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苒赶紧让奶娘把他抱回来,他还不肯松手,硬是抓了一手的毛回来,还冲着林清苒嘿嘿嘿的笑,地上那雪团子,身上少了好一撮毛。
把他手上的毛清理干净,林清苒无奈的看着邵子钰,“得放笼子里,不能让他直接抓。”就儿子这力气,能把这只幼犬给抓的一根毛都不剩。
观言把小狗放回笼子里放到桌子上,坐在林清苒怀里的涵哥儿还想伸手去抓它露在笼子外的毛,林清苒拍了一下他的手,“你抓疼它了。”
涵哥儿手一缩,无辜的冲着她笑。
林清苒摸摸他的头,柔声教他,“你不能用手这样去抓它,会弄疼它的。”
“痛痛。”涵哥儿指了指自己的脚,前几天跑太急了跌在地上,磕疼过脚。
“对,你知道痛,它也知道痛是不是,所以要好好照顾它。”林清苒摸了摸他的脚,涵哥儿茫茫然点点头,林清苒还以为他听懂了。
第二天儿双手抓着狗狗的前肢,用力拎着它,那尾巴和后肢还拖在地上呢,涵哥儿就这么拎着它走来走去,还晃动着,那尾巴上的白毛已经成土灰色了,林清苒不忍直视...
当涵哥儿会连着说几个字的时候,彭城的雨季来临了,伴随着雷声,倾盆的大雨落下,远远望过去,都是迷蒙一片。
空气里散着一股雨水夹杂的雾气,屋子里有些闷。
下了一会,这清凉就交替进了屋子,涵哥儿趴在窗户上看外面,地上的凳子旁蜷缩着一个小白团子,偶尔呜呜一声。
邵子钰走进来,看到那白团子,问涵哥儿,“你也有名字,那它叫什么。”说着指了指那凳子旁的白团子。
涵哥儿想了一下,“痛痛。”
“你要叫它痛痛?”邵子钰抿着笑把他抱过来,涵哥儿点点头,觉得自己取的名字太好了,一个劲的重复着痛痛,痛痛。
“叫乖乖不好么。”林清苒替他把挣脱掉的鞋子穿好,涵哥儿很坚持,一定要叫这个。
邵子钰捏捏他的肉脸,笑的很愉悦,“嗯,那就叫痛痛,我们把他养到很大,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这是你自己取的名字,好不好。”
林清苒瞪了他一眼,有当爹的这么捉弄儿子的么,一个十几岁的小伙知道自己小的时候给狗取了个如此幼稚的名字,还不得恼羞成怒。
涵哥儿不了解自己娘的苦心,笑的很开心,“好。”
看父子俩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林清苒就看到一个大孩子在逗一个小孩子,不过这样的他只有她能看到,在衙门里他是不苟言笑,办事公正的邵大人,在邵家他是不爱说话,不管事的五爷,唯有在她面前,他是最真实的他。
这样一份感觉很美好,林清苒上辈子没谈过恋爱,但她如今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都像是在恋爱。
邵子钰抬起头,正巧和她四目相对,林清苒嫣然一笑,邵子钰伸出手,林清苒把手放上去,被他拉到了身边坐下。
涵哥儿见爹爹拉着娘,他也伸出手去拉林清苒的另外一只手,邵子钰搂着他又搂着林清苒,一家三口,嗯,看下雨呢...
雷雨下了很快就停,春雨却没这么快,连绵下了七八天,河水骤涨,邵子钰带人去循看了一回,这大暴雨的天,就算是河水不漫上来,田地里积的水也够多了,庄稼毁损,下半年的收成就大受影响。
眼看着这雨没有要停的意思,邵子钰派人下令到各县,有村子地势太低的,赶紧让村民迁出村子,保什么都没有保命来得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朋友生日,要粗去吃饭,三更暂时还不能保证哈~凉子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