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好心好意的给你送饭,你怎的能这般对我?”张良放下有些闷气的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瞧着江云清梨花带雨的瞧着自个,感情他被推了,还是她受了委屈?
“唉,姑娘,你你你,你哭甚?”
“啊...唔唔唔”张良见着江云清张嘴就要喊,赶紧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一脸无奈道。“姑娘,你别喊,我可没做甚,你若是这样喊了,让人听见了,那还了得。”
江云清定定的瞧了张良一阵,眼泪紧着流了下来,打在张良手上,稍显有些烫意。
“姑娘,你别哭了,我求了你可成,你别哭,我我...啊...”张良话儿还未说道完,江云清张嘴便咬在张良手掌上边。
听着屋里传来哀嚎声,一家子手里的碗筷一放,紧着便进了里屋,瞧着的便是张良那张痛的扭曲的脸,以及江云清面上闪着的狠意,死死咬着张良的手,格外鲜红的血顺着手掌低落在江云清的衣裳上边晕开一朵血花。
“云清。”江云秀出声唤了一声,江云清这才愣怔的瞧了瞧江云秀,趁着这会子,张良赶紧将手抽开,叫唤着出了里屋去。
“四姐,你咋好端端的咬人做啥?”五丫说着替江云清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迹。
江云清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哽咽道。“俺不是有心的,俺还以着...”
“成了,五丫,大嫂大哥,你们都先出去罢。”
等几人一走,江云秀这才坐在了江云清身边,道。“云清,事儿过去了,我知晓你难受。可你想想爹娘,他们已经去了,你现下这幅模样,爹娘怕是也不安心。你现下还小,总归是要活下去,但既然选择活下去,就得好好为自个活着,不要辜负了这一家子对你的期望。”
“三姐...”
“好了,今儿我也只对你说这些,你能想通的,现下先把饭吃了,我去瞧瞧张良。”说完便出了里屋去,这会子张良的手已包扎上了。
“姑娘。赶紧吃饭罢。”张良倒是没说道甚,江云秀也是没想着会这般,道。“大哥,回头你领着张良上药铺抓些敷伤口的药罢!”
“成,吃了饭就去。”
江云秀吃了饭后。去了绣坊,林莹也有好一阵子没瞧着江云秀了,她不在的这些时日,她时不时上她院子去问问。
“江老板你来了,可是找老板娘?老板年这会子不在绣坊,回去了。”
“回去了?回去哪儿了?”
“这个俺不清实,就是听老板娘说回去过年。说是过了正月再回来,你可是有要紧的事儿?”
“没甚的要紧的事儿,既然不在,那就等她回来再说道。”江云秀说完便离了绣坊,林姐回去过年?她家住何方?倒是从未听她提及过。
大年夜,江云秀想着在方家包了饺子吃。从绣坊回来便和自家人张罗张罗今儿晚饭吃饺子。
江元氏往回听江云秀说道过饺子,可一直没吃上,今儿知晓是吃饺子,这不赶紧将家伙物什都给拿出来。
“姑娘,可是要我帮把手?”
江云秀撇了张良一眼。道。“去往灶膛里边添些柴火。”
张良听了这话,乐呵呵的坐在了灶膛前边,张良有得一手好厨艺,即便如此,也是从未听说过饺子,一心瞧着江云秀包饺子去了。
等忙活好,饺子下锅,天儿已快黑了,临着这大年夜还下起了大雪。
饺子煮了便出锅,在前边屋里用饭,江云秀让五丫端了碗饺子送去给来福和江云清吃,倒是送了来福的,江云清去了前边屋里坐着。
瞧着她出来了,江云秀面上一松,道。“都坐罢,今儿是大年夜,过了今儿,又是新的一年。”说完,便瞧了瞧在座的人,倒是这会子没瞧着张良了。
“张良,快过来坐着吃饭了。”江元氏吆喝一声,张良便端着菜上了桌,瞧着那道清蒸全鱼,江云秀眼神微微一闪。
“年年有余。”张良说着,瞧了瞧从里屋落座的江云清,江云清瞧着张良瞧自个,心里还是有些觉着对不住人,想了想,道。“这...这个给你,包扎伤口。”江云清说着,递过去一块手帕。
张良一愣,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面上闪过意思红晕,还是头一回有姑娘给自个手帕呢,道。“不...不用了,这是小伤,过两日便好。”
“哎呀,让你拿着就拿着,俺云清可是头一回送人物什,这伤你也是无心之过,既然是赔礼,你自是要拿着才是。”
张良听了这话,赶紧将手帕接了过来往怀里一塞,道。“成了,都吃罢!”
这年夜饭,江家人一家子吃的心里有些苦涩也有些安心,苦涩的是,爹娘不在了,安心的是,还好活着人都好端端的在着。
这顿饭,到底还是吃的欢心,张良时不时说道着自个的所见所闻,饶是垂头坐着的江云清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江云秀见着大伙这般,心想,或许留下张良是对的。
晚饭过后守岁,江元氏和五丫收拾了碗筷后,又拿出了方锦打发人从遥城送过来的年货,物什多,拿出来就摆满了桌子。
江云秀也是闲来无聊,忍不住嘴馋。
到了后半夜,五丫和江云清两人忍不住睡意,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江云秀打了个哈欠,道。“五丫,云清,你们俩回屋去罢。”
“不成,俺要等着天儿亮了再回屋。”江云清摇了摇头,顿时醒了过来,瞧着她这倔样,江云秀也不再说道。
天微微亮后,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