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御带着绣品去了京城金纺,金纺的大掌柜瞧了绣品,今年太后大寿,太后喜着绣品,金纺的绣工不少,可这一年到头的绣品来来回回的新花样也不多。
虽说京城里边不少手艺好的绣工,可全败在了这新样式上边,今年太后大寿,若是金纺拿不出像样点的绣品,怕是往后这金纺在京城的地位也大不如从前。
而方御带来的绣品,着实是让大掌柜惊叹,上边的手艺虽不如金纺里边绣工精湛,可上边的样式,他活了这般年岁都是未瞧见过的。
“方大少爷,这绣品是从何而来?”
“绣品出自江家镇江家,知晓太后今年大寿,江家特地想出了新样式,这不,我瞧了觉着甚好,便拿上京城来给大掌柜瞧瞧。”
“好,好,这绣品是极好,想必太后定是会喜着,这般罢,我先下便拿了绣品进宫去,你在这静候消息。”
大掌柜说完,满脸高兴的将绣品抱好,拿着便要急忙出门,方御连忙唤住了他,道。“大掌柜,请稍等,我有些话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掌柜听了这话,疑惑的顿住身子,扭头瞧了瞧方御,这与方家本是来往本是密切,道。“方大少爷,你有话儿且说便是。”
“这绣品乃是江家的物什,而江家本是做生意的小户,却不曾想被人暗中下了黑手,害死了江家老夫妇,这江姑娘江云秀一家子不过是平民百姓无权无势,若是此物得了太后欢喜,还得劳烦大掌柜在太后跟前说道说道才是。”
听了方御一番话,大掌柜也明着了,即便是方御不这般说道,若是太后问及,定是会如实相告。一来,这样式除了江家人,还无他人能会。
“原来如此,还请方大少爷放心。此事我定有分寸。”大掌柜说完便出了门。方御也知晓,此话说不说都成,可说了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加上这大掌柜素来为人不错,他也甚是放心。
江云秀在方家等得心急,小年关过了后,瞧着就是大年关了,在方家这些时日,风平浪静,并无不妥。
倒是有一人闲不住。那就是方家二夫人。
这两日方家二夫人时不时往院子里边来与江云秀说道话儿,先前送方锦回府时,便与方二夫人有了隔阂,现下时不时上院子来找她说道话儿,让她着实是觉着不舒坦。
待方二夫人一走。翠儿便紧着进了屋来,瞧着正喝茶的江云秀,嘴里嘀咕道。“也不知晓二夫人想作甚,先前可不是还瞧不得人家呢!”
江云秀自是将翠儿的话听了进去,她岂会不知晓翠儿的意思,不过是想提醒她罢了。
“哎呀,江姑娘。二少爷让你去趟书房,说是要写了今年的对联,让你去瞧瞧。”翠儿这才想着自家少爷交代的事儿。
听了这话,江云秀点了点头,搁下手里茶杯,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内。方锦坐在书桌前,一旁一摆放着写好的对联,见着江云秀来了,方锦抬头瞧她嘴角一扬,道。“江姑娘。你快瞧瞧这些,可是觉着好?觉着好的,你挑上写,回头我打发人往江家镇送去。”
“这是?”江云秀一时还未明着,难不成方锦写的这些是送她的?
“江姑娘,这些都是少爷亲自写来送江家镇送去的,年货都备好了,就差着这物深。”翠儿随着后边进来道。
江云秀也是瞧着年关了有些心急,昨儿问了翠儿这事,没想着今日便已办好,心里不动容定是假的,瞧着方锦一脸认真的模样,这一手字也写得极好。
“多谢二少爷。”既然方锦替她备好了,也是了了她的心思,大年关是赶不回去了,也不知晓方御何时能回府,能送写年货回去也好,望着大哥大嫂他们能过个暖和年。
方锦听了这话,摇头一笑,道。“何来多谢,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江姑娘别惦记。”说完,收了笔,道。“你可是瞧着那些上眼的?”
“都是极好。”江云秀说完,挑了几幅对联,道。“这些便够了,剩下的可是要贴院子里边的几个门?”
“今年倒好,往年啊,这院子里边过年也没瞧着半点儿喜庆,二少爷可不准贴呢,这回江姑娘在,定是要过个喜庆年才是。”翠儿趁着江云秀说了这话,连忙接了话儿说道。
江云秀微微一愣,却是不知晓方锦为何往年不准贴对联,随后将挑选好的对联让翠儿拿了下去。
“二少爷,可是吃过水饺?”
“水搅?甚的是水搅?难不成是用水搅合出来的物什?”方锦还是头一回听着这名儿。
瞧着方锦一脸疑惑,将水饺这般来解释,忍不住噗的笑出声,她还是头一回听人这般说水饺的,道。“水饺是饺子,是年关时吃的物什,这边定是也极少能吃上,过两日便是大年三十,倒是吃上一碗水饺也是极好。”
听完江云秀的话儿,方锦不觉有些期待了,道。“好,大年三十,便吃水饺。”虽未听明江姑娘说道的水饺是何物,不过她这般说道,定是滋味极好的物什。
据江云秀所知,吃面食的人户也从未吃过水饺,听也是未听过,她先前本想着做吃食生意,可想来想去,她所会的物什并不多,起头做生意也并非难事,但这生意得往大的地儿去做,才得以起色,若不然在江家镇那地儿,也不会有人顿顿去吃了水饺。
大掌柜去了宫里,回来金纺时,已到了天擦黑,方御等得心急,时不时打发小厮去门口瞧瞧。
这会子见着大掌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