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听郭嘉这么一说,感觉似乎还有转机,急问郭嘉道:“奉孝此话究竟何意?”
郭嘉笑道:“董卓性急少谋,且生性残暴,其属下文武众僚尽皆十分惧怕,和深谙保身之道,自知与董卓无亲无故,更不敢轻易谏言。因而董卓虽得王佐之才,却不能用也。又董卓帐下李儒、李傕、郭汜、牛辅等人,皆嫉贤妒能之辈,贾文和自知难以容身,必然早谋脱身之计。早晚间,郭嘉一纸书信,定让他倾心来投,兄长尽管安心高坐”。
“嗯”,高云点点头,笑道:“若是别人这样说,我或许不信,但是此言出自你郭奉孝之口,哥哥我就深信不疑,哈哈哈哈”。
“郭嘉定不让兄长失望!”
“嗯!这个我一点都不怀疑。以奉孝之见,贾文和劝董卓暂屯渑池,究竟有何深意?”
“回兄长,此乃贾文和隔岸观火之计也。董卓兵临城下,张让等辈情知势穷力竭,必将铤而走险,谋图何进。何进轻而无备、性急少谋,我料其必死于小人之手。十常侍恶贯满盈,朝堂内外无不恨之入骨,若何进被害,则张让等辈亦必死于众怒之下。何进一死,朝廷失统,洛阳必将大乱,届时董卓驱兵进京,无可阻挡矣。此正兵法火攻之道也”。
“嗯,奉孝此论甚高啊!”高云点头赞许。
其实高云自然也明白贾诩的计策,他之所以故意问郭嘉,是为了让郭嘉展现才华,好进一步树立威信。但听了郭嘉这番论述之后,高云却禁不住由衷的赞赏,心里暗想:“我对史料记载的情况一清二楚,都不敢断定何进和张让的争斗会是什么结果。郭嘉仅凭借对局势的分析,就能推断出事情的结局,而且还这么肯定,这份儿自信绝不是无缘无故的。在三国里郭嘉用兵素来以大胆著称,就凭这种魄力来看,也不会是假的了。这小子……真是不愧‘鬼才’这俩字啊,的亏我出手的早”。
除高云之外,其他人对郭嘉的论述大多是半信半疑,因为郭嘉毕竟刚到“虎威军”,又没有真正的应验过。文武众人虽然都尊敬郭嘉,但那大多是因为高云对郭嘉的态度。
唯独有三个人跟高云一样钦敬郭嘉的谋略,这三个一个是关羽、一个是赵云,还有一个是邹穹。
赵云听完郭嘉的推断第一个站起来,双手捧杯,敬郭嘉道:“军师深谋远略,赵云拜服,请军师满饮此杯!”
“谢四将军!”郭嘉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关某敬军师一杯!”
“谢二将军!”
“军师高智,令人叹为观止,学生邹穹,恭敬军师!”
“子禄先生过誉了,郭嘉惶恐,先生请!”
“军师请!”
“哈哈!既是俺大哥、二哥、四弟都说军师好,那想必军师果真是个好男子!俺老张也敬军师一杯!”
“呵呵,郭嘉多谢三将军”。
关羽、张飞、赵云在“虎威军”中的威望极高,其他众人虽然并不完全相信郭嘉的论断,但见关、张、赵三将都给郭嘉敬酒,也都跟着站起来,纷纷跟郭嘉敬酒。
郭嘉一一逊谢,来回喝了几十杯。众人欢宴至深夜才散。
自从郭嘉推断了京城局势进展之后,“虎威军”一众文官武将更关心洛阳的情况了,各自派人到帝都四近打探,严密监视着洛阳内外各股势力的动向。
这时候洛阳城里最紧张的就是十常侍了,得知董卓已经兵到渑池,张让等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秘密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张让气道:“何进小儿,忘恩负义之贼!当初是我举荐他妹妹进宫,如今他兄妹俱贵,却不思报本,反要加害我等,实在可恶!”
段硅忙劝道:“张公且休要气恼,如今大祸临头,我等须先谋对策才是啊!”
“是啊!张公快拿个主意吧!”其他大小太监也都慌乱的哀求。
“唉!”张让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恨高云不肯助我,如若不然,何进、董卓等辈何足为惧!如今董卓大军已到渑池,朝中大臣又皆欲杀我等而后快,我等若要活命,只有掌控新君一途,若要掌控新君,则必须先除何进!此事万分凶险,尔等惧怕否?”
众太监齐声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不是鱼死,便是网破!请张公差遣!”
“好!!”何进一拍大腿,狠狠的说道:“不怕便好!你等如今便随我进宫,去求何太后,就说我等要向大将军请罪,赚她召何进入宫。何太后乃女流之辈,愚蠢无知,定然应允。我等便在宫内设下埋伏,待何进入宫之后,等便在宫内诛之!”
“是!”大小太监一起应命,张让便带段硅等几个大太监直到永安宫,来见何太后。
刘辩刚刚做了皇帝,何太后现在正处在优越感最强的时期,见张让来到,何太后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曼斯条理的问道:“尔等来此作甚啊?”
张让冲后面使了个手势,几个太监忽然一齐跪倒在地,哭求道:“臣等对太后和大将军一向忠心耿耿,不想大将军受小人挑唆,欲要将我等斩尽杀绝,请太后垂怜,搭救我等性命啊!”
“哎”,何太后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说道:“既是大将军见疑,尔等便该去大将军府请罪,求他赦免。却为何来搅闹本宫啊?”
张让又哭求道:“启禀太后,臣等本想去大将军府请罪,又恐大臣们不能相容,故此只好来求太后。请太后开恩,召大将军进宫,臣等就在太后面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