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对于身后说话之人是谁,连静彤自然是心中有数,刚才他靠近之时,她便已经感觉到了气息,只是两个人相互握着把柄或者说是小辫子,她倒不怕上官黎真的在后面阴自己一把。
“呵……聪明的女人不该这样的。”上官黎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今天会对这个女人如此侧目,在他心中,能让他情绪起伏的人只有一个,只是那个人如今却是……
想到这里,上官黎眸底一抹忧伤闪过,只是速度极快,快到连静彤都没感觉到,不过对于上官黎的话,却是淡漠一笑反问道:“那么身为君子,你觉得自己在背后听墙角是很光荣的事情吗?”
“谁说我是君子了?”对于连静彤的质疑,上官黎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之后在连静彤微冷的目光中,浅浅一笑接着说道:“下次若是想做这借刀杀人之事,只要将刀引到人之前就好,不必自己动手将刀拿起,那样有*份。”
说完这句话,上官黎直接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旁边的小厮都没抬头,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
而连静彤却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下次若是想听别人的墙角,最好还是想想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能出卖了自己的药味才好。”
连静彤声音不高,可是上官黎却听得清楚,脚下的步子一顿,之后似是笑了又或者没有,只是声音低迷地说道:“多谢姑娘挂心,我轻易不听人墙角,那不是君子所为。”
对于上官黎如此无赖的回答,连静彤并未在意,只是微垂着眉眼,之后才冲着素衣淡淡说了一句:“回吧。”
连静彤说的回吧,便是回府了,这淮阳王府她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至于之后的事情与她何干?
亲自与昌顺公主身边的孤嬷嬷道了别之后,连静彤这才离开了淮阳王府,只是府里来时的马车据说是送着两位昏迷的小姐先回去了,本来孤嬷嬷是想安排了王府的马车送她回去的。却被连静彤客气地拒绝了。
她不想欠下任何人人情,这样将来有一天,她若是想亲手将这些人都砍了,那就不必有半分顾忌。
“走回去便好,不麻烦孤嬷嬷了,王府事情如此之多,孤嬷嬷也不用刻意顾及我,离得又不算远,我直接走回去便好,到底身份在这里。不会怎么样的。”见孤嬷嬷还在客套着,连静彤浅笑着安慰了几句,这才劝走了孤嬷嬷。
素衣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连静彤要走着回去,可是却不敢多问什么,只是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扶着连静彤。
一直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连静彤这才冲着素衣说道:“去前面的锦绣布庄看看料子吧,左右天还早,咱们也不急。”
本来连静彤是想去寻卫慕,问问阳城一些人的具体资料的,只是刚出了淮阳王府,连静彤便发现自己被盯上了,而且这暗中盯着自己的人。实力不俗,若不是她提早就上了心思,怕是这会也不容易察觉出来。
这具身子到底比不得曾经的那一具,很多东西都差了许多,不过连静彤相信,会慢慢好起来的。
只是既然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那么去找卫慕明显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卫慕是她的底牌,轻易是不能暴露出来的,至少不能让人知道卫慕是她的人。
这一点哪怕是在曾经的齐国,也没有人知道女将军曾在暗中还有一支势力。
所以这一路。连静彤拄着个小竹棍,不徐不及地在阳城的街中心逛了个遍,甚至还生出了雇辆马车去城外溜上一圈呢,只是想了想时间不允许,而且又没跟程氏请示,回头还得被骂一顿,虽然连静彤并不在意,可是去城外也只是无聊之举,所以换一顿骂不值得。
转了几圈之后,连静彤这才在素衣的搀扶之下回了府,那暗中之人见她回到了府上,这才放弃了盯梢,直接撤回去了。
暗中之人是哪一方势力的,连静彤一时还不好判断,只是想了想今天连静雅的事情还有连思月的婚事,连静彤唇角勾起的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只是刚走到前厅往后院拐的拐角处,便听到连苍带着几分气极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你个孽障,居然还敢回来,你怎么没死在外面,啊!”
听到这声音,连静彤微微蹙眉,她倒是没想到,连苍对于她的厌恶已经如此之深,都恨不得她去死了呢,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她既然敢如此做下了,自然是还有后手,所以本来准备向后院走的轨迹又换了一下,直接拐了个弯进了前厅,此时主位之上坐着连苍跟程氏,而连苍的旁边跪着吴氏跟连思月。
看来这连思月恢复的挺快呢,这会功夫就能在那里哭哭啼啼了呢。
“这是怎么了?”眉眼带笑的扫了一下前厅的众人,之后连静彤不带任何感情地反问了一句。
只是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却听到本来还在啜泣的吴氏直接就放开嗓子嚎开了:“老爷啊,你都看到了,彤主子她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她害的思月如此这样,怎么却还能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呢,我苦命的思月啊,怎么能嫁给那病秧子啊,怎么能啊……”
对于吴氏的狼嚎,连苍本来还怒极地想说些什么,只是连静彤却是嗤笑出声,之后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吴姨娘注意自己的身份,姐姐好歹还是府上的主子,你一个婢子怎么可以直呼她闰名,还说她是你的,别忘了,她现在是富平侯府的嫡女。”
戳哪里最痛?
当然是戳人最在意的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