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一晃眼几天又过去了,眼瞧着到了请安的日子,婠婠想着前几天发生的那些事,再想想郑嬷嬷他们挡下的那些手段,心里打定主意,今天若是有那不长眼地找上门来,她一定不会干巴巴地说两句就完事的。
有道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有些人赶上来作死,不成全她到是有点对不起她这番作死的心。
扶着青烟的手,婠婠刚到正院门前就见倩玉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婠婠正想打招呼,就看到倩玉冷着一张脸越过她走了。婠婠心里讶意,她原本以为倩玉会跟自己闹来着,现在看来她不是长进了就是背后有人教。
进了正院,董鄂氏面色平静,贤慧端庄的姿态如同过去一般摆得足足的。可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今天的董鄂氏眼角眉梢间都透着一股子的疲倦,看来这次打脸是真的让她寝食难安呢!
也对,胤禟是这个府里的天,这里所有女人的天,他若厌了谁,管是嫡福晋还是妾,没一个能过好日子,董鄂氏若是不在意她到是要佩服她了。
“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都起身吧!”董鄂氏瞧着越来越明艳照人的婠婠,心里是嫉妒的,但是现在的她没心思计较这些,她现在只希望爷的气早点消。
“谢福晋。”
董鄂氏瞧着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表面恭敬,实际上一个个都等着看她笑话,若不是爷没收她的管家权,她想这些贱人怕是都迫不及待地踩到她头上来了。
“行了,本福晋近日身体不适,没什么事都散了吧!”
“是。”
出了正院,倩玉经过婠婠时冷哼一声,到底没有找茬就直直地离开了。到是慢上几步的郭氏瞧着走在前方的婠婠,心思难平。
“哟,这不是我们兆佳格格吗?真是越来越光彩照人了,可是踩着自家亲姐妹的脸,兆佳格格真的开心么?”带着身后的两个丫鬟,快步走到婠婠身前的郭氏下巴微扬,一脸挑衅地讥讽。
婠婠停下脚步,一双明亮的大眼里闪过一丝讶意,嘴角含笑地把人打量一番,一脸嗤笑地看向一旁的青烟,故作不解地道:“难道我记错了,这媵妾见了我不该行礼?”
“回格格的话,媵妾见了格格自然是要行礼。”青烟见状立刻会意地扬高声音吸引正三三两两准备离开的格格侍妾们的注意,而且说话的时候,‘媵妾’‘行礼’等词都咬得行别重。
若是郭氏不撞上来,婠婠也没想为难她一个孕妇,虽然她现在压根就没显怀,不过瞧着她挺着平坦小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有身孕样子,她就觉得这人要作死,若是不让她死到是辜负了她这作死的急迫心情。
“郭妹妹应该听清楚了吧,位份有别,不是突然怀了身孕就什么事都能改变的,虽说我这个做姐姐的不会责怪你,可是这规矩不能只是摆设,而且妹妹怀了身子,若是不做个好榜样,教坏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婠婠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媚了。
好整以暇,婠婠微微张大眼睛,似乎就等着郭氏给自己行礼了。
站在她对面的郭氏银牙暗咬,她到是忘了自己位份比对方低,而且若不是及时发现她怀有身孕,怕是这条小命都因为她而丢掉了。想到这里,郭氏对婠婠的恨意更深了,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反驳不了婠婠的话,只能硬生生地把这口气往回吞。
“郭妹妹这里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仗着自己怀了身孕就目下无尘,谁都不放在眼里了,若是这样,要不要本格格请爷和福晋来主持一下公道。”冷着声音,婠婠目光森冷地盯着她,一点退路都不留。
郭氏对上婠婠森冷的目光,神情有一瞬间的畏缩,可是想到她肚子里的那块肉,郭氏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怕的。
这女人求得是什么,没有宠爱自己的夫君,那就得有个孝顺的儿子。她肚子里有爷的血脉,谁敢动她。
“兆佳氏,你自己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你敢踩着亲姐往上爬还怕别人说。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留在爷身边,也难怪你霸着爷,肚子都没有一点反应。”郭氏一脸激动地对着婠婠大吼大叫不说,还有边说边往上冲的趋势,好在她身后两个丫鬟有眼色,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怕是最先丢命的就是他们了。
婠婠前世没有孩子,那是因为她着了道被倩玉下了绝育药,而今生她虽然清楚自己身子好好的,但是听她咒自己得不到孩子,她的脸色不由地越来越冷,眉头也越皱越紧。
“郭妹妹好大的本事,你的意思是你进府三年怀了身子,别人进府三年不怀孩子都是自己的错。”端端只是一句,婠婠就替郭氏拉足了仇恨值,毕竟这周边进府三年没有孕的女人遍地都是。
此时的郭氏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压婠婠一头。“我有孕就是事实,你没有孕也是事实。”
“青烟、画眉,郭氏不顾礼法规矩,颠倒是非、信口雌黄,污蔑本格格不说还咒爷子嗣艰难,去掌她十巴掌以示惩戒。”婠婠冷眼瞧着越来越嚣张的郭氏,声音逐渐冰冷不说,一向明媚的小脸上还透着一丝阴狠。
郭氏看着一脸阴狠的婠婠愣了一下,眼瞧青烟他们上前,她有些慌张地退后两步大叫道:“你们敢,我怀得可是爷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你们赔得起吗?”
“画眉,你抓紧狠狠地打。”婠婠眉毛微挑,看着一旁的画眉一边指挥一边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