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清要在莫府小住一些时日,江云秀该置办也都置办了,光是料子便是挑了好几个花样的布料.
这莫氏也未说道打发人上铺子里边去挑些花样的布料送了给江云清,合着这江云清得了莫氏二十两银钱也是乐呵。
在街上闲逛了个把时辰,绿儿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莫氏打发人送过来的十五两月钱花了个精光,江云秀自个是没几个字,昨儿莫言留了张一百两的银票于她,这才觉着阔手了些。
江云清一路下来,也算是高兴了,倒是也想着,自个是乡下庄子的,这县城里边的人也瞧着了不少。
走着累了,怜儿领着江云秀与江云清去了一家茶楼,这会子茶楼里边还坐了些人,瞧着打杂的伙计给怜儿见礼打招呼,便知晓怜儿也是这儿的熟客。
“怜儿姑娘,你今儿可是有空来了,伍夫人人昨儿还念叨着您呢!”伙计说着,将怜儿与江云秀等人引去了二楼雅座。
怜儿笑了笑,道。“怜儿承蒙伍夫人惦记着,不知晓伍夫人可是找怜儿有何事儿?”
“倒是有些事儿,伍夫人前回得了上等布料,想着忙活女红的事儿,这锦云城谁不知晓怜儿姑娘手巧,还交代着上莫府去捎个话儿,让怜儿姑娘上茶楼来一趟,今儿您来了,便是先坐着,等会伍夫人夫人便过来。”
“行,劳烦你给我们上几样你们这的点心,再来一壶上等天台露。”
“得勒!”伙计说完,便出了去,顺手将门轻轻带上。
伍夫人,江云秀倒是想起来了,朝怜儿道。“怜儿妹妹,这伍夫人可是喜得酒楼的掌柜夫人?”
“正是喜得酒楼的掌柜夫人,大嫂上回该是见过。”
江云秀点了点头,道。“自是见着过,我也光是知晓喜得酒楼,却是不知晓这茶楼也是伍夫人家中业产。”
“恐怕大嫂有所不知,伍夫人本姓伍,这喜得酒楼的掌柜当年入赘伍家,娶了伍家长女,便得了伍家性,而这喜得酒楼,可谓是掌柜的一手拉扯起来的生意,与这伍家没甚的关联,也在这锦云城算是得了名头。除去喜得酒楼,后边几年还在锦云城开了不少铺子,光是茶楼便有两家。”
江云秀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疑惑,道。“这伍夫人是长女,按理来说,该是出嫁才对,怎的让掌柜的入赘了?难不成这伍家唯有一女?”
“并非如此,伍夫人下有两个弟弟,其二弟如今已是陌城县官爷,其三弟自幼习武已去了边关为将。”若说怜儿如何知晓这些,还得多亏了自个姨娘将这事儿与她尽数说道。
就在江云秀还问道甚时,外边门打开了,进来一个衣着得体,利落的女子,说是女子,也已过了三十出头。
比起上回在老夫人生辰见着的伍夫人,江云秀对现儿这般的伍夫人可是更有了好感。
“怜儿姑娘你来了。”伍夫人说着,瞧了一旁的江云秀和江云清,讶异道。“这不是莫府的大少夫人,今儿也是得了空出府来了。”
江云秀微微一笑,点头道。“好些日子没见着,伍夫人越发的好看得紧。”
“大少夫人可真是会说道话儿!”伍夫人说着坐了下来,后边跟着的丫鬟手中端着托盘,伍夫人将里边未绣完的样子递给了怜儿,道。“怜儿姑娘,我知晓你素来手巧,这样式上回也是得了你的指点,却是后边走了几针,拆了又拆,索性弄成了这般。”
怜儿接过样子,仔细的瞧了瞧,拿起托盘中的剪刀,甚的话儿也未说道,将其前边绣好的线路都一一给挑了去。
“沿着这线路旁边搁两针走便成。”怜儿说着将样子递给了伍夫人,接着道。“怜儿平日里自个忙活也是走岔了不少,一回两回的,也是耐着性子便成。”
“怜儿姐姐这手艺好,俺也知晓几个花样,前一阵子绣了不少帕子拿镇上去换银钱,后边还忙活不过呢!”江云清坐在一旁,插了一句嘴儿。
听了这话,伍夫人不免的朝江云清瞧了过去,江云清虽是捡着样儿学着县城话,可这自带的乡下庄子的腔调一时半会改不了,伍夫人疑惑道。“这位是?”
“这位是我自家亲妹子云清,昨日上府里来瞧瞧我,今儿便是一道出府买些物什。”江云秀说着,朝江云清道。“云清,这位是伍夫人,还不见礼!”
江云清并无不悦,连忙起身道。“云清见过伍夫人。”
说来,这伍夫人在锦云城也是大户,搁江云秀跟前也是长了一辈,这礼该见!
瞧着江云清这般,伍夫人点了点头,受了她的礼,道。“瞧着年岁不大,可是及笄了?”
“云清尚未及笄,等了明年这会子便是及笄该说婆家了!”江云秀说完,外边的再次推开,进来的是上茶的伙计。
等几样糕点和茶水摆上桌,方才说道的话儿也未再说道,伍夫人作为主人,自是要招呼。
“这天台露是茶楼的招牌茶,入口清香,味儿微微带着涩,过后却是甘中带甜。”伍夫人说着,便拿起茶壶往茶杯里边倒了茶水。
瞧着这茶杯小巧的摸样,也是讨喜,见着伍夫人倒茶略急,却不见那茶水往外溢出,溢在茶杯处的茶水带着绿,好看极了。
江云秀在现代也见过这种茶杯,好的上万也算是极好,她记着那一回想着给自个父亲买套茶具,迟迟没买成,那茶具不过三四百块,她却是舍不得,为了那个男人,五六百一件衣服,卡一刷就没了。
“大少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