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打了江云清,这打在自个闺女身上,江氏心里也难受,但她总不得让江云清这般说了江云秀,往后嫁出去,有着这般性子到哪儿都不讨喜。
因着这事儿,江云清可是有好几日跟屋里人说道话儿,更是瞧着江云秀就沉着个脸,惹得江氏摔了好几次碗筷。
江父出去上工,说是忙活几日,这小半月都去了,还未见着人回来。
“老大家的,你去瞧瞧云春爹可是回来了?”江氏手里拿着绣针有一些没一下的,连做活路的心思也没了。
江元氏点了点头,停下忙活起身出去瞧瞧。
江云秀这几日也没闲着,先前在莫府那半吊子的水平,这几日跟这江氏好生学女红,可是被骂了不少回。
江元氏出去瞧了一眼,见着没回来,进屋对江氏摇了摇头,道。“娘,爹该是有啥事儿给耽搁了,兴许过两日就回来了。”
“还说过两日呢,前边就是这般说道,两日两日的,都过去几个两日了。”江氏心里担心,从昨儿起,右眼皮子就跳了好一会,拍都拍不住,今儿早有给跳了好一阵子,心里是想着这事儿。
挨着天擦黑那会,江元氏去厨房忙活晚饭,江云秀搁院子里便收衣裳,江氏时不时伸长了脖子往院子外边瞧,又喊了江云秀去村口跑了两个来回。
这会江云秀刚将衣裳收拾好准备拿进屋去,便见着江云冬背上背着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进了院子。
江云秀还未瞧清实江云冬背着是谁,便听得屋里传来了江氏的哀嚎声。
“娃儿他爹,你这是咋了,这是出了啥事儿了?”江氏手里的忙活也顾不上,赶忙丢到了一旁,随着江云冬进了里屋去。
江云冬将自个爹好生放在炕头上,拿了被褥给他搭着,扭头朝江氏道。“娘。你好生照看着,莫让爹乱动弹,俺这就去请郎中。”
“知晓着,你还不赶紧去。”
江云秀不知晓是出了何事。进屋时,险些给急忙出来的江云冬给撞到了地上,江云冬顾不得她,道。“三妹,你和娘一起好生看着爹,俺去请郎中。”说完,便撒腿跑出了院子。
等江云秀进了里屋,便瞧着江氏一张发黄的老脸哭的满是泪痕,江云秀又瞧了瞧躺在炕头上的江父,只见他面上带着淤青还有些干枯的血迹。接着便瞧见了撇在一旁的双腿,上面的裤腿粘着血肉,渗人的很!
“娘...”江云秀这会子不知晓该说道甚,至今为止,她见着江父不过是第二回,上回见着他,两人也未说道上几句话儿,倒是记忆中依稀记着江父对江云秀还是挺好.
“云秀,你快去烧些热水来给你爹擦擦脸。”
“唉,我这就去。”江云秀与其愣着。还不如找些事儿做,她能对外道人说些无关紧要的宽心话儿,可现下却真是不知晓该说道甚,能有着忙活,心里反而会好受些!
江云春在地里忙活,得了信儿赶紧回了来,瞧着自个爹成了这般摸样。一个大老爷们也忍不住眼眶一红,也不知晓这到底是出了啥事儿。
“娘,爹这是咋的了,好端端咋成了这般摸样?”江父的双腿受着伤,江云春喊江元氏拿来剪刀,江元氏这才瞧见江父出了事儿。眼眶一红,赶紧找来了剪刀和干净的布块。
江云春用剪刀剪开裤腿,那与血肉连在一块的布,饶是江云春一个爷们也不敢去瞧。
“云春,你莫乱动。等云冬请郎中来瞧瞧,云春媳妇,你去瞧瞧云冬可是回来了?”江氏哭哑了嗓子,也未见着娃儿他爹睁眼瞧瞧。
见着自个娘哭成这般,江云春道。“娘,你莫哭了,爹定是不会有事儿。”
“都成了这般,还不会有事儿呢,你爹出门前,俺就给他说道,上工忙活好生些好生些,他怕是这事儿也没听道进去,觉着自个老厉害了,现儿可好了,果真是出了事儿。”
江云秀在厨房烧水,瞧着灶膛里边的火苗烧得旺实,又往里边添了几根柴禾。
江云冬请了郎中来,这天儿也黑了,郎中瞧着躺在炕头上的江父,给他把了脉,后边才瞧了瞧他的双腿。
见着郎中面色紧着,这江家人一家子的心都提了起来,道。“郎中,娃儿他爹咋样?”
“大嫂子,俺方才瞧了瞧,怕是里边伤着了骨头,倒是这伤是咋弄的?”
“俺爹从房梁上边摔了下来,那房梁柱子也未弄牢靠,人摔了下来,还连带着柱子打在了腿上。”江云冬那会子在村口,自个爹出了事儿,还是一道上工的人送了他回村子。
“难怪不得,这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你爹可是有得疼,俺给他开个方子,你们上俺那儿去抓药,后边他这腿好了,能不能走,俺可就说不准,若不然,领着你爹上镇上去瞧瞧去。”
江云冬点了点头,送郎中回去,顺道去抓药。
江云秀瞧着郎中走了,便打了热水拿了帕子进屋去,这江父伤在腿上,那腿上都是血,江氏瞧了都发颤,生怕弄疼了。
见着这般,江云秀打湿帕子拧干,先替江父擦拭了脸上的血迹,脸上也受了伤,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江云春也没闲着,取来了帕子替自个爹擦拭腿脚上边的血迹,说来这腿上血肉连在一块,也是小腿那块有道伤口,伤口深,估摸着是房梁柱子上边打的桩子弄伤的。
若只是伤口还成,养养就好了,可那房梁柱子砸在腿上,岂能不伤着,当下砸下来挨着,疼得人也够着受。
江云清在梨花屋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