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到傅氏说的如此严重,他心下一急,“到底怎么回事?”
傅氏一呆,为何殿下这么着急?
她小心翼翼的道,“听太医说,谢统领失血过多,气血受损,而且受伤的地方太……”她有些尴尬,主要这事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那么怪?
“今后,恐怕,恐怕在子嗣上有些艰难呢……”
傅氏说完就小心窥探祁渊的神色,就见祁渊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有惊讶,有不可置信,有惭愧,还有几分失魂落魄,最后甚至浮现出几分喜色?
恩?喜色?
傅氏脑海拉紧了警报弦,她轻声道,“殿下?”
祁渊咳嗽了一下,“我要去见父皇。”
说完,他扬长而去。
背后,傅氏微微眯眼,思索起来。
谢统领身有顽疾,若是谢夫人孤寝难眠,殿下趁虚而入……
她深吸一口气,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她转身,回到自己寝宫,吩咐女官。
“我记得库房里还存着好些鹿鞭鹿茸?都打包给谢统领送去,还有之前太医院送来的那坛虎鞭老参酒,我嫁妆里带来的五百年的野山参,还有……”
她说了许多药品吃食和好几张宫廷秘传的壮/阳方子,都让女官赐了下去。
在家里养病的谢长风接到这些东西时囧囧有神,太子妃给他弄了这么多啪啪啪的好物,难道要用在太子身上吗?
他觉得自己太无耻了!
——不过再无耻,该用还是要用嘛!
谢长风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自从知道谢长风子嗣艰难后,祁渊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先是惊讶,再是羞愧,最后心中竟浮现出几分欢喜。
——是不是这样一来,谢长风和林氏就会和离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祁渊就无比羞愤,他觉得自己太无耻了。
即便谢长风真的钟情于他,可若是因此无嗣,那百年后谢家香火将由谁继承?
而且他是为了救他才患顽疾,自己却因此欣喜,实在是……
祁渊为如此卑劣的自己而痛苦。
不过比起痛苦,他更想快点见到谢长风。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之前的态度和想法,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谢长风会不会因此而憎恨他?
祁渊面见宣明帝,脸色难看至极,“今日儿子才知道谢统领居然患了顽疾,父皇,儿子实在心下难安,想出宫看望他,还请父皇准许。”
宣明帝看着忐忑难安的祁渊,板着脸,“你为君,他救了你是应该的。”
只要想起那句‘我是东宫禁卫统领,诸葛震才是皇宫禁卫统领啊’,宣明帝就胸闷,再说了,他已经施恩于谢长风,自然不愿意祁渊再去安抚。
“地动过后,恩科在即,你莫要再想别的琐事,知道吗?”
祁渊心下一冷,他低头,手指紧紧攒起,几要刺破手心。
理智告诉他,他此刻应该告退,可情感上却还想再试一试。
“谢统领为东宫禁卫统领,他为救儿子才遭此大难,儿……”
话说到一半,祁渊抬头,随即骤然停止。
宣明帝的眼神无比冰冷,他悠悠的道,“哦?然后呢?”
“儿子,儿子想着……若是不能探望,就想赐些上好药物和方子给他,毕竟他的长子已经过继,膝下只有一女……”
祁渊磕磕巴巴的说完,后背全湿了。
宣明帝淡淡点头,“恩,朕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祁渊摇摇头,缓缓退下。
站猓祁渊突兀意识到,父皇变了。
或者说以前尚且是父王,而如今,是真的成为父皇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人都变化,有的变好,有的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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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乃知道谢长风要撬你的墙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