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大门敞开,鱼贯而出一群人来,有年迈的老者,白发苍苍,大约已界耄耋之年,也有沧桑的花甲之年的人,更有两个中年大汉,一个中年妇女,一个男青年,一个女青年。
苏君逸强忍住心头对慕容与柳如慧的恶心之感,抬头看着周家之人。
那些人看向她的目光无一不带着敌视与抗拒。
她没招惹过他们不是吗?难道是柳如慧提前到来后胡乱说了什么?
照周亦铭之前描述的家庭成员,她一一将那些人对号入座。
耄耋老者想必是周亦铭的爷爷奶奶;而那一对花甲之年的老者大概就是他的父母了;身边站着那个中年妇女的中年大汉,一定是周家的大儿子,也是一早就成了亲的;另外一个中年大汉应该就是老二了,也就是刚刚结了婚的那个;而那一对青年男女,想必就是周亦铭的弟弟妹妹了。
打量完,她奋力挣脱柳如慧的钳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自处。
照柳如慧所说,她只是个表妹,是个外人,自然不好莫名其妙的去认这些人,只要柳如慧不介绍,她就不好开口。
而柳如慧偏偏就不说话,只是笑盈盈的再次搀着她要她往里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抗拒,因为那些敌意的目光太奇怪了。
她现在唯一祈祷的就是,周亦铭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一旦她的大哥大响了,那就暴露了联络工具了。刚刚怎么就忘了关机了呢?
正懊恼着,那个中年妇女上前几步,看着柳如慧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
闽语?她虽然听不懂但是对这方言的大概腔调是有数的,初中的时候她有个同学就是闽语区的,因为家人在滨江市做生意才在那里短暂借读一段时间。
困惑着看去,黝黑的周家人一脸严肃,似乎对她的敌意更加严重了。
该死的!言语不通还怎么交流?这个柳如慧简直是恶毒到了极点了!只是她不知道慕容昇在这里面充当的到底是什么角色?
中年妇女说完。柳如慧也叽里咕噜的用方言回答着,笑得花枝乱颤。
苏君逸告诉自己,要镇定,镇定!仔细观察。这个村子不大,房屋倒是错落有致,看起来似乎生活条件还算可以。可是周亦铭却说他家很穷,大概是因为孩子太多了吧?她只能这么揣测。
柳如慧与中年妇人交流完,便将她的胳膊递给了慕容昇,转过身去,对着周家众人叽叽咕咕的说着,看那样子,似乎是在说她和慕容昇是一对?
该死的!心中咆哮,为了尽可能减少自己在周家人面前的恶劣印象。她选择了沉默。
是的沉默,等周亦铭来,一切自有分晓。
柳如慧说着,附近的村民也出来了,正指指点点的观望着议论着。
她觉得此时此刻还不如失去听觉才好。
正郁闷着。一个白发老婆婆从周家人群中走出,上前几步仔细的打量她一番,转过身去与周家之人交流着什么。
神啊,这样的煎熬还要到什么时候?难道她就这样任人鱼肉?不行,必须想办法突破眼前的困境。
她在车上时已经确定了手提包里带着防狼喷雾,这是周亦铭硬塞给她的,当时她还笑话周亦铭多此一举。如今看来却是保命符了。在车上时觉得放在裤兜里太明显,此时她只好伸手去手提包里取。
幸好这些人正忙着点头或摇头,像参观外星生物一样交头接耳。
她便握住那喷雾,甩开慕容昇,往村子入口处的林子里跑。
什么周家人不周家人的,看来他们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她有何必在这里丢脸?
太过分了,对一个姑娘谈首论尾的!
气吼吼的往来路跑着,皮凉鞋在这时候碍事到不行,那仅有的一点点坡跟仿佛在拖她的后腿!
“周亦铭你混蛋!我说了要穿运动鞋的!这下好了。”在一个低洼处扭了脚,她终于开始发牢骚。
时间不等人。她急忙起身一瘸一拐的继续向密林深处跑去。
盛夏时节,林中毒物一定很多很猖獗,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一个劲的跑着,不能,她不能不明不白的让人给耍了。
正慌乱着,身后响起那催命一般的引擎声,呵,慕容昇追来了。
将苏君逸逼到死角,慕容昇跳下车一步步向她逼近:“你敢跑?你不是不愿意跟本公子玩玩吗?那就把你送给你爱人的弟弟怎么样?你以为有了周亦铭你就可以稳坐泰山了?你以为你可以跑出我的掌心?怎么样?跟姓周的风/流快活了,却不肯伺候老子吗?装什么清纯呢?”
苏君逸沉默的等候时机,待到慕容昇近了又近了,她便摁下喷雾对准他的眼睛毫不留情的喷去。
慕容昇惨叫一声,一手捂住眼睛,一手狠戾的挥来要掌掴她。
闪电般弯下腰躲过一击,求生的意念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她抬腿对准慕容昇的胯下一脚踹去。
飞奔在林间小道上,她将贱男人的惨叫声抛在了身后。
可是没出去几步,却见与周家众人长得大同小异的一群人在路口堵住了她的去路。
管他奶奶三七二十一的,举起喷雾就喷,她可顾不得什么伤及无辜了。
只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叫她的喷雾失去了用武之地,她还是被捉住了。
两个壮汉子一左一右的压住她将她往村子里带去。
她可曾想到与周亦铭的结缘会引来这样的祸事?没有,她想不到。
她更想不到的是,刚到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