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回来了,这二夫人硬是让人拆了院子里边的灶。”江云清说着瞧了瞧江云秀身后的两人,倒是觉着那姑娘有些面熟。
听了江云清的话,江云秀瞧向了面色不好的方二夫人,道。“二娘,你这是为何?”
“为何?哼,我们方家乃是大户人家,即便是来了这南雁也是如此,念在你嫁进了方家,我们也并未说道你这娘家的不是,可在院子里边这般煮吃食,你让外边人如何瞧我们方家?”
江云秀听了这话,不禁动了动嘴角,这都甚的时候了,还讲究这些作甚?
“二娘,院子里边的灶是我让大哥他们起的,用来煮吃食,人总是得要吃的,难不成你觉着让人在外边煮吃食面上有光?”这二夫人着实是有些胡搅蛮缠了,就是不在院子里边煮吃食,那煮吃食还是在外边起灶,这一带都是这般,因着是木屋,那厨房用土砖起,也得过后几日才能用得上。
前儿云清与她说道外边风儿一吹,弄得吃食都盖了灰,这才在院子里边起灶,倒是没想着,二夫人还能拿了这事儿说道。
“你...话也不是这般说道,你煮吃食也就罢了,整的屋里都是烟呛的人哪里好受,再说了,既然在院子里边起灶,总不能说道吃了独食不是,都是一个屋檐下的,难不成让人瞧着你吃?”
方二夫人这话一说到,江云秀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合着是大嫂他们做了吃食没往他们这边屋里送便有些恼。
“二娘,这各家有各家的,若是想吃,用了这灶忙活就是,也没多大点儿的事,就别这般计较了。”江云秀说完,朝江云清道。“云清你回屋里去罢。”
“知晓了。三姐。”江云清撇了方二夫人一眼,转身回了屋。
这人心眼小就是小,往哪儿去了都是这般,江云秀许也是因着方天死在她手里的缘故。也并未多为难方二夫人,随后道。“二娘放心罢,今日晚饭便大伙一块吃,我让人去买些鸡鸭鱼肉回来。”
有了江云秀这话,方二夫人若是再说道可就是她的不对了,她在江云秀跟前可是没甚的底气。
瞧着二夫人回了屋,江云秀安顿了绿儿和她娘,让他们与翠儿一个屋住着。
翠儿一个人没了往回在院子里边一道说话儿的丫鬟,还是怪落寞的,见着二少夫人请了丫鬟来。面上一喜,可是亲厚的很。
江云秀见她这般,不觉笑着摇了摇头,翠儿是个好热闹的,话儿也多。平日里有事儿没事儿的在她耳边是一刻都不停歇。
绿儿和她娘都是往北边来的,再加上翠儿在莫府时都是做粗活,绿儿娘也是会烧菜做饭,虽说比不得那些个厨娘,也算过得去。
晚饭时,方二夫人倒是没再说道甚,这方老爷往回经常往外边跑。顾着生意,现下生意也没了,也没在屋里待着,倒是四下走走也就罢了。
方御一早出去,临着晚饭回来,吃过晚饭过后便上了方锦这屋来。瞧着两人正坐着喝茶,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大哥,你今日上哪儿去了,倒是见着你这两日都是往外跑,可是寻着了门路?”方锦瞧着方御道。
方御摇了摇头。道。“南雁这边的生意难做,毕竟做生意的不少,伝朝做生意的大户几乎都在以北,现下都往南雁来了,也有不少寻着了门路开始做生意,我们若想起手,有些悬。”
“这地儿现下乱,更何况两国还在开战,这生意的确不好做,难免会出岔子。”江云秀也是想过,方家做的生意无非是布料、杂物、米粮之类的生意,但现下这些物什想要有货,还得千里迢迢的让人送过来,依着现下这般情形,物什的价钱也定是高,一旦价钱高,这地儿买物什的多半是平常人家,吃都吃不够,谁还能买得起?
“弟妹说的对,的确是如此,所以这生意的事儿还是让人抢先了一步,后边的人要想起手也就难了。”方御跑了两日,也没寻着任何门路,当下也不知晓该如何,一家子吃喝都得花销,更何况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哪能省吃俭用得下来。
方御倒是想起了一事,朝江云秀道。“这起手做生意的有好几家,莫家李家在北南两方开了铺子做生意,南雁东这块倒是还没人起手,我就是想揽了南雁东这块。”
“李家?那个李家?”
“锦云城李家,朝城李家我也让人去打听了,除了其家眷往南雁来,李源并未离开锦云城。”
江云秀点了点头,皱眉道。“莫家和李家都是锦云城的大户人家,更何况比起莫家,我们方家还是差了不少,南雁也就这般大的地儿,生意一旦起手,也就成了对头。”
虽说江云秀在莫府待过,但她可不认为莫府就从未在暗地里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儿,做生意的这是避免不了,即便你不暗地里用手段,别人也会找上门。
方御点了点,并未觉着江云秀这话有何不妥。
“我看此事还是先不必着急,免得弄巧成拙,毕竟在南雁这块还是得紧着过才是,等泉州国一旦退出伝朝,便能回遥城,到时做生意自是好做。”
“那是自然,不过是觉着当下空闲下来,也不知晓该如何罢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方御说完站起身回去了自个的屋。
见着他走了,江云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锦,你不觉着大哥该娶妻了?”
“此事你别与大哥说道。”方锦皱了皱眉,接着道。“大哥早先便娶过一房,可惜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