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氏一样,此前尽管谢长风向他说过好龙阳,可祁渊根本不相信,以为对方是借故调侃而已,可如今这货直接跑到东宫握着他的手,一脸柔和的对他说你在我心中是不同的……
祁渊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揉着太阳穴,快速思考起来。
以前有人自荐枕席,他一般都来者不拒,他为帝王,本就受万人倾慕,想要啪啪啪的人海了去了,可眼前的谢长风却绝不在内。
最简单的一点,啪啪啪完了是不可能分的,看看地上还在抽搐的暗卫和太监吧,祁渊敢发誓,若他真要分,自己的下场不会比暗卫好到哪去,鬼知道谢长风会用什么手段在他身上,想想都不寒而颤。
等等……卧擦难道不该是严词拒绝吗为毛自己会思考以后怎么分?
祁渊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不可否认,谢长风说的话的确撞到了他心中最柔软地方。
从出生起,他为代王长子,成年后他为藩王,再后来为帝王,而如今他为太子,凑上来的人看到的皆是他的身份,抛开一切先辈遗泽,他也只是一介凡人罢了。
是啊,谢长风视天下人为平等,在他心中,太子之位自然不算什么,也就是说谢长风看重的是他祁渊这个人了?
有点小开心呢!
等等……卧擦怎么又想歪了不管他身居何位这种事都是不正常的啊!!
祁渊心中的怒火继续上升,谢长风的夫人林氏不是刚给他添个儿子吗?据说小妾还给他生了个女儿?哈!什么重中之重,完全是胡扯吧!这家伙根本就是在调侃他对吧!
越想越生气,祁渊拎起案几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荒谬!!”
吧嗒,上好的砚台砸在谢长风的脑门上,砚台碎成两半,谢长风的脑袋倒是完好无损= =
祁渊更生气了。
顶着一头黑漆漆的墨汁,谢长风一脸无辜,“怎么荒谬了,我说的是真心话。”
祁渊怒骂,“听闻谢将军家中娇妻美妾稚儿yòu_nǚ一应俱全,居然还跑到孤面前胡言乱语?”
谢长风眼睛一亮,“你这是吃醋了?”
祁渊卡壳,随即气疯了,他抬手拎起案几上的笔洗笔筒镇纸全都砸了过去,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怒极攻心,他的脸先是涨红随即变得惨白,从来没有人能将他气成这样!
谢长风抬手一捞,将东西接下后丢在一旁,他上前一步一把握住祁渊的手,低低的笑了起来,“我很高兴,真的。”
黑色的墨汁将他的脸糊成了黑炭一般,唯有那双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自从遇见你后,我就没泄过火了。”谢长风轻声道,“所以我没骗你,再说了,你还有太子妃呢。”
祁渊气乐了,他别过脸,不想看谢长风,“你放手。”
“不放,我是认真的,太子妃……呵呵,别让我生气。”
祁渊悚然一惊,他霍然回头,“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谢长风缓缓起身,语气异常平静,“殿下想多了。”
祁渊不可置信的看着谢长风,为自己心中的猜测而震惊,难道谢长风还会疯魔到直接做掉太子妃?
谢长风一脚踹飞了地上昏迷的太监,“起来!别装死,去端水,本将军要洗脸!”
那太监在空中一个翻滚,屁滚尿流的从后角门窜出去了,两个暗卫忙不迭起身,嗖一下不见了。
祁渊嘴角抽搐,几个呼吸间,父皇派来的暗卫和太监就特么的倒戈了,这太扯了有木有?!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好好和谢长风谈谈。
“孤为太子,为天下表率,你之心意孤知道了,只是孤不能肆意妄为。”
谢长风笑吟吟的,“没关系,殿下的难处我都懂。”
懂你还特么的拉着孤的手?!
祁渊已经放弃从谢长风的狗爪里抽出自己的手了,他正色道,“孤的太子之位还不稳,若是此时表露出什么,定会被小人所乘。”
谢长风依旧笑吟吟的,“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放手?
“我来之前,一直在想,本来都放过你了,可老天爷却又让我来到你身边。”谢长风发出长长的叹息,声音极其轻柔,“可见老天爷都在帮我。”
“既然如此,我自然想试试。”他温柔的抚摸着祁渊的手,“至于你会进一步成功,还是退一步失败……与我何干?”
祁渊心中冰冷,他嗓间干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成功了,我就不能独占了啊!”谢长风理所当然的道,“你若是失败了……”
他大笑起来,笑声略显癫狂,“就完全是我的啦!”
祁渊眸色渐凉,他定定的看着谢长风,一言不发。
“不过后来我想了想,我若真这样做,于你太不公平,也太过分了。”谢长风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温和,“所以我决定站在你身边,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他起身,退后一步,又是一枚棋子丢出去,之前那个端水的太监立刻哆哆嗦嗦的溜了进来。
谢长风拿起太监身上搭着的软巾,湿了湿水,将脸上的墨汁擦掉,整理了一下仪容。
他道,“你若成功,那我无话可说,你若失败,大不了我带你离开。”
“如此,你总有退路可走。”
谢长风行礼,转身,告退。
直到谢长风离开许久,祁渊才慢慢回神。
他心下苦涩抑郁。
如果谢长风真的意图不轨,他自可以雷霆决断,可谢长风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