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和白浅薇于是退到一旁,将平江县主和她身边五个婢女让了进来。
内心有些搞不懂这些贵族女子,出个门带着这么多丫头干什么?
忍不住拿眼去仔细观察这些丫头,白苍忽然发现,她们穿着与自己大不相同,厚实的棉衣紧俏裹在身上,突显出少女独有的玲珑曲线,下面的裙子则有些宽大,却不给人厚重之感。
再看那些丫头走起路来,英姿飒爽,看着极为干练。
看来不是普通的丫头。
白苍得出结论,心也有些提起来。
这些丫头无论是穿衣打扮还是行事作风,都像极了现代的女兵或是保镖,一个县主,出门带四五个身手出众的保镖是怎么回事?
见白苍面上露出担忧的神情,白浅薇反倒在经过最初的慌张之后,已经冷静下来,“这些丫头是永宁郡王特地培养出来,供平江县主使用的,说是贴身保护她的安危。”
白浅薇低声对白苍道。
据说平江县主小时候险些被匪徒劫走,永宁郡王不忍视若明珠的唯一千金性命受到一丝威胁,便命嫡系下属暗中培养了一批武婢,以随时跟在平江县主身侧,保护她的安危。
永安郡王真真是护眼珠般地护着这个女儿。
白浅薇将人带到主屋,途中叫来一个妈妈去煮些茶送过来。
“此处简陋,若有怠慢之处,请县主见谅。”白浅薇见一个武婢拿帕子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擦平江县主身后的一个方杌子,暗中抽了抽嘴角。
“好了!不用擦了!”平江县主有些不耐烦地道,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坐下了。
白苍和白浅薇也跟着在下首坐下。
平江县主扭了扭身子,以适应这种没带垫子的杌子,恰好朱婆子端茶上来。
她便拿起茶碗,似被粗瓷割到了手,面上又是一阵不适。
这个县主还真是个精致的人物,只怕从未在如此粗陋的地方待过。
平江县主拿着茶碗,自不是为了喝,而是借此遮掩打量这姐妹俩。
“你们是双生子?哪一个是白二姑娘?”因方才要摆着县主的威仪,她并未直视二人,现下猛然见到一对长相一样的姐妹花,心里还讶异了下。
又在心里懊恼, 那些暗卫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竟没打听出白浅薇还有个双生的姊妹!
白浅薇大方地站起身,对着平江县主遥遥一拜,“回禀郡主,民女是白浅薇,与姐姐是一对双生子。”
平江县主没有叫她坐下,目光灼灼地正面打量她。
这女子有十八、九了吧?
平江县主第一个嫌弃起了白浅薇的年纪,她的堂姐贞静公主去年出嫁的时候十七岁,还曾被她暗地里嘲讽是老姑娘。
再瞧这人,衣着普通,上身的棉衣颜色太素,下身的马面裙花色太俗,完全不懂搭配之道;发髻随便,还有发丝飘出来;脸上施着薄薄的一层粉,整个人淡地像一幅山水画,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这样一个人,居然成了她的情敌!
平江县主心里生出一股深深的屈辱感。
定远侯府的二公子眼睛是长到猪身上去了吗?
这人从头到脚,哪一处比地上她?
平江县主实在没在白浅薇身上发现一丝可取之处,更不觉得她有什么本事能够在她面前翻出一朵浪花来,便有些敷衍地道:“坐下吧。”
白浅薇听命坐下,垂着眸子,静地仿佛一座佛雕。
而她旁边的女子,则捧着茶碗喝茶,神色自然。
怎么没有人问她过来所为何事吗?
这情景和平江县主预料中的有些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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