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江云秀这般一说道,怜儿心里稍稍好受了些,却是更加不舍了江云秀。
第二日一早,莫言与江云秀便出了府往江家村去。
马车内,江云秀与莫言各坐一边,两人未曾搭过话儿,等出了锦云城不久,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接着便响起了雷声。
莫匀瞧着天色这般,连忙驾车换了道儿,朝马车内道。“大少爷,怕是要下大雨,往江水镇那边饶过去。”
“还有多久到江水镇,可是能趁着下雨前赶到?”
莫匀点了点头,道。“请大少爷与大少夫人坐稳了。”话落,手中缰绳甩在马背上,响起一声马的嘶吼声,便朝江水镇的方向而去。
一路颠簸不已,江云秀死死的抓着马车边缘,那倾盆大雨瞧着下了起来,这还未到江水镇,因着雨太大,前边瞧不清实,莫匀不贸然的这般过去,大声道。“大少爷,雨下的太大,不如先搁前边旧屋歇歇。”
“将车赶过去。”
莫匀点了点头,赶着马车去了前边的旧屋,到了后,莫言便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给江云秀盖着,不等她反应过来,拉着她便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那豆大的雨点急速的打在人脸上也是有着生生的疼意。
不过几步路远,莫言盖在江云秀身上的外袍便打湿了,莫言自个也淋的不轻,倒是莫匀这会子浑身湿透,在这三月不到的天儿,还冷人的紧,更何况这般淋了个通透。
等三人进了旧屋,才瞧着旧屋里边已经有不少人搁里边躲雨,见着江云秀三人进屋,那些人个个都瞧了过来。
江云秀淋了些雨忍不住身子发冷,见着莫言脸上尽是雨水,想了想。便掏出手帕递了过去,顺带着取下外袍归还于他。
莫言接了手帕,却并未接外袍,莫匀找了快地儿。就地拿了些枯枝架起来起了火堆,莫言瞧了瞧屋里的众人,拉着江云秀过了去。
在这儿躲雨的,有不少是赶路的人,倒是角落里坐着的几个大汉面带凶煞,一直往江云秀与莫言这边瞧着。
“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咯。”以为老汉瞧着门外的倾盆大雨说道。
坐在身旁的点了点头,应和道。“这天儿倒是来得晚了些,若是下得好,今年庄稼也好下地,若是下得不好。又是一场祸灾。”
“那可不是,这般大的雨,那也是十几年前下过,后边几年倒是好着,却是去年那会子。干旱得紧,这种庄稼的,多少人连温饱都顾不上。”
江云秀听了这话,朝两位老汉瞧了过去,只见他们一身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头上包着一块布,身边还搁放着两个装物什的筐子。顺着筐子瞧去,江云秀不禁一愣,那泛着寒光的物什...
正当江云秀想瞧个仔细,莫言伸手拉住了江云秀的胳膊,示意她别往那边瞧.
这会子江云秀若是还不明着,真是痴傻了。
雨一直下着,外边传来一阵阵的打雷声,这会子该是响午了。大哥成亲怕是娶了媳妇进门拜了堂。本是应的好好的事儿,全是给耽搁了下来。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阵阵的响雷,空中闪起了火星子,黑压压一片。瞬间照亮了整个旧屋。
与此同时,江云秀也瞧清实了坐在角落里的那些人扬起了手中的刀,朝这边过了来,不等她反应,莫言一手拽着她将她推后几步,接着便听到噹的一声,旧屋内响起一片惊叫声和痛苦的|呻|吟|。
此刻旧屋内一片混乱,也不知晓谁朝江云秀这边过了来,伸手往她身上一摸,江云秀眼神一冷,抓住了那只手,将那只手里从自个身上摸走的物什拿了过来,也未瞧清实这人是谁,抓着那只手的力度狠狠一用力,只听一声痛苦的哀嚎声响彻了起来。
而原本起好的火堆,也被人踩灭,燃烧着的火焰被踢的到处都是。
这群人瞧着不是个善茬,江云秀搁地上捡起根木棒,瞧准对莫言偷袭的大汉,手中的木棒狠狠的刺了过去,只听大汉闷哼一声,不可置信的扭头瞧着江云秀,那根木头竟是从他腰侧穿透而出。
江云秀也未想着会这般,见着大汉被自个手中的木棒穿透而过,怔愣了好一会,见着大汉倒地这才回过神来。
莫言听着身后噹的一声,只见那大汉手中对莫言扬起的大刀落了地,随后又瞧了瞧江云秀,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死人啦,大家快跑啊。”不知晓是谁率先喊出声,旧屋内躲雨的众人,这会也顾不上外边的倾盆大雨,一窝蜂的逃了出去。
这群人不少,该是有十几个,坐在角落里的估摸着便是他们的领头人,莫匀自幼跟人习的拳脚功夫,一直随在莫言身边护他安危,可再怎的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这会浑身上下也受了不少伤。
莫言见此赶忙过去搭把手,江云秀落单一人,大汉瞧着死了的兄弟,也不顾及江云秀个是女子,扬起手中的刀便砍了过去。
等莫言瞧着这边时,已经反应不及,而江云秀却是这般眼睁睁的瞧着大汉扬着的刀朝她迎面而来,就在下一刻,江云秀一个抬腿踢,快速的踢在了大汉无比蛋疼的地儿,噹的一声,大汉手中的刀落了地,整张脸扭曲了起来,双手慢慢的朝身下位置捂了上去,厚厚的嘴唇哦了起来,那疼痛的滋味,简直不可想象。
饶是莫言瞧见这一幕,也只觉着下身一紧,浑身上下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江云秀冷笑一声,朝莫言挑了挑眉,莫言脸色一僵,赶紧扭过头,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