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秀拿着书籍上了雪儿住的那屋去,方锦正坐在轮椅上,雪儿自个端着碗喝着热汤,她刚到门口,便瞧着屋内十分和谐的气氛,顿时生出一股自个才是个外道人的错觉。
翠儿跟在江云秀身后,瞧着屋内这般情形,不禁开口道。“二少爷,少夫人回来了。”
听了这话儿,雪儿和方锦均是朝门口瞧了去,见着江云秀手里拿着书籍站在门口,方锦微微一愣,似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道。“云秀,江家大哥找你去客栈为的何事?”
江云秀听了这话,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迈着步子走到方锦跟前将书籍递给了他,道。“也并未多大的事儿。”
说完,瞧了瞧没再喝热汤的雪儿,道。“雪儿姑娘可是觉着好些了?”
雪儿点了点头,道。“雪儿并无大碍,多谢二少夫人的挂心。”
“没大碍就好,你是为了我家夫君才受了伤,若是有何不妥之处说道就是,也用不着拘谨。”
江云秀这话,雪儿岂会不知晓意思,也就是说道给她听罢了,却是没接江云秀的话儿,瞧向坐着的方锦道。“二少爷,那药草还是得紧着让人熬水才行。”
“知晓着,若是没别的事儿,我便先与云秀回屋去了,雪儿姑娘若是有事儿,交代一声便可。”方锦也知晓自个不能这般与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一块儿待着。
说完,便让江云秀推着他回屋,走出门口时,江云秀瞧着雪儿神情黯然的模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自家夫君被人惦记上了,她还能安心呢?
“夫君如何作想?”回到屋后,江云秀见着方锦看书也没甚的心思,开口问道。
方锦瞧了她一眼,面带疑惑。“云秀说道的是何事?”
“雪儿姑娘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这脸上又落了疤痕,为的也是夫君才这般,夫君当真是丝毫没想着过这事儿?”
被江云秀这般直道的一问,方锦似是被她戳穿了一般。眼神微微一闪,扭过头不去看江云秀。“云秀莫不是多想了。”
“我岂会不多想,雪儿姑娘又是给夫君医治腿疾,又受伤,往后若是等雪儿伤势好了,定是要好生给她挑选夫君才是,到时候等她出嫁之日替她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也算是还了这份恩情。”江云秀说着,面带笑意的瞧向了身子一顿的方锦,道。“夫君觉着我这般打算可是好着?”
方锦呐呐的点了点头。“云秀这般打算自是好。”
见着他点头。江云秀心里的那口气却是更紧了,若方锦如雪儿那般动了心思,她该如何?
雪儿的确是个温柔细心的女子,她这点比不上她,又懂得医术。能替方锦医治腿疾,试问,她曾为方锦做过甚?
这会子江云秀似意识到,自个真要是和雪儿比起来,压根就没甚的胜算。
在现代结婚时,有人说道她过于要强,不知晓懂得丈夫的心思。她被现实压着,活着就是活在现实中,要强也是被磨练出来的。
可在这儿,要强的性子一直如此,就像她进入莫府,离开莫府做生意。又救了方锦等到现下,想想,和现代的自个也没甚的区别。
或许,在现代的莫君,也是因着不喜欢要强的女人。只喜着能温顺听话的女人罢了。
江云秀想着这些事儿,心里一团乱。
方锦见着江云秀坐着出了神,一脸落寞的模样瞧着他心里一紧,搁放下手里的书籍,滚着轮子过了去,道。“云秀。”
江云秀回过神,打消了脑袋里边不着边际的回忆,道。“不看书了?”话出声,倒是带上了一丝嘶哑。
方锦没答话,伸手握住了江云秀的手,道。“云秀,你可是会恼我?”
“恼你作甚?”
方锦想了想,道。“当初那般匆忙之下成亲,也没能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进方家,我心想,若是等日后我双腿能行走了,定是好生补偿你一番。”到了嘴边的话儿换了,他终究是开不了那个口说道当初骗了她的事儿。
“夫君无端的说道这些作甚,我岂会计较那些,既然已是成了你的夫人,求的也不过是两人一生的厮守罢了。”
方锦点了点头,这话还是江云秀头一回对他说道,心里自是高兴。
日子过的也快,雪儿身上的伤并无甚的大碍,只不过脸上的伤甚的明显,出门也以帕子蒙面。
瞧着年关是越来越近了,方家一家子明日便出发回遥城。
客栈的生意算是稳了下来,方家人回遥城,这莫家的人也是托了人来捎话顺道一块走,若是莫家和方家的人都返乡了,南雁客栈的生意又没甚的人打理。
后边商议下来,方家和莫家各自留下了一人在南雁,莫匀留了下来,方家的人都回去,江云秀只好将这事儿托给自家大哥和二哥。
江家人不回去江家村,江元氏身子是越来越沉,经不起舟车劳顿,等来年将孩子生了下来再回去。
第二日一早,方家人便将物什都收拾装上了马车。
在南雁的日子也不少了,现下总算是能回了遥城,方家最高兴的莫过于方二夫人两母女。
从南雁赶回遥城,路程快的也得大半月,掐算日子,回到遥城也就是离着过年没几日了。
今年是江云秀来这儿的第三个年关,不知不觉中,足足两年多晃眼就过了。
方家一行人回去,连带着雪儿也一道走的,出了南雁便瞧见了在前边等着的莫家人。
莫言与莫君骑着马,瞧着浩浩荡荡而来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