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大公主骂了声“贱货”。
神宁却冲了进来,“你骂谁呢?你可瞧清楚了,是你儿子凌辱了我女儿,你看我女儿这样子,分明就是着了别人的道,而你儿子呢,我瞧他可是清醒得很。”
两位公主叫板,这可真是一出好戏。
谁这么大胆子,算计人都算计到皇家公主的儿女身上。
谢畴看了眼身下的人,哪里是云罗,反而凌雨裳,忙道:“娘,是她算计的我。”
神宁厉声道:“谢畴,你搞清楚,现在中毒的是我女儿,你却是清醒的,一定是你算计了她。”
凌雨裳嘴里呢喃地道:“要!还要……还要!难受,我好难受,好像有很多虫子。”
神宁一瞧这样,便知是怎么回事,咬牙道:“好你个谢畴,竟敢对我女儿下媚香丸,你是想她的命啊!”
桂嬷嬷扒开众人,走进屋,低声道:“大公主还得想法保住小姐的命才是,小姐已经是他的人了,不如让谢公子解了毒再说。谢公子既然对小姐下药,想来是喜欢小姐的。”
神宁正要发作,对安康道:“回头再与你分辩!”
安康指着谢畴,“你……把谢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谢畴轻呼一声“母亲”。
安康扭头出去。
神宁与桂嬷嬷叮嘱了几句,桂嬷嬷不停点头,她转身坐在花厅里,怎的接连两回都是凌雨裳,上一回是她与刘妃联手算计的,这一回呢?难不成真是谢畴算计的?很有可能,谢畴是凌雨裳的第一个男人,如果真是这样,她只能将凌雨裳嫁给谢畴了。
救人要紧,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被这种毒折磨致死。
神宁的脑海里掠过玉灵儿呢,她大概是唯一一个能抗住*媚的人。
*媚,要么在*极致沉陷,要么被这毒性逼着丢命。前者是与人合欢解毒,后者却是痛苦不已。
神宁看着周围的人:“看……有什么好瞧的,都散去,都散去!”
神宁令自己带来的丫头在门口守着,谢畴整好的衣衫要出来,神宁怒挑着眉头:“你糟蹋了我女儿,给她下了如此厉害的药,就想一早了之,是想要了她的命么?”
谢畴气急,“她……她就是个……”
“你少给我耍赖,别以为慕容禄胡说八道我就会信,王家庄里那个男人就是你。雨裳怎么会弄错,给我回去,最好乖乖替雨裳解毒,否则本宫要你好看!”
安康因为谢畴碰了凌雨裳气急得很,她可是要他近云罗,就是做个样子,这样就能帮他娶到云罗,天下首富的钱财,这可是最大的诱惑。这些年,谢家人多、花销大,而谢丞相行事太正,既不肯讨好巴结,又不肯阿谀奉承,谢家已经是个空壳子了,在外头也拉了不少账,入不敷出。而她呢,虽贵为大公主,当年先帝给她的嫁妆都用得七七八八了,她最是个挥耗无度,又不善经营,正想借着谢畴的婚事得些实惠,延续荣华阔绰的日子。她亦打听了一番,说云罗回萧家,光是见面礼就给了家里人几十万两银子的东西,这着实太透人了。
安康一路气急,不想再管谢畴的事,走了一截,谢南安甜甜地道:“娘,你不能不管哥哥,神宁姨母的性子,你该是知道的。”
“没出息的东西!”似在骂谢畴,又似在骂南安。
谢南安道:“娘,凌学武出家当和尚,神宁姨母膝下就只凌雨裳一个女儿,他们府与我们家可不同,神宁府财大气粗,又得皇上关照,名下的良田、铺子也有不少,加上神宁府人口少,让哥哥娶了她,定少不得一笔丰厚的嫁妆。”
“可……”安康只觉咽喉处又干又痛,胸口沉重得如同压了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