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殷锦堂琢磨了一下开口,“当初我把他都得罪死了,他都不记恨我,何况这点小事。我看是七弟被我们的事连累了,你不知道我爹是什么样的人!”
“公公是什么样的人啊?”
“没法说,总之,他喜欢的,宠上了天,他不喜欢的,恐怕记都记不得。”
“啊……”杨氏脸色惨白,“要不,我们还是别回去了,公公肯定还恨你当初的事,回去……”
“所以我说,肯定是苦了七弟了。唉!”殷锦鸿垂头丧气,他这个人性子是直的,当初恨殷若飞,那真是恨不得对方死在自己面前。如今知道自己上了老二的当,去挣那根本不可能的东西,又万分觉得对不起这个弟弟。
冯季疏知道了杨家旧宅失火的事,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揪着刘捕快等人一顿拳打脚踢,“你们这些混蛋,就会败坏老爷我的英明名声。去,把那些混蛋给我拘来,真是欺软怕硬,以为老爷我好欺负呢!”
“是是……”几个捕快被踢了几脚,虽然当时疼,但是毕竟冯季疏是个文人,倒也不会怎么样,只是心里嘀咕着,这老爷踢人的毛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冯季疏办事稳妥,眼看从这些人口中得不到线索,转头就派人去接触那些走掉的老人。这些人有的是看不惯这事,有的是知道内情,被逼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之后,冯季疏又许了不少银两好处,将这罪证压的稳稳的。
当然这银子不是冯季疏掏,他记着小条,打算翻着倍的跟殷若飞要回来。
几个肥头大耳的案犯被抓回,画押好的罪证丢到面前,众人脸色一片土灰。该来的还是来了!
可惜他们的罪远不止这一点,很快就被冯季疏各个击破,纵火案也跟着告破,看着堂下狗咬狗的几个人,冯季疏琢磨的是殷若飞这小子怎么还不来验收成果?
殷若飞病好的正是时候,这几天太子从东宫送来了各种名贵的补品,讨好认罪的意味满满的。可惜不管是容靖泽还是殷若飞都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想搭理他。
这件事惊动了皇上和太后,太子这么大了,被皇上亲自拿板子打了一顿。
殷若飞知道后,顿时解恨了,当天晚上将镇在冰窖里的那半头牛拿出来,足足摆了一桌全牛宴,以示庆贺。
杨家的铺子拿回来了,一并回来的,还有这些年赚的钱和利息。几家谋夺家常的案犯落了个倾家荡产,流放千里,杨氏拿着殷若飞送来的铺子契约等物,大哭了一场。
殷锦鸿温言软语的安慰一番,杨氏才算是止住了哭声,却是到了殷若飞面前,双膝跪倒磕了几个头。
“嫂子你这是干嘛!”殷若飞吓了一跳,想要躲开,被殷锦鸿拦住。
“七弟,或许你觉得这不算什么,但是在嫂子心里,这就是大恩。这不光是几个铺子的事,更是嫂子爹娘留下来的心血,若是没有七弟,我今生怕是见不到这些了。”杨氏磕足了头,才站起身来道。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就是三哥也不会让嫂子吃这个亏的。”殷若飞摆摆手。
“七弟,我对不住你。”殷锦鸿也要跪倒,殷若飞连忙拦住。
“七弟,我们夫妻对不住你,你却对我们如此,若是没有你,恐怕我们连命都没了。”杨氏道。
“你嫂子说得对。七弟我以前对不住你,今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你有什么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殷若飞抽着嘴角,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敷衍了几句。“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侯府吧。说不定爹在门口等着抱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