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沁看着他把手机扔一边,有些担心看他:“你真把徐璟送精神病院了?”
“嗯。”秦止淡应了声,看向她,“我必须这么做。”
“确定精神方面有问题吗?”
“这不是重点!”秦止应,人已站了起身,“重点是,他的存在已经对你和朵朵造成了威胁,即使不是精神病院,也会是牢里。”
宁沁皱眉,心里总不大踏实,徐璟强行送进去检查是好事,她只是担心秦止没把握好度,反倒陷自己于不利中。
“放心吧,我有我的分寸。”秦止放软了嗓音,没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把手上的工作简单处理了下便和宁沁一道回去了。
两人刚回到门口便见门口一大一小杵着两个人,萧萌梦不知何时过来了,正站在门口往里看,朵朵双手抱着门拉开半道缝远远便听到她绵软的嗓音,有些凶巴巴的:“我就不让你进我家。”
“朵朵?”宁沁皱眉叫了她一声。
朵朵抬眸看见宁沁和秦止,脆生生地“爸爸,妈妈”地叫了声,人就撒开了门朝两人扑来,两根小手臂将两人大腿并着抱到了一块,仰着脸嘟着小嘴:“你们怎么才回来?”
宁沁往萧萌梦那边望了望,看向她:“朵朵,怎么不把阿姨让进屋里坐?”
“我才不要呢,她说要把我爸爸抓走。”朵朵说话间已经苦大仇深地转过身,指着萧萌梦说,“我都说我爸爸妈妈不在家了她都不肯信。”
萧萌梦走了过来,趁机捏了把她的脸:“鬼丫头,我开个玩笑都不行吗?”
抬头看向秦止,人已收起玩笑的神色:“秦先生,能和您谈谈吗?”
“如果是徐璟的事,那没有谈的必要了。”秦止淡应,“如果是生意上的事,现在是私人时间,我私人时间从不处理工作的事。”
“你没权利把他关起来!”萧萌梦还算克制,难得的冷静,“在不能证明他真的患有精神疾病之前,你不能这么做。”
“法律上我是他大哥,名正言顺的家人。他的一些过激行为已经严重威胁到我家人的安全,我有权利这么做。”秦止看着她,“萧小姐,我知道你喜欢徐璟,你想他好,我们也希望他好,但是在不能确定他完全没问题之前,他必须待在那儿。即使我不这么做,徐家也会这么做。”
“不可能的,至少我知道他妈就不会。如果真要送他去检查,至少由他父母来,而不是你。”
“他父母不忍心,我这当大哥的替他们来,有问题吗?”
“……”萧萌梦一时间被堵住,好一会儿才道,“那你至少得告诉我,他在哪个医院?”
“抱歉,我不放心你。”秦止说话间已经推开了门,侧身看她,“萧小姐要留下来吃个便饭吗?”
朵朵揪着秦止西装衣角戒慎地看萧萌梦:“不许再亲我脸。”
萧萌梦看了秦止一眼:“不用了,精神病院就那么几家,我自己也能查得出来。”
转身而去。
原以为是很简单的事,没想着连着花了几天都没能找到,院方对患者资料保密,徐璟又是被秦止特别叮嘱过的,更是没让外人查出他人在哪儿来。
连着几天来,因为找不着徐璟,萧萌梦找得有些崩溃,徐家也是闹翻了天,尤其是何兰,最疼的就这么个宝贝儿子,平时出门在外都担心他饿着了,这会儿被人关精神病院去,几天没消息,整个人都快急疯了,但忌惮于秦止手上那份证据,又不敢去报警,只能找徐泾升哭诉。
徐泾升对秦止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多少有些微词,别的不说,这种类似于手足相残的戏码,传了出去也不好听,不知情的人还当秦止为了独吞秦家财产才把人给整进了精神病院去,何兰确实是倾向于相信这个,毕竟挑在这种时候确实过于敏感,徐泾升也有这方面的怀疑,这几天给秦止打了几次电话,让他回徐家一趟,每次都被他以工作忙为由推脱了,徐泾升胸口憋了口气,何兰不忘煽风点火。
这天看徐泾升被秦止一个电话气得半天缓不过气来,一边给他拍背换气一边提起遗嘱的事来,无非是现在徐璟出事,徐盈忙着养身体,整个公司都秦止一个人在管,也不知道暗地里玩的什么花招,旁敲侧击让多找个人好好盯着秦止。
徐泾升只是敛眸淡眉地应着,也不知道什么个心思,缓过气来之后还是又给秦止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发了很大一通脾气,让他无论如何也得过来一趟。
秦止忙完手中的工作后还是抽空来了趟徐家,手中拿着个档案袋,人刚进门,徐泾升憋在胸口的那口气瞬间找到了出口,随手抓起茶几上的杂志便朝秦止扔去,秦止手掌一抬便轻松接下了。
他垂眸朝手中捏着的财经杂志看了眼,眉眼淡淡:“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站住!”徐泾升气急,转过身,手中的拐杖戳得实木地板“咚咚”直响,“你到底把徐璟藏哪儿去了,他好歹是你弟弟。”
秦止转过身,不紧不慢地把手中财经杂志放下:“不是早说了吗,精神病疗养院,这对他对其他人都好。”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不就因为手中握着他的把柄才想置他于死地,说白了你还不是奔着徐家的家产去,徐璟什么时候和你争这份家产了你要这么害他?”何兰嗓音在颤,“如果你真这么看重它,我一分钱也不要,全部给你都行!”
秦止点点头:“我不介意全部接收。”
说完时还真从档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