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扑向樟树接王比安时,早把消防斧扔到了一边。
这时,扔下搂抱在一起的陈薇和王比安,光着屁股,几步跑回去,捡起了消防斧。
一边,机灵的谢玲也一手拎弩,一手捡起了陈薇甩在地上的砍柴刀。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躺在树下咳血的长刀男走去。
谢玲对王路的光屁屁,完全是熟视无睹,那话儿,她第一次撞到王路时,就见识过了,有什么了不起的。看多了,眼熟了,还大惊小怪,扭扭捏捏个毛啊。
至于王路,更不会在意自己的全裸。
他现在,正兴冲冲去打死狗。
打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死狗,一向是王路的最爱。
何况,这只狗,还没死呢!
长刀男这个王八蛋在最后的拼死一击,还真差点伤着陈薇。
这要真伤着了,就是把这王八蛋撕碎了,也无力回天。
救了王比安,却丢了陈薇,王路连死的心都有。
饿米豆腐,老天保佑,那一刀,扔歪了。
其实,也不是扔歪。
长刀男的手感,还是很准的。
只是,他原本瞄准的是王路。
而陈薇比王路矮了小半个头。
这冲着王路胸膛的一刀,只划破陈薇的肩头。
现在嘛,一家人连带着谢玲都安然无恙,就该轮到老子,好好玩玩你了。
王路走到长刀男身边,举起消防斧,往他胸口一敲――一大股鲜血,从长刀男口中冒出来――这家伙肯定是从樟树上摔下来时,弄断了肋骨,断骨又插进了内脏,要不然,谢玲那支箭,虽然能置敌,却不会让他大吐血。
“你有没有伙伴?他们在哪里?”王路问。
这个问题很重要,虽然一路寻来的痕迹标明,始终只有一个人在追王比安,但谁知道,远处,是不是还有他的同伙?长刀男,只是偶然落单了?
不搞清这个问题,王路就是回了崖山,也睡不安稳。
长刀男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王路,眼角居然挤出一个笑――老子才不告诉你。
“啜啜,还算是个硬汉子嘛。”王路的下体在身下晃荡着,他站稳脚,举起斧,一斧,把长刀男的右脚,齐膝砍了下来!
正好,短裤燃尽了,火苗最后抖了一下,熄灭。
王路在一片漆黑中,只听到长刀男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咔的一声。
等两眼适应了黑暗,王路看到,长刀男一动不动,歪头躺在地上。
“cao,不会就这样死了吧?”王路皱皱眉,这可太便宜这小子了,他踢了踢长刀男,想到个主意,单手拎着消防斧,另一只手,夹着那话儿,就向地上长刀男的头上,“浇”起水来。
谢玲在一边稍稍侧过脸――这、这个下流胚子!
带着热意的尿水冲在长刀男脸上,让他重新清醒过来。
王路习惯xing地抖了抖话儿。
温声道:“醒啦?那就说说吧?你的同伴呢?他们在哪儿?”
长刀男喃喃着什么,王路侧身弯腰,好不容易,听清了长刀男的话。
“杀了我。”
王路呵呵笑:“不用急不用急,我当然会杀了你。不过,我们千辛万苦找到这里,怎么得也得好好招待招待你。”
他双手握住斧柄:“这次砍哪里好呢?砍左腿?不好,流血过多,死得就快了,不好玩。还是先砍只手,慢慢来。”
即使明知必死,长刀男听着这魔鬼一样的话语,也禁不住身子轻颤。
果然、果然,自己无意中撞上的,是一个变态佬。
王路还在自言自语:“唉呀,就是怕这一斧下去,又把这货给弄晕了。老子可没多余的尿好浇醒他。”他头一侧:“要不,等会儿谢玲你给他尿一泡?”
听着这又粗俗又恶心又变态的话,谢玲明知道,这是王路故意吓唬长刀男,好击碎他的心理防线,在临死前,从他嘴里掏出秘密。
但还是禁不住一皱眉,王路这家伙,真、真是猥琐到家了!
要不,就是这家伙演戏功夫实在高,要不,就是……
这家伙本xing如此!
谢玲悄悄向后挪了一步。
这是长刀男第二次听到谢玲这个名字。
他禁不住向旁边的谢玲转过头去――一直以来,王路猥琐的风头太劲了,当真称得上万众瞩目,风采无二,长刀男都没有分散过注意力,看上一眼始终躲在他身后的谢玲――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被谢玲一箭she中了。
长刀男才一侧头,就愣住了。
谢玲虽然只着内衣,还剪了短发,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咯咯咯,长刀男嘴里冒出大股大股的血:“你、你没死!?”
谢玲叹了口气,她,其实早就认出他来了。
“我没死。”她淡淡地道。
长刀男呵呵了几声:“你没死!你没死!”眼珠子瞪得几乎突出来,似乎,谢玲还活着,是件极为恐怖极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头一歪,断气了。
王路大急,这还没从他口里问出话来呢。
他举脚猛踢长刀男的尸体:“他m的,你还没回答老子的话呢!”
长刀男的尸体软软地在地上翻动了一下,死得不能再死了。
王路斜过眼来,瞪着谢玲。
谢玲垂着头,但不抬眼,她也感觉得出王路的不善。
她低低地道:“他就是我们外出露营的8人中的一个男生。”
王路早就已经猜到了,他重重哼了一声:“他刚才说的什么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