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大长公主笑着拧她的脸颊:“就你嘴乖,也罢,既然事情都这样了,我去结个尾就罢了,你今儿受了委屈,又被吓着了,这就回去歇着好了。”
偏这个时候大公主赶了上来,闻言便笑道:“姑祖母,小璐脸都花了,去我屋里洗个脸喝杯茶,回头我打发人送小璐回去。”
静和大长公主倒是无可不可,就点头应了,自己领了人,找皇帝要公道去了。
待静和大长公主一走,大公主攀着周宝璐差点笑的滚到地上去,断断续续的说:“哎呀笑死我了,你说……笨点儿咱不歧视,可是这笨了不说,还装作……运筹帷幄,总觉得天下就她一个聪明人似的,就太好笑了!”
周宝璐板着脸,却是笑不出来。
这个时候,她其实还是后怕的,想的越多,怕的就越多,如果她没有提前碰到郑美人,如果梁氏真的想要发泄一下不忿,如果……庆妃没有画蛇添足,想要连自己一同整治,而是只诬陷萧弘澄私通宫妃!
单单想到这些如果,只要有一条成立,这个时候,萧弘澄就真是说不清了。
历来阴私事,杀伤力往往不在表面,而在悠悠众口,一旦确认郑美人戴着的的确是本该在萧弘澄库里的先皇后遗物,萧弘澄就算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也难以避免有了污点,而在紧要关头,这污点往往能决定一个重要的走向。
也就是这些如果,叫周宝璐罕见的生出了狠心,要把庆妃一系摁到地上去的决心。
所以,这个时候,虽然大获全胜,周宝璐的手其实还是冰凉的,看大公主笑的这样没心没肺,她实在笑不出来。
萧弘澄则孙子一样,被沈容中大统领训的灰头土脸:“我看你是得意过了头!明明知道簪子是一对,见了一支想不到另一支?要是郑氏入了彀,我看你怎么说得清!”
萧弘澄老实的站着:“叔,这个的确是我疏忽了,不过就算我想到还有一支,没头苍蝇一般,也没法查呀。”
沈容中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慢慢倒茶。
他没发话,萧弘澄居然就真的不敢走,也不敢坐,想了许久,终于道:“我明白了。”
沈容中嗯了一声,示意我听着呢。
萧弘澄规规矩矩的说:“见了簪子,知道庆妃既然会想到污我与闺阁小姐私相授受,那就该想到,男未婚女未嫁,私相授受虽不好听,但并不是十分要紧的罪名,我是父皇亲子,小鹿也身份足够,父皇一纸赐婚诏书,就能化解的一干二净,或还能成就一段佳话。所以这个分量是不够的,那么足够分量的,就应该是私通有夫之妇的罪名,这就很难解决了。”
他偷偷瞄一眼沈容中,见他刚毅的面容十分沉静,微微点头,便接着说:“既然要私通有夫之妇,最为污秽的当然就是与父妾私通,庆妃娘娘掌管后宫事,也是最方便做手脚的地方。”
他的思路越来越顺畅:“我的确应该想到,庆妃娘娘手里还有一只簪子,而且会对宫妃下手,宫妃之中,年轻貌美,最近承宠或新晋尊位,看着有前程的,应该是庆妃娘娘的对象,我观察过的庆妃娘娘,自视甚高,自以为计谋超群,是以最喜欢做一箭双雕甚至一箭三雕的事,以此显示其手腕高超。用一对簪子,坏我前程,踩下一名对她的地位有威胁的宫妃,再给下了三妹脸面的小璐以教训,一石三鸟,这应该就是庆妃娘娘的计划。”
沈容中终于点头:“这才是一个太子应该有的周全!”
他想了想,指点道:“庆妃此事牵扯进周小姐,如今看起来颇有些画蛇添足,但考虑到庆妃的心态,她想来是想要直接钉死你,完全不给你辩解的余地。若只有郑氏有那簪子,你可以托辞东西被大胆的宫人盗出变卖,只需打死一个宫人即可彻底撇清。可是若是周小姐与郑氏,完全不相干的人同时戴了出来,很显然就是两人几乎同时得到这支簪子,用买这个借口就过于巧合了,不管是郑家还是周家,一对儿簪子在跟前也不可能单买一支,庆妃大约也是想到,巧合越多,就越难以解释。”
沈容中大统领最后说:“由此事可以看出,一个计策越复杂,越容易出意外,也越难成功,有时候,宁愿舍弃一点不确定性,也要简化枝节。”
萧弘澄说:“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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