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人的两线列还在铺展,所有人都在以最快的速度踩在淤泥里奔跑着,中间鏖战的法军似乎对于践踏暴打尼德兰新兵很感兴趣,全然没有察觉死亡的阴影正逐渐笼罩他们。
三十秒过去,卢森堡公爵没有任何举动。
透过望远镜,我看到几个模糊的轮廓指手画脚仿佛正在进行激烈的争吵。
我在想法军的卢森堡公爵大概正在犹豫。
没什么其他理由,因为我派出了第三线列的左右两侧的步兵团。
尼德兰步兵团再垃圾也是由两个营士兵构成,一个营最少有900人,而卢森堡公爵手头上的预备队就两个营。因此,若是法军全力攻向一条侧翼,另一边便可以任由『射』击,若是分兵,两翼的尼德兰步兵都能挡住。还有就是,法军的预备队想要过来,至少得五分钟以上的时间。
这五分钟一过去,只怕中间的法军剩下不了多少人了。
好像不管怎么选,法军都是死路一条。
而把卢森堡公爵『逼』上这样不是其他,是他的轻敌。[
就像我当初被法国小妞诓进圈套里一样,自以为是地自己什么都能解决,结果一脚踏进保皇党的圈套里面,然后因为阿萨辛受制于人。
谁能想得到,作为首发的第一线列,穿着打扮比第二线列算是统一整齐的步兵居然是战五渣,真正有一战之力的部队是那些穿着『乱』七八糟服饰在第二线和第三线的人。
兵不厌诈。
而且尤金说过,我故意让第一线列的步兵多走出几十米就是在引诱卢森堡公爵,其实不然,如果法国人有传信给卢森堡公爵,我那个举动是在告诉卢森堡公爵,我给你破绽来了,如果他没有收到信函,那么我的举动就是在告诉卢森堡公爵,我是个笨蛋。
以新兵那种低劣素质作为首发。并且还是两线列,这个做法可能更是加深了卢森堡公爵对我就是一个蠢货的想法,但卢森堡公爵收到了书信,那我的举动是加深卢森堡公爵以为我在按照原计划行事。
于是,面对我这样个蠢货。卢森堡公爵就只保留一个预备队。然后把所有的步兵都派了上来?
确实,把所有的步兵都压上来,能够抵消掉泥泞土地削弱了步兵冲锋威力的影响。但是作为一个将领,手头上没有任何预备队,这样不明智啊。可想而知,卢森堡公爵的轻敌不是像我那样一时得意,他应该是收到了法国间谍密报的书信,以及前面的尼德兰表现得太差的缘故,在察觉到我真的是在让他赢以后,他便毫不保留地派出了军队。但并不是说卢森堡公爵就是如此的智,我想那些被黑森公**拖住的法军便是卢森堡公爵防止事态脱出控制的援兵。
然而。事态正向着脱出他控制的方向发展着。
以容易被凿穿的两线列再加上士气极易崩溃尼德兰新兵做布置,再利用两线列凸出火力和地面泥泞的特点掩盖住我其实是想要将卢森堡公爵和其法军从防守之中钓出来的真实目的,卢森堡公爵中计了。
谁能想得到,作为首发的第一线列,穿着打扮比第二线列算是统一整齐的步兵居然是战五渣,真正有一战之力的部队是那些穿着『乱』七八糟服饰在第二线和第三线的人。
他的中计。将给我在埃门法军来援之前打成结束战斗这个可能『性』,同样也给予了我击败法军的可能『性』。虽然整整六千多个尼德兰新兵被我当成了诱饵,但能够获胜不是更好吗?
“你在欺骗我们!罗马人!”法国人察觉了,就在卢森堡公爵犹豫的时间,不过数分钟。原本布置在第二线列两翼的尼德兰步兵团,将中间进行白刃战的战场夹了起来。
“为了赢这场仗,我绞尽了不少脑汁啊。”我回头看着那些法国人笑道。
“我要杀了你!”
利昂骑马拦在我跟法国人中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想死的话,就乖乖下马。”[
只见利昂话音一落,那些原本在四周的护卫们纷纷把弩箭和手铳对准了那些法国人,嗖嗖地黑影飞出去,十多个法国人中箭落马,人数较少的法国人霎时间更显得势单力薄。
他们涨红了脸,在生死的抉择中,选择了投降。
镇压内部不安因素完成,我松了口气,有个好部下真是好,能省不少事的说。可惜,利昂是阿萨辛。
而我要培养的家伙,只见涨红了脸,两眼瞪圆,很是兴奋:“夹击,夹击,完成了!”
哦?
我也激动地握住了望远镜!
那边,遥远地只能看到一个勉强轮廓的步兵团军官高举起刺剑:“前进!”
前进!
就是前进!
既然已经完成包围,为什么我们要四十米以外的地方进行『射』击?
在这个以距离换威力的进行齐『射』的时代,只有更近,才能进行更大的杀伤!
至少五十米!
如果可以的话,三十米!
进攻的号声!
不是我们的。
卢森堡公爵动了!
他吹响了全体总攻的号声。
“法军要全体总攻了?太棒了!”就在这时,从前线返回的橘子牌老头很是兴奋,他好像恨不得要把法军全歼在这里。
我摇了摇头:“不大可能,卢森堡公爵总不会破罐子破摔。”
法军进攻,最后的受益者是谁,不是他们,而是我们,不管卢森堡公爵打向哪里,最后的结果都是我们获胜,法军在野战死伤得越多,就越对我们在后面展