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似乎……有些甘之如饴地被他桎梏在这个陷阱里,慢慢地享用着……
仿佛不满于她的走神,他的动作忽的猛烈起来,任司徒双腿一颤,几乎要站不住,幸好被他牢牢地撑着,任司徒只能嘴里发出一些无意识的j□j,皱着眉看他。感受到她深处微微地抽搐,他稍稍停了下来,以柔和的吻缓解之前过度激烈的冲撞。
这女人对人一向冷淡,唯独对那姓盛的小心翼翼,似乎真的只有在这种时刻,她才会用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欲拒还迎地接受着他,回应着他——这番光景下,性上的享受反倒成了其次,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深深地看着她闭着眼回吻他的模样,不再横冲直撞,只是深深地抵着她,又缓又重地磨砺着。
这对任司徒来说却比直接的冲撞更加磨人,他吞咽着她的唇,触及着她敏感的深处,结实的胸膛碾压着她胸前的柔软,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浑身无力地依托着他。他折磨人的花样却这么多,将她翻个身抵在墙壁上,而他紧贴着她的背,再度试图攻陷。
这女人本能地并拢着的双腿拒绝着一切的进犯,时钟抵着她,却不得其门而入,这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更加考验他的自制力,而对她的怜惜几乎瞬间就臣服在了想要再度占有她的渴望之下,时钟伸手抄到她的前方,稍稍托起她的小腹,揉着她那里,逼得她颤抖的不能自已,他则继续吮着她的耳郭,贴着她侧脸,声音在她耳边郁郁地扩散:“给我,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如同最上乘的红酒,渡进任司徒的耳中,带来微苦又泛甜的回音,她忍不住抓住他扶在她臀上的手,任由他将自己摆弄成沉腰撅臀的姿势,一点一点地吞咽进他的欲求。
最后连任司徒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等她终于又有了点力气,从床上撑起自己时,无力地看一眼挂钟上的时间——已经9点半了。
现在再赶回家,估计寻寻早已经醒了,顿觉无力回天的任司徒索性什么也不管了,直接蒙着被子躺回去继续补觉——这就是她贪恋男人美色的后果。
可是偏偏有人要掀开她的被子。
被子一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男人的这张清爽的脸。他挂好了胡子,换好了衣服,整个人精神得很,反观自己,头发应该他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帮她吹干的,衣服应该也是他帮她换上的。
他们同样的年纪,可为什么他的体力和恢复里都强过她这么多?就连他车祸的伤都好的比寻常人快一些……任司徒有些愤愤不平,可她连把内心的愤愤不平说出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翻个身,继续睡。
以为这男人掀被子是要逼她起床,不过还算他有些良知,掀被子只为让她透透气而已,而他,就坐在床边,柔声问她:“不饿么?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等我……睡醒……”
看着她缩成一团的背影,时钟顿了顿,索性挨过去自后抱住她,自己也补个觉。相拥而眠其实并不舒适,她在他怀里挣了挣,可惜挣不开,也就任由他抱着了。
其实他也只是闹一闹她而已,见这女人渐渐陷入了梦乡,鼻息也渐渐放缓,直至最后微不可闻,时钟悄声放开她,扶正她的肩膀,让她躺平了睡,别再缩成一团。
继而伸手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窗帘遥控,窗帘伴随着“滴”的一声控制音缓缓合上,室内陷入一片昏暗,他就坐在床上看着她的睡颜,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被时间打扰。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餍足,任司徒睁开眼的时候,一时间都分辨不出是日是夜,厚实的窗帘阻挡了窗外的大部分光线,可惜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任司徒环顾了一下四周,其中一个时钟不知所踪,另一个时钟提醒她,现在已经是12点。
任司徒的外套就挂在一旁的衣柱上,她从外套兜里摸出手机,并没有未接来电——这倒是有些稀奇,按照寻寻的个性,一大早不见她的话,指不定会打多少夺命连环call给她。任司徒只好揉着还有些紧绷地太阳穴,打给家里的座机。
不一会儿就有人接听了,是寻寻脆生生的声音:“喂?”
任司徒却被小家伙的这声“喂”闹得一时语塞。顿了顿,才接话道:“我在外面有事,可能要下午才能回去。你的午饭,让孙……”
任司徒话音未落就被寻寻脆生生地打断了:“长腿叔叔已经来电话跟我说过啦!没关系的,我已经答应把你借给他一天了。”
“……”
“……”
那一瞬间,任司徒很有撞墙的冲动。
陷她于如此尴尬境地的男人、从寻寻那儿得到了她的“一天使用权”的男人,如今在哪儿?任司徒最终在厨房找到了他。
他正在做菜——半`裸着,做菜。
任司徒的脚步停在开放式厨房外的吧台,起初脑子里只是在想,这男人赤着上半身做菜,就不怕油溅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