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睡一个屋?王路迟疑道:“这个……多少有点不方便吧?”
陈琼上前几步扶着王路受伤的胳膊道:“爸,一家人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王路想了想,还真是,陈琼年纪还小着呢,以前山里的穷人家,待嫁闺女还睡一床呢,为了怕衣服磨损,一家老小都是tuō_guāng光睡一张土坑上。
就是卧室里的床不够,两张高低床睡两人,一张双人床也只能睡两人,还差一张床。
王路忙道:“我去石窟看看,能不能找张小床来。”
陈琼扶着王路道:“爸,不用麻烦了,我和哥哥睡高低床,他身体不便睡下面,我睡上面,你和妈还有姐睡双人床,妈说了,那床虽然不大,但挤一挤睡三人还是没问题的。”
王路――差一点点就一股鼻血喷出来――妈说了,挤一挤睡三人没问题?!
这、这、这,这绝对是天伦之音啊。
听见没有,听清楚没有?大娘子发话了,用通俗话讲,这叫三人行,用古典文讲,这是娥皇女英,用yin民们的话说,这是一龙双凤,用派出所严打时期的文件规定,这是聚众**。
哦,哦,哦,难道这就是我王胖子的幸福――不,xing福生活吗?
苦尽甘来啊,终于,熬到了这一天了,我容易吗我。
三人一张床三人一张床。王路这厮满脑子少儿不宜,呆站在当场。满脸都是猥琐的笑。
陈薇、谢玲和王比安视王路为无物,自顾自打扫着大殿,搬椅子、擦桌子、拖地板,陈琼却有点担心。悄悄打量了王路几眼,凑到谢玲身边问道:“姐,爸那样子,没关系吧?”
谢玲看也不看王路扁了扁嘴角道:“他啊,间歇xing妄想症又犯了,别理他,你以后看多了就习惯了。”
陈琼半知不解地喔了一声,自去打扫。
清理完大殿。一家五口回到了卧室,一进门,王路就迫不及待向那张双人床看去。
等看清了,不由就是一怔。床上,并没有如王路妄想得那样铺着一条容得下三个人睡的大被子,而是三个枕头三条被子。
王路挠了挠头:“三条被子分开睡?嗯嗯,一定是因为有孩子们在,所以才分开的吧。这样也行啊。嘿嘿,左边是娘子陈薇,右边是知己谢玲,爽爽爽。左搂右抱,尽享齐人之富。”自己一个人傻乐了没一会儿。突然眉头一皱:“等等,万一是谢玲睡最里面。陈薇睡中间,自己睡最外面怎么办?啊啊啊,如果是这样和自己一个人睡又有什么区别啊。”
不说王路在那边自艾自怨,陈薇拉着陈琼收拾她收到的各se小礼物,其中有一样,是老俞头送的,是个大大的信封,打开一看,居然是幅水墨山水画。
陈薇和陈琼将还没裱过的画铺在床上细细欣赏,陈琼一眼就认了出来:“妈,这是咱们崖山脚下鄞江和农田的景se。”
陈薇也看了出来:“还真是呢,没想到,老俞头居然还有这一手,画得不错啊。”
王比安也挤了过来:“是这幅画啊,前几天我们就看到老俞头站在平台悬崖边,抬了张桌子来在那儿写写画画的,有字有画还有水彩画呢,他倒是偷懒,随手从一堆画纸里捡了幅送给妹妹。”
陈薇瞪了王比安一眼:“老俞头也是你叫得的,该叫俞爷爷。”转头对王路道:“你也来看看吧,这画真不错。”
王路的书画水平,还停留在小学时描红的阶段,虽然身为媒体记者少不了采访各类书画展览和大赛,但欣赏的水平也就局限于“反正看不懂的书画作品就肯定是好书画作品”以及“胜笔甚多败笔甚少”的堤旖,但老婆相招不得不来。
王路装模作样挤到床边,眼一瞟,嘿,还真别说,老俞头画得还真有那么回事儿,最起码,那镇上的房子、鄞江,王路是一眼认了出来。
水墨画边还有老俞头的题词,上书“四明公社崖山生产队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
想不到老俞头还有这点冷幽默,王路差点笑岔气,题词下还有一个红印章,却是老俞头的印――这老货,身上居然还带着这样的东西,不过也有可能是到崖山后学王路用萝卜肥皂刻的。
王路笑道:“一直老俞头老俞头的叫,还真不知道他原名叫什么,嗯,看看,俞明海,原来老俞头全名叫俞明海,这名字倒也大气,很适合咱们海边人的xing格。”
谢玲在旁边嘀咕了一句:“一个名字而已,哪有这样讲究,你叫王路,也不见你多大路了。”
就在这时,王路突然一怔,呆站在床边,脸se忽青忽白,紧接着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动作之剧烈差点将身边的王比安撞倒在地。
一家人被王路如癫似狂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谢玲刚道出半声:“搞什么名堂……”
就听着一路急奔而出的王路嘶吼着:“是他!是他!是他!!”
陈薇着了慌:“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快快,谢玲,还有王比安,你们快追上去看看!”
陈琼忙道:“妈,我们一起去吧。”
陈薇心慌意乱匆忙中应了声好,一家人连门也顾不上关,匆匆追着王路的方向而去。
却说王路一路狂奔,一头撞进了崖山众人休息的石窟,爬上木板平台,在帐篷里一顿乱翻,嘴里狂呼乱叫:“老俞头,老俞头,你给老子出来,出来!”
众人正在准备吃晚饭,被王路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这厮为了找人,甚至将好几顶帐篷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