。现下要紧的,便是赶紧忙活好物什才是,至于那对她下毒的人,日后有了能耐定是要查出来。
一家子忙活到快响午才停下歇息,江元氏和五丫进了厨房忙活吃食,江云秀也停了下来。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起身进院子走走,这会子江云冬回了来,拿着江云秀让他做的框架回来。
江云秀瞧着拿回来的框架,倒是没想着这用木头刨出来的框架是发白色儿。倒是未紧着说道这些,拿着框架进了屋,将那些画好的布块用框架装裱了起来。
框架也是这般叫着,后边有块挡板,布块放在挡板上边,再用框边压上,两边都有一个隐藏住的卡关,卡住便能牢靠。
这装裱上,外边还露了布块,到时物什忙活好了的自是要上了框架后,将布块边缘修剪些,再用针线挑边。
瞧着大小合适,江云秀也满意,随后从屋里拿出了一张图纸,道。“二哥,你拿回来这框架还得做上七八个,另着按照这上边画的再做上三个大的。”
“行,既然你觉着好,俺就好生忙活。”江云冬点了点头,将图纸收了起来。
江云秀瞧着木块色的框架,倒是得给这物什用甚的色儿上一上才好呢!
后边想了想,还是得用红色,见着江云冬出门,连忙道。“二哥,这木块可是能上个色儿?”
“能上,但得拿去木匠铺子去才成,这给木块上色,也贵实得很。”
“不碍事,回头,你将那些忙活好的,拿回来瞧了,再拿去木匠铺子上色儿,红色就成。”
“成。”江云冬应了话儿,便出了院子。
江云冬前脚出门刚走不久,自家院子门口便停下了一辆马车,来福率先从马车上边下了来,掀起了车帘子,让后边马车里边的人将带来的椅子拿了过来,随后两个小厮将方锦从马车上边扶下马车坐在了椅子上边。
方锦是头一回出了这般远的门,微微抬头瞧了瞧这院子,只见门上便还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边写着,红线牵三个大字。
江云秀开铺子当日,本是叫今日十文铺,第二日便换下了牌匾,成了红线牵。
来福瞧着院子门只是合上,便推了推门,随后便朝屋里道。“可是有人在屋里?”
江云秀正准备回里屋,听着前边有人喊,便走了出来,打开门一瞧,见着门外的是来福,又瞧着坐在椅子上边的方锦时,不禁一愣,道。“方二少爷,你怎的来了?”
方锦笑了笑,道。“在院子里边实在无趣,便上门叨扰江姑娘一些时日,可是又觉着不妥?”
听了方锦的话儿,江云秀连忙让开了身子,道。“岂会不妥,能得二少爷大驾光临,乃是我江家的荣幸。”
既然有了江云秀这话,方锦也就放心了,随后便有两个小厮将方锦抬了进去,江云秀瞧了瞧外边好几个人往这边瞧,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