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人,不灭心灯,真有此预言?”
“不是预言,不灭心灯人人道是禅宗重宝,先天而生。其实,不灭心灯何止是禅宗重宝,凡世中人说‘人死如灯灭’,不灭心灯是沧海界的灯。”苍诘就算是个魔修吧,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太好受,毕竟他是要成为圣斗士的男人呀。
“那,沧海界会灭亡?”浮苏小声问道,她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点弱智,不敢大声。
众人大抵都有此疑问,却没敢出声,生怕得到肯定的答案。却见苍诘摆手,道:“是,也不是,现在就真是看人了。我也不能多言,毕竟我现在都不在沧海界的气数之中了,说多了受业力的不是我,是你们。”
在苍诘确定要走成圣之道的时候,他就已经与沧海界的气数不再相干,此时,他就算什么也知道,有些话也不能说。沧海界是灭是生,全看沧海界中的人如何应对。
灯油没了,可以再添,灯灭了,可以重点,这全在人心。
“是,我们明白。”至于为什么苍诘说不在沧海界的气数之中,众人并不多问。苍诘在这也没什么可相帮的,便起身由着他们师兄妹们商量去,他能做的不多:“若无暇,天衍峰上下,我会照应一二,你们自去办事。”
闻言,一干弟子,连浮苏真如在内,都起身深深一揖,道谢。苍诘不在意地摆摆手,驾起法器飞远。
“宗正师兄,到底会怎么样?”浩宁问道。
“魔修固守玄冥不敢肆意妄为,妖物被困不得出,有世法约束在内,也有沧海气数的压制在内,你说会怎样。”宗正说罢,轻叹口气,又看向一众师弟师妹道:“你们在这里稍等,方才浮苏师妹不在的时候,太岳峰发了宗主令来,必定也是为此事。”
“是。”
宗正一走,便留下沉渊在这主持着,其实也没什么可主持的,就是问一问大家的想法。可这事谁遇上过啊,从间就短短几个字,关于不灭心灯的,这还是景唤常来之的,大家才渐渐熟悉起来,景唤不常来,只怕他们到现在还不清楚这事会带来什么影响。算起来,他们算幸运的,至少知道会怎么样,而不是没头苍蝇似的猜来猜去。
一圈下来,谁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真如在一旁出声:“我好像知道点什么。”
真如一出声,众人便都齐齐看向他,沉渊道:“你与景唤是父子,血脉之连,大约会有所感应,便说一说,不要担忧,殿阁之上皆无外人。”
沉渊说罢,还张开结界,为免被人探听去。真如见状,也松一口气,便道:“阿爹好像不是被操控,而是有什么被从灵魂深处放出来,阿爹的第五魄中枢,似乎不是阿爹的,很陌生,带着魔修的气息。”
“滔天。”宗正一下记起这个名字来。
“谁是滔天?”
“当日你被景唤禅师所伤,他以为你已被他所害,便来乘云宗要为你重塑神魂,不想在客峰住一夜后便浑身魔息。那时令尊看过景唤禅师后便曾说起过,滔天是玄冥创始之魔。”
然后流光“啊”地一声,像被掐住脖子的鸟似的,一声尖叫,接着流光就告诉浮苏,滔天死前说过的那句话——终有一日,我将归来,至那时,世间万物将尽数于我脚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